带曹大人离去,凌风悄悄潜入屋中,看了看墙角的水缸,又不敢打草惊蛇,又生怕村民们饮水身亡,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正思虑着,凌风还是觉得先告诉村民们为好,以免有人误喝了毒水,凌风蹑手蹑脚的来到屋中:“老人家,我是四皇子身边的暗卫,我们见过的。” 老者大吃一惊,细看之下,还真是四皇子身边的人,匆忙跪拜:“草民参见四皇子殿下。” 凌风悄悄靠近,贴近老者耳边,轻声言语:“曹大人在水缸里下毒,切不可再喝缸中之水!” 老者更是惊慌失措,害怕极了:“是,是。” 凌风这才放下心来:“老人家,属下还要将此事禀报四皇子殿下,你们切不可饮水!” 老者惊魂未定,却仍是游刃有余:“你放心,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凌风这才放下心来,顺着窗子飞走,甚是利索。 一路狂奔,不作多时,凌风便已回到四皇子府中,着急见到了四皇子,抱拳行礼:“属下参见四皇子殿下。” 拓跋泽言见凌风前来,更是大吃一惊:“凌风,本王不是让你看守那些村民吗?你怎回来了?” 凌风抱拳行礼:“启禀四皇子殿下,曹大人在水缸里下毒,属下亲眼所见,属下已将此事告诉村民,这才急着前来禀报四皇子殿下。” 拓跋泽言也大吃一惊,睁大了眼睛,凝视着面前的凌风:“此话当真?” 凌风毕恭毕敬:“千真万确。” 拓跋泽言紧张极了,心都纠结起来:“凌风,本王命你,贴身保护患病村民,寸步不离,决不能让村民们受到半点伤害。” 凌风抱拳行礼:“是,四皇子殿下。” 拓跋泽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此事刻不容缓,还需立即进宫禀报皇上,才能根治,拓跋泽言不假思索,匆忙吩咐下人:“来人啊!备车!” 下人们更是不敢怠慢:“是,四皇子殿下。” 拓跋泽言慌张坐入马车之中,心中仍是焦灼,愁眉紧锁:“再快点,再快点!” “是,四皇子殿下。”话音刚落,又扬起马鞭,狠狠的抽打在马背上:“驾驾驾……”快马加鞭,急速朝皇宫驶去。 拓跋泽言匆忙来到皇宫,御书房门外,拓跋泽言拱手行礼:“公公,劳烦禀报父皇,本王有要事求见。” “四皇子殿下稍等片刻,老奴这便去禀报皇上。”说完,便走入屋中,跪地行礼:“启禀皇上,四皇子殿下求见。” 皇帝正看着奏折,闻言,一把扔下:“他来做什么?” “奴才不知,四皇子殿下似乎很着急。” “让他进来。” “是,皇上。” 拓跋泽言大步走入御书房中,匆忙跪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甚是满意,垂眸凝视着面前的拓跋泽言:“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拓跋泽言仍是十分恭敬:“儿臣多谢父皇。”说完,便站起身来。 未等皇帝开口,拓跋泽言已是迫不及待,甚是焦灼,再次拱手行礼:“启禀父皇,曹大人蓄意谋害城西村民,还请父皇做主。” 皇帝也略显吃惊,垂眸凝视着拓跋泽言:“城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不敬之罪!” 拓跋泽言甚是焦灼,愁眉紧锁:“父皇,儿臣绝无半句虚言,还请父皇相信。城西那些村民本就未曾染什么瘟疫,只是一般的病罢了,只因无银医治,以致丧命,曹大人隔离的那些人,也并非瘟疫,这些日子,儿臣常去送药,已然好转了许多,曹大人怕儿臣将他们治好,暗中下毒,是儿臣亲眼所见,还请父皇为城西百姓着想,亲自去看一看。” 皇帝闻言,心中不禁紧张,眉头都纠结起来,思虑片刻,瞥向面前的拓跋泽言:“你此话当真?” 拓跋泽言甚是诚恳,拱手行礼:“回禀父皇,此事千真万确,儿臣绝无半句虚言!还请父皇亲自前往城西看看!有曹大人那样的恶官为非作歹,天下黎民水深火热!还请父皇慈悲,为黎民做主!” 皇帝心系黎民百姓,出了这样的事,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思虑片刻,也稍稍放下心来:“好,城西瘟疫多时,朕还未看过,今日得空,正好去看看!城儿,你随朕同去!” 拓跋泽言甚是激动,抱拳行礼:“是,父皇!” 皇帝命人准备妥当,便带着拓跋泽言,掩人耳目,一路出了皇宫,朝城西走去。 拓跋泽言与皇帝同乘一车,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皇帝,皇帝不禁怒喝,心中甚是不悦。 马车缓缓前行,不作多时,已然来到城西,拓跋泽言扶皇帝下车,一路向前走去,来到村民们屋中,皇帝一时有些难以忍受,微皱了皱眉头:“太医,把脉!” 