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雷霆大怒,今日命人将曹尚书押到这里,便没有打算让他活着回去,皇帝怒气冲冲,冷眼凝视着曹尚书:“来人啊!将他压进慎刑司!大刑伺候!” 曹大人甚是惊慌,匆忙叩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头也不回,大步离去,侍卫压着曹大人前往皇宫慎刑司,曹大人惊慌失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皇帝大步走入屋中:“从即日起,城西百姓患病之事全都交由四皇子处置!” 拓跋泽言拱手行礼:“儿臣遵命!” 百姓们更是欢呼雀跃:“草民多谢皇上,多谢四皇子殿下!多谢皇上,多谢四皇子殿下!” 此刻,慎刑司中,密不透风的屋子里甚是潮湿,不见天日,十几个受罚的下人们正拼命的做着活计,而曹大人,早已衣着破烂,不复往日光鲜,被打的遍体鳞伤。 凶狠的官人手拿皮鞭,“啪”的一声,狠狠抽打在曹大人身上:“曹大人,皇上派了咱们问话,我全曹大人还是早说为妙,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曹大人早已是奄奄一息,提不起丝毫力气,大喘了一口气,勉强挤出半点声音:“说是没有,就是没有!” 恶狠狠的官人手拿洛铁,烤的通红透明,在曹大人面前比划着:“曹大人可想尝尝这洛铁的滋味儿?” 此刻,昭阳殿中,皇后也听闻曹大人事发,被压入慎刑司之事,甚是惊慌,生怕曹大人招供,心中紧张不安,七上八下。 皇后思虑许久,心中更是不悦,然而这个时候,又不能去看曹大人,一去看他便会暴露,皇后甚是紧张:“彩儿,你替本宫去慎刑司看一看曹大人。” 丫鬟闻言,甚是惊慌:“皇后娘娘真要如此?” 皇后更是不安,心中紧张,轻轻点了点头:“快去吧,莫要让人抓到了。” 丫鬟弯身行礼:“是,皇后娘娘。”说完,便快步离去,前往慎刑司探望曹大人。 皇后更是坐卧不安,正在屋中等候,甚是紧张,彩儿匆忙来到慎刑司,拿了银子,交给慎刑司的掌事宫人:“姑姑,听闻曹尚书刚刚入了慎刑司?” 宫人接过银子,斜眸瞥了一眼彩儿:“这么说,姑娘是来看曹大人的?” 彩儿匆忙点头:“正是如此,还请姑姑通融。” 宫人一手掂量着银子,甚是满意,轻轻一笑:“来人啊!” 刹那间,十几个侍卫大步走来,将彩儿团团围住,手拿长矛,看其实甚是凶狠。 彩儿顿时惊慌失措,转身凝视着宫人:“姑姑这是做什么?” 宫人俨乎其然,甚是严肃:“皇上有令,不论何人,只要来找曹大人,一律抓起来,交由皇上处置!” 刹那间,十几个侍卫匆忙上去,不由分说,押住彩儿:“走!” 掌事宫人押着彩儿,大步朝门外走去,交由皇帝处置。 御书房中,侍卫押彩儿前来,跪地行礼:“启禀皇上,属下抓到前来探望曹尚书的宫女,特交由皇上处置。” 皇帝甚是满意,正襟危坐,紧盯着面前的宫女:“抬起头来!” 彩儿甚是紧张,不敢抬起头来,垂眸叩头行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闻言,皇帝又觉得面前这位宫女的声音有些熟悉,更显不悦,紧盯着宫女,龙颜大怒:“抬起头来!” 一旁的宫人扒着彩儿的脸,强迫她抬起头来。 见状,皇帝大吃一惊:“彩儿?皇后身边的彩儿?” 彩儿更是惊慌失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雷霆大怒,一把扔下面前的奏折,怒气冲冲:“岂有此理!又是皇后?来人啊!把皇后叫过来!” 彩儿甚是惊慌:“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更是怒气冲冲,紧皱着眉头,甚是不悦。 昭阳殿中,皇后正提心吊胆,期待着彩儿的消息,然消息还未等来,便见皇帝的人前来,几个太监慢步走入昭阳殿中,弯身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心中甚惊,呆呆的凝视着面前的太监,满面惊恐:“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下人们不敢怠慢,弯身行礼:“是,皇后娘娘。”说完,便站起身来。 皇后仍是十分惊恐:“公公,你们怎么来了?” 下人更是不敢怠慢:“回禀皇后娘娘,皇上请皇后娘娘过去一趟!” 皇后更是惊慌:“皇上可有吩咐,是什么事情?” 太监们更是紧张:“回禀皇后娘娘,奴才不知。” 皇后心中愈发忐忑不安,右眼皮都跳个不停,唇角更是止不住的哆嗦,甚是惊慌:“公公,你告诉本宫,到底是何事?本宫也好准备准备不是?” 太监仍是俨乎其然,即便是皇后,也不透露丝毫:“皇后娘娘快请吧,莫要让皇上等急了。” 