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王朝有两大奇葩,一是为质十年,以阴险,奸诈,不要脸三大方策横行于帝京的南洲小世子叶恒远,对此人,众人皆是恨得牙牙痒,却也是不敢怒也不敢言,笑话,连皇子都敢扔水池里的人,被他盯上了还不得死呀。再者说这位小世子长的确实过于女相了些,可人家有一身撩妹技巧呀,帝京多少少女曾大胆扬言非他不嫁,哎,说不得,说不得呀。 还有一位行军打仗样样精,以民心,聪慧,美貌,才能四大优势名扬天下的白炎太子,叶小世子见了他三尺之内必定跑得不留一丝气息,此太子年方二十三,十岁即位,十三岁那年随师出征,行军打仗,一步一脚印从底层做起,十五岁已是一军少帅,十八岁自绘兵书,代帝镇守边疆,二十岁方归,多年来,边疆安宁,天启国力越来越强,用他们天启皇帝的话来说便是“上天赠吾儿无双,得之吾幸,天启之幸,百姓之幸”两人一个天堂,一个尘埃,形成鲜明对比…… 天启一百二十九年,四月,春,瀛州发生数百年不遇的洪灾,造成邻边多个县城小郡被淹,白炎太子得皇命离京数月,修提,筑坝,安抚百姓,才得以平复这场灾害,启帝龙心大悦,于宫中大摆宴席为太子接风,启明殿内,宫灯高挑,歌舞声阵阵。叶恒远才坐下去,便听到一声大喝,转头便看见白于染一脸怒气的正指着他: “叶恒远,你这个……” “卑鄙无耻的宵小之徒是不是?哎,爷儿说你烦不烦啊?这话那天你已经说过了,啊。爷儿知道爷儿是有点卑鄙,是有点无耻,但是那比得上那晚小皇子……”话未完,白于染已经从自己的位置上风一样的冲过来捂着他的嘴,此刻皇上等重要的人物都还未来,而满堂都已坐满了大臣,叶恒远看话未完,白于染已经从自己的位置上风一样的冲过来捂着他的嘴,白于染一副你别说,你别说,求你了的表情,再看看周遭个个都往这边看,耳朵竖起老长的重臣,心里笑开了花,脸上还是一副被捂住嘴的痛苦样子,天启王朝民风开放,谁家没有点破事儿,尤其还是皇家,皇家多数秘事皆被封住,这会儿能听到有人亲口说出,况且听闻这从南洲来的世子殿下可是男女通吃的主啊,众臣心里都好奇,可惜,可惜那人是叶恒远呐,叶恒远假意挣扎了下,示意他不会再说了,白于染才放开他,扭头朝自己的位置大步走去,一副小媳妇儿的样,也不闹了,叶恒远很满意,却转眼寻了借口从宴席上离开。 他是质子,全天启乃至四国都明白,这些年纵然天启王朝样样都从接待贵客的礼仪上来,可谁都明白,质子的生活一般都不会太好过,再者说天启做到能让他参加本国宴席已然不错,宴席途中离开对于天启对于他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国已乱,现下时机未到,谁都不敢再发生战争,而那一天,快了,快了。 叶恒远一出宴席,便觉得四周得空气都清新了起来,转头带着自己的小侍卫又慢悠悠的逛起了御花园,小侍卫一阵望天长叹,世子最近怎么了?被白炎太子回来吓出病了吧?怎么最近老喜欢往御花园来,这边想着却还是快速跟上了叶恒远的脚步,一脸马屁精的笑容: “世子,刚才你说那晚十皇子怎么了呀?”快说呀,快说呀,他可是很好奇刚刚宴席上世子未说完的话呢,叶恒远伸手摸了摸承远的脑袋,看着他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 “你想知道?”承远一阵猛点头,想知道,特别想知道,叶恒远一脸意味深长,在承远迫不及待的表情中,笑了笑,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哈哈”留下一脸懵圈的承远。 良久,叶恒远猛地停下了步子,收起一惯的浅笑,转头看向早已恢复过来快撞上他的承远, “王宫可曾有信传来?”承远看着难得严肃的叶恒远,连忙伸手将怀中的信拿出恭敬的递于叶恒远, “至世子传信回去已然有三月有余,宫中眼线全断,而王宫此刻方才回信,怕是……” “怕是变故已生……” “是,而这次宫中的眼线再次遭受到重击,宫外远道的消息传不进来,殿下来此也已经十年了,眼下是回国的最好时机,爷儿的处境也比以往更加危险啊……” “呵……想杀我的人从这里可以排到宫外,这么多年,都没成功过,现下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有机会成功……”话落,承远欲接话,却发现叶恒远又恢复了一向的淡笑,向前方拱手一礼,轻挑的话语响起: “每次都不知太子殿下到来,太失礼了,太失礼了……”白炎不语,深沉如水的眸子紧盯叶恒远: “殿下离京数日,劳苦功高,辛苦,辛苦”手中得信早已不见踪影,白炎看着此刻对着他一脸假笑的叶恒远,仍然不语,叶恒远本就生的极好,笑起来将一双桃花眼映的越发令人心醉,果然京中传言南洲小世子男生女相,果然不是传言,只是这样貌真是…… 良久,就在叶恒远以为自己快被风化的时候,白大太子的声音终于响起, '“小世子这容貌真是让人想入非非啊,”富有磁性的声音中带一点点魅惑,这男人,声音也怎么好听么?哎,可惜了,话落,转身离去,却在路过叶恒远身边时貌似无意的撇了撇他脚下,徒留一脸假笑的叶恒远和他身后作行礼状的小侍卫看着他一步步离去,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无人去问白炎作为太子为何不在宴席之中,也无人去问他此番话语的含义,漫漫长夜,只余叶恒远脚下的一缕细末随风飘散在寥寥深宫之中,直至多年以后已然恢复女装的她依然记得那日白炎回京是对她淡淡一语的心悸和这晚皇宫里的满腔杀意和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