几位太医匆忙走上前去,也顾不得脏乱,小心翼翼的为村民们把脉,两位太医看上去都有些神色不对,片刻,一同拱手行礼:“回禀皇上,四皇子,这些村民,根本没有染上瘟疫!” 村民们闻言,甚是惊慌,匆忙跪地叩头:“草民叩见皇上!” 然而,皇帝已是雷霆大怒:“来人啊!去把曹尚书给朕抓过来!” 侍卫抱拳行礼:“是,皇上。”说完,便大步离去。 皇帝仍是怒气冲冲,冷眼瞥向一旁的太医:“上次随曹尚书前来的是哪位太医?” 太医甚是紧张,跪地行礼:“回禀皇上,是章太医与饶太医!” “带上来!”皇帝怒气冲冲,那双漆黑的眸子,甚是犀利,眉宇之间,已凝成一个“川”字。 侍卫带着章太医饶太医,大步走来:“回禀皇上,章太医饶太医带到!” 皇帝垂眸凝视着面前的两位太医,怒不可遏:“章太医,饶太医,你们如何确诊这些村民染了瘟疫?”皇帝居高临下,俨乎其然,那双犀利的眸子,都散发着帝王的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两位太医吓得浑身哆嗦:“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是曹尚书,让我等说村民们染了瘟疫的!” 皇帝更是怒不可遏:“岂有此理!一群废物!瘟疫大事,竟敢妄言,还好四皇子力挽狂澜,才不至于酿成大祸,你们两个,杀之不过!” 两位太医更是紧张极了,匆忙叩头行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冷哼一声,厉声吩咐:“带下去!” “是,皇上!”侍卫仍是毕恭毕敬,拖着太医,快步离去。 拓跋泽言站在皇帝身旁,甚是满意,借此机会一举拿下曹尚书,再好不过:“父皇息怒,曹大人为非作歹,儿臣都看在眼里,今日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才敢禀明父皇,父皇,儿臣的人亲眼看到曹尚书在水缸里下毒,皇上让太医一验便知。” 皇帝仍是满面不悦,垂眸瞥向一旁的太医:“去验!” 太医毕恭毕敬,拱手行礼:“是,皇上。”说完,便大步走去。 皇帝也一同走入屋中,只见太医取了一小碗水缸之中的水,以银针试毒,银针刚碰到水,即刻漆黑,太医都吓了一大跳,匆忙拱手行礼:“启禀皇上,此水有剧毒。” 皇帝更是怒不可遏:“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欺下瞒上,谋害人命!罪不可赦!” 少顷,侍卫便压着曹尚书来到农舍,曹尚书还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见皇帝站在自己面前,惊慌失措,匆忙跪地行礼:“老臣参见皇上!” 皇帝早已是怒火中烧:“曹大人,你可渴了?” 曹尚书更是紧张极了,浑身哆嗦:“回禀皇上,老臣不渴。” 皇帝更是怒不可遏,一旁的侍卫直接从水缸之中,取出一碗清水,皇帝厉声吩咐:“曹大人,喝下去!” 曹尚书更是惊慌失措:“老臣不渴,老臣不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曹尚书分明知晓这水里有毒,不敢喝下去,只得暴露了自己,甚是紧张。 皇帝龙颜大怒,一把摔下手中的小碗:“你还知道饶命?你可想过,这些平民百姓的命?他们也是朕的子民!” 曹大人惊慌失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跪在地上,叩头行礼,甚是紧张。 拓跋泽言站在皇帝身旁,又拱手行礼:“启禀皇上,曹大人这么做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皇帝更是不悦,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面前的曹大人:“说,你有什么目的?” 曹大人甚是惊慌:“皇上,四皇子殿下血口喷人啊!皇上,老臣没有什么目的,还请皇上相信。” 皇帝更是十分不悦,微皱着眉头:“信口雌黄!你这样说,朕就会相信吗?再不从实招来!朕叫慎刑司九九八十一道大刑伺候!”皇帝面庞紧绷,气愤极了,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大臣们所做的事情,要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卑劣。 曹大人跪伏在地,满面惊慌:“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微臣没有什么目的,还请皇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