皇后甚是满意,无奈轻轻点头:“好,本宫随你们过去。”正说着,便随着几个太监,大步离去。 不作多时,皇后便已来到御书房,还未进去,便觉得屋中气势逼人,心中愈发紧张,抬眸看了看面前的大门,下定决定,大步朝御书房走去。 不作多时,皇后已走入屋中,竟见彩儿被侍卫压制,跪在御书房中,皇后顿时大惊失色,跪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更是俨乎其然,紧皱着眉头,瞥向面前的皇后,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子,却异常的犀利:“皇后可识得她?”正说着,皇帝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彩儿。 彩儿也抬眸瞥向一旁的皇后,紧张极了:“皇后娘娘。”低声说着,那双精致的眸子略带泪珠,显得楚楚可怜。 皇后也瞥了一眼身旁的彩儿,心中甚是惊慌,匆忙抬眸看向皇帝,知晓皇帝认得彩儿,又不得推辞不认,心中甚是纠结,匆忙回道:“回禀皇上,臣妾认识,是臣妾的贴身丫鬟彩儿。” 彩儿仍跪在一旁,甚是恭敬:“皇后娘娘救命,皇后娘娘救命啊……” 皇后更是惊慌,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彩儿到底犯了何罪,还请皇上明示。” 皇帝紧盯着面前的彩儿,心中甚是不悦,愁眉紧锁,又瞥向一旁的皇后:“皇后当真不知?” 皇后更是战战兢兢,浑身哆嗦:“回禀皇上,臣妾当真不知。”正说着,又匆忙看向一旁的彩儿:“彩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什么?快如实招来!” 彩儿更是紧张极了,浑身哆嗦:“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去探望了曹尚书。” 皇帝眉心一蹙,紧盯着面前的皇后:“曹尚书刚刚下狱,难道不是皇后指使彩儿去探望曹尚书的?”话语间,那双犀利的眸子甚是清澈,盯得皇后心里发慌。 皇后更是紧张不安,七上八下:“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当真不知,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轻哼一声,显然不信,冷眼凝视着一旁的皇后:“彩儿,朕问你,你为何去探望曹尚书?若说不出个理由来,朕诛你九族!” 皇帝的话音甚是冰冷,更使得彩儿心中一惊,甚是紧张,匆忙叩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皇后跪在一旁,更是十分焦灼,紧皱着眉头:“彩儿,你倒是快说啊!” 彩儿惊慌失措:“回禀皇上,奴婢先前受了曹大人恩惠,听闻曹大人出了事,特地前去探望曹大人,还请皇上恕罪,还请皇上饶命!” 皇后更是十分紧张:“对,彩儿说的是,还请皇上饶命,放过彩儿,臣妾定会严加管教……” 彩儿亦是匆忙叩头行礼:“还请皇上饶命,还请皇上饶命……” 皇帝听着她的解释,倒也说得通,然心中仍是不信,思虑片刻,还是顾全大局,轻声吩咐:“既然如此,你们先回去吧!私会朝臣,乃是重罪,从即日起,闭关思过一月,昭阳殿上下,罚奉半年,以儆效尤!” 这么个结果,皇后也算满意,然心中仍是十分紧张,生怕曹大人招供:“臣妾多谢皇上!”说完,便站起身来,带着彩儿,一同离去。 昭阳殿中,皇后呆呆的卧在贵妃椅上,满目伤神,那双漆黑的眸子,早已凝满了泪珠,甚是惆怅。 彩儿慢步走来,跪地行礼:“都是奴婢办事不利,让人抓到,还连累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降罪!” 皇后抬眸瞥了一眼面前的彩儿,仍是满面伤神,那双漆黑的眸子,更显悲凉:“无妨,彩儿,你自小服侍本宫,是本宫最信得过的人了,快起来吧。” 彩儿仍是有些愧疚:“多谢皇后娘娘。”说完,便站起身来,慢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为皇后揉捏着肩膀,不敢多说什么。 皇后仍是满面伤神,心中甚是悲凉,生怕曹大人招供,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彩儿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皇后,生怕皇后出了什么闪失。 皇后如今也被幽禁起来,曹尚书更是身陷大狱,大皇子一派再无可用之人,朝堂之上,文武大臣全都以四皇子拓跋泽言马首是瞻,甚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