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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无依无靠

重生之公主很傲娇 浅祎微凉 6256 2024-06-30 15:29
  初浅夕说着抬脚便走,“反正他在贾家军也不过走上那么一段路,到底出了玉门无依无靠,我就不信他一人能对付的来达沓千万铁骑。  那什么‘七杀命’,不过是大国师拿来吓唬人的罢了。”  “如今云锦书离了京城,也算塞翁失马,十三殿下那边应该好办多了。”  女侍卫道。  初浅夕手藏在袖中搓了搓。  “这小姑娘……”她竟然有几分犹豫。  女侍卫成婳跟着她已经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八殿下在杀人的事情上犹豫。  仿佛上次进京改变了她的某些想法,直至多年后的今日依然奏效。  “十三殿下还有用?”成婳猜测道。  “大国师不让对她动手。”  初浅夕想起上次去摩天塔,虽然岳清欢话没有说得那么直白了当,但是看得出也听得出他有多少警告。  这些年他放手让初月晚去做了那么多事,甚至闭关后也甩手给那小家伙一段时间,初浅夕不由得怀疑,岳清欢是不是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在栽培。  种好的树长大了,砍的时候或许会有些于心不忍罢?但岳清欢那种人的决定……谁敢说准呢?初浅夕的神情越发紧张。  “三皇姐最近状态如何,听说她正和托玻王的那群女人斗得乌眼青一般。”  初浅夕说着挽了挽鬓,那湿漉漉的感觉令她分外不适。  “自打年前来了那次信之后,三殿下再也没有新寄书过来了。”  “该不是死了?那书信光是过来就得走半年,想给她上香都来不及。”  初浅夕说完觉得心烦意乱。  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撬动父皇的位置,但是要当皇帝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她甚至不知道,究竟这场旷日持久的斗争中谁会是主导者,更不要提赢家。  藏在背后的人有多深,着实难猜。  “老二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什么意思。”  初浅夕自言自语道,“明明萧瑶华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当初撕破了脸也要嫁给老二,不就是看中他在父皇心里的位置?难不成岳清欢选了老二,却只是想让他做傀儡皇帝么?”她身上实在是潮得难受,驸马察言观色,给她递来添了熏香的小手炉和烘干的手套,卑微顺服,格外殷勤。  成婳方要搭话,却瞥了一眼她身后的驸马,露出些微的警惕。  驸马侯玉奇软弱小心的模样好似个下人,除了那一身衣裳还可以充作门面,其他处处都让成婳看不起。  为何皇上要将金枝玉叶的八殿下嫁给这种窝囊废男人。  她不禁心里唾弃。  “八殿下,二殿下对萧瑶华始终不满,这些年的风流事都是为了掩盖萧家对他的控制啊。”  成婳道,“他如此不问正事,萧家不能拿他如何。  只要大国师心里清楚,他们就算没押错宝。”  “老二不是那种性子。”  初浅夕摇头。  “八殿下,人的性子会变的。”  成婳这一言倒点醒了初浅夕。  “只要父皇和初永望消失,我不在乎谁当皇帝。”  初浅夕回头牵住她粗糙的手掌,“老二也行,老六也行,老十一也无所谓。  那个针对我和我母妃的云怀瑾,和她的孽障都要付出代价。”  成婳反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坚定的支持。  “那何必还要留十三殿下?”成婳推波助澜。  初浅夕想起小皇妹天真无邪的模样,觉得很是刺眼。  她并不讨厌这个小家伙,那孩子说出以后可以给她依靠的时候多可爱啊,可是她又要依靠谁?不过是她母后和太子哥哥罢了。  她给的承诺虚无缥缈,还不如一柄铡刀来得痛快。  给人无法实现的希望,比彻底的绝望更可怕。  “不能我动手。”  初浅夕道,“如今父皇对达沓发兵,若达沓人可以做这件差事,再好不过。”  “达沓……”成婳思索。  “给三皇姐去一封信。”  初浅夕说道,“问问她还活着没有。”  “和达沓国接壤的,可不只有大皋朝。”  细密的雨帘将石阶染成深青色,侍女对等在门口的驸马爷侯玉奇点点头,说八殿下已经睡下了,驸马有什么事情还是等殿下醒了再说罢。  侯玉奇习以为常,转身出去。  他与八公主初浅夕成婚已有多年,然而初浅夕从来没有让他碰过,连每天休息都是分房。  驸马只是一个名义,与之相伴的是这绵绵冷雨一般的阴沉。  侯玉奇知道自己能娶公主的时候,不是没有高兴过。  毕竟当官是要操心的,他考取功名从来都不是为国为民,单纯只是因为家里太穷,除了读书没有别的出路,偏偏他又有那么一点天赋,玩转得来好一手八股套路,一路顺畅进了殿试,只图混个铁饭碗光宗耀祖。  谁知莫名其妙,拿了状元。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状元不是实至名归,而是因为皇上的驸马需要这样一个好听的名头,才将他这唯一一个寒门子弟拔到了前面。  而他要娶的公主,他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皇帝下的一盘棋而已。  八公主天生灾相,是真是假他没得评判,但他婚后这些年着实觉得自己跟寄人篱下的灾民差不多。  没什么不好,白吃白住,不用操心,不管朝政,除了没机会出去花天酒地,只要哄着人家开心,又有什么关系?那贫寒的一家子得了巨额的赏赐,他出身的整个村都远近闻名。  奈何他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白银,激动过头厥过去死了,他娘被村里亲戚拉拉扯扯骗取了所有的钱财,没脸见他上吊了。  侯玉奇锦衣还乡,只看见了两方墓碑和长满了草的坟丘。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开心过。  爹说:念书啊,念书当大官。  他没有当成官,只有个无所事事的虚衔。  娘说:走出去啊,有钱了就没人看不起你。  他有钱了,但是谁都看不起他。  侯玉奇走出了回廊,披上蓑衣斗笠,牵了马出来。  他在马背上一鞭一鞭打下去,飞奔的马蹄带着他从枷锁中挣脱。  今年江南暖和,可也想不到竟然刚开春就下这么大的雨。  侯玉奇出城,在驿站下马,跟店二要了半斤烧酒。  空荡荡的桌前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个人,那人面上裹着厚厚的黑巾,进了屋也不摘掉头上斗笠。  规矩都懂,人在江湖走,报名号的时候就是拔刀的时候。  所以侯玉奇没有问他是谁。  “她要杀十三公主。”  侯玉奇说,“给三殿下的信已经出发了。”  裹着黑巾的人出手扔了一团纸在他面前,侯玉奇没看清纸上的字,却看见了滴下桌脚的血。  那团皱巴巴湿漉漉的纸,就是拦下来的信。  侯玉奇眨了下眼睛,不去看那团污秽。  “路上要杀云锦书的人也是初浅夕派去的?”黑巾下面发出略微嘶哑的声响。  “有她的人。”  侯玉奇答道。  “你暴露了没有?”  “没死就是没暴露。”  侯玉奇说完,将那壶烧酒推到对方面前。  对方无动于衷。  “云锦书为何选在这个时候离京?”侯玉奇自己喝着酒。  “天冷的时候动身,到边关的时候天就暖了。”  倒是如此。  边关的冬天,不是常人能熬过去的。  何况是常年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他还会回来吗?”侯玉奇问。  对方没有回答。  侯玉奇觉得自己问太多了,应该适可而止。  他喝完酒盏里面的最后一口,站起来在桌上拍下几块碎银子付了酒钱,扣上斗笠走人。  “虽然我不想说,但云锦书的手伸的太长了。”  他走过对方身后时提醒,在那人肩上拍了一下,出门踏进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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