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重生后成了丞相大人的白月光

第三百五十四章 抽空

  第一缕光线从天的尽头乍然亮起,没有丝毫的停顿,迅速的蔓延了整片天空。  那是阳光,冬日里难见的阳光,在许久的黑暗之后,冲破禁锢,彻底照亮了整片天空。  “天亮了。”宁昭微微笑了起来,脸在靳渊的怀里蹭了蹭。  阳光温柔的洒在二人身上,宁昭突然就困了。  她窝在靳渊的怀里,找了舒服的位置,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她无比心安。  宁昭病了。  许是那一夜受了寒,宁昭重新睡下之后,便起了热。  靳渊告了假,留在府上亲自照顾生病的宁昭。  除了宁昭那几次的受伤,宁昭很少生病,自己就是大夫,平日里也非常注意身边人的身体,宁昭这次突然病倒,病情也来势汹汹。  “夫人今日劳累过度,加之受了寒,身子一时吃不消病情才会这般猛烈。”  孟遂不在,只能请来妙春堂的大夫给宁昭治病。  靳渊一直守在宁昭身边,闻言,问道:“夫人已经烧了两日了,什么时候才能退烧?”  期间宁昭醒过几次,奈何身子难受,没撑多久又沉沉昏睡下去。  好在钱庄和酒楼都有秦肆照看着,靳渊很放心,只是宁昭喝了几副药下去,却久久不能退烧,心里不免担忧起来。  “这个大人请放心。”  大夫对靳渊很是熟悉,笑着安慰道:“夫人身子受了寒,发热能帮助夫人排除身体里的寒毒,只要今夜出了汗,明日应该就能退烧。”  府上的人都没见过宁昭生病,清蝉和窦姨娘都急得不行,靳渊心里着急,也要安抚他们,现在闻言,也却是松了一口气。  那夜宁昭坦白之后便睡了过去,接着病了起来,两人还没来及好好聊一聊,这几日靳渊看似平静,心里却始终无法涌动着难平的情绪。  他总算是知道了宁昭为何这般恨慕容承,确如秦肆无意的言论——因爱生恨。  宁昭与慕容承之间的纠葛,虽然是前世发生的,但靳渊也无法不在意,可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宁昭更加心疼。  还有许多事情宁昭并没说,比如她死过一次,但如何死的,宁昭却没说。  那般刻骨铭心的痛,只要自己一个人受着就行了,她不想靳渊再一次共情,让他难受。  期间秦肆来看过宁昭好几次,宁昭都在沉睡,交谈时,秦肆敏锐的察觉了靳渊不对劲,却不论怎么问,靳渊都没有要说的意思。  秦肆无法,只好嘱咐靳渊好好照顾宁昭,便又匆匆回去打理店铺事务去了。  果真如大夫所言,宁昭当夜出了汗,热度就很快退了下来,靳渊揪了几日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替宁昭换了干净的衣衫,靳渊守在宁昭身边,也沉沉睡了过去。  ——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爬上沉睡人的脸颊,仿佛羽毛轻柔的拂过,带去一阵细微的痒意。  宁昭想抬手挠一挠,却被一股大力禁锢着,这才发现,她岂止是手不能动弹,整个人都被靳渊死死抱住,丝毫动弹不得。  “唔……”宁昭轻哼一声,感知逐渐回笼,喉咙疼得很,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怀里人细微的振动惊扰到靳渊,靳渊猛地睁开眼睛,正巧对上宁昭迷蒙的双眼。  “醒了?”靳渊惊喜起来,赶紧松开人坐了起来,手贴上宁昭的额头,笑道:“总算是退烧了,夫人感觉怎么样?饿了吗?要不要先喝点水?”  一连好几个问题砸来,宁昭刚醒,反应有些迟钝,竟没有说话。  靳渊凑近了些,看着宁昭,重新问道:“夫人感觉如何?”  “我……”沙哑的嗓音把宁昭吓了一跳。  她赶紧咽了咽口水,费力的说道:“嗓子痛,我要喝水。”  靳渊赶紧给宁昭倒了杯水,小心的将人扶了起来,看着她喝完了一杯水,这才说道:“夫人发热烧了两日,可是担心为夫了。”  “发热?”宁昭生病时一直迷迷糊糊的,记忆也很模糊。  她只记得,自己做了噩梦醒来,随即便把那些压下心底的秘密全都告诉了靳渊,随后自己便睡了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想到自己跟靳渊说的那些话,宁昭突然又忐忑起来。  靳渊虽然说相信自己,可宁昭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见自己醒来,靳渊忙前忙后的,半句都没有提起那晚的事情,宁昭这才放松下来。  “先吃点粥垫垫肚子。”  靳渊端来粘稠的清粥,一勺一勺的喂给宁昭吃下,“这两日夫人都没吃什么东西,大夫说了,现在夫人的肠胃虚弱,只能吃点清淡的米粥,等过两日好些了,就能吃别的东西了。”  宁昭眼下口中的清粥,点点头,又瞧见靳渊眼底的淤青,心疼了一瞬,握住靳渊握勺的手,轻声道:“谢谢。”  靳渊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说道:“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谢,来。赶紧把粥喝完,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宁昭刚醒,身子还很虚弱,喝了粥吃了药,又被靳渊塞回被子里裹了起来,“夫人在好好睡会儿,大夫说你要多休息。”  宁昭被靳渊一口一个‘大夫说’给逗笑了,说道:“大人,我自己就是大夫。”  靳渊一顿,随即笑了起来,半晌后,他伸手抱住宁昭,如释重负一般在宁昭耳边轻声道:“你吓死我了。”  宁昭心里一疼,伸手回抱着靳渊,安抚道:  “我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只是风寒罢了,我一会儿就给自己重新开个药方,大人放心吧,休息一日便能大好的。”  宁昭醒了,靳渊便不能一直待在府上。  他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上朝了,老皇帝虽然没说什么,但那些跟他不对付的人,免不了闲言碎语几句。  靳渊走时还不放心,还是宁昭指使清蝉,硬生生把人赶出了府门这才罢休。  靳渊站在尚书府门口,许久后,无奈失笑。  仿佛那夜宁昭的坦白没有发生,她也没说过那些惊世骇俗的话,日子依旧平顺的过着。  宁昭病好之后,正好收到大兴那边的回信,与之一同送到的,还有第一批从牧民手里收来的牛羊肉。  “这东西保存不了多久吧。”  秦肆发出了质疑,看着这满当当一车的牛羊肉,第一次有些茫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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