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时间便匆匆过去了。今天是小溪他们的期末考。 陈爷爷想着孩子每天在学校吃的不好(这是他自己觉得,可他不知道的是,两个孩子每天在学校过的有多滋润,炸小鱼、凉拌黄瓜条凉拌生菜等等,吃的并不少),就给他俩一人一块的零花钱,也不给他们带菜,让他们中午在商店买袋榨菜下饭,剩下的买零食。 对于他俩来说一块钱是少(他俩的兜里可是每人至少揣了四五百),但爷爷可是很少给零花钱的,这也是爷爷疼他们,就高兴地揣上了。 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中午买的海带丝下饭。辣辣的海带丝配上晶莹剔透粒粒分明的白米饭,好久没吃了,觉得挺香的。 考完试,大家都参与了打扫教室。小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环顾了下四周,见同学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大家现在都还小,根本就不知道离愁是什么,只知道放暑假了,没有暑假作业,可以疯玩了。 见昝老师还坐在前面的讲桌后批改试卷——为了等学生们都走了,他好锁门。旁边围着几个人想看看自己的成绩。 小溪上前去,想跟昝老师打个招呼再走。 “陈玉溪,你的已经改过了,第一个。”小溪一过来,就听见蒲小丽凑过耳边说道。 “哦~多少?”小溪看着前面的数学卷子,不是很在意地问。 “100呐。”可以听出她那掩盖不了的满满的羡慕,小溪好想说,你要是长到二十多岁,就算学习再差,再重来一次,也会觉得这些题很简单吧。 “难怪~”身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地调调,明显是冲着自己嘛,小溪不解地看向说话之人——尤欢欢,这是怎么了。只不过她没再多说什么,小溪也不想多事,就没追问下去。 “昝老师……”听到声音,正在批改试卷的昝老师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小溪,“昝老师,都收拾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哎,实在是有些话太肉麻了,说不出口,最终只化作一句简单的告别。 “嗯,记得过两天来拿卷子哈。”看着眼前的爱徒,昝老师难得的温声嘱咐道。要知道,虽然昝老师这个人,外边看着是个温文尔雅之人,可他的性子却难免有些读书人的高傲。 “嗯,那我们走了,你也早点回家。”便回座位拎起书包,课桌是等两天领卷子的时候再往家搬。出了教室门,“彬彬,小娟,走了。” 刚出了校门口,“等等,陈玉溪等等我。”小溪停下回过头,便见蒲小丽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了,此时,正弯着腰喘着粗气。 “你这是干嘛呢?”看她喘成这样,小溪有些无语了,“你慢慢走就行了,干嘛跑这么快。” 蒲小丽已经喘匀了气儿,支起腰,“好了,走吧。我就是想跟你们一路(一块儿走),嘿嘿……”刚走几步,蒲小丽想起一件事,顿住脚步,扭头对一旁的小溪说:“对了,陈玉溪,尤欢欢跟我说,你考数学的时候作弊了。” 嗯?她不是那种乱冤枉人的人啊,为什么这么说,小溪不解地问:“那她有说我是怎么作弊的吗?” 抠抠脑袋,迟疑地说:“好像是说,你老是看桌框,在桌框里找东西。” 想起刚才那句阴阳怪气的“难怪”,原来是这样啊。 小溪明白过来,这事儿怨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脑子抽了,才干这事儿。今天考试,他们都是调了座位的,小溪被调换坐到一个敞口书桌,考试前她把橡皮擦落在桌框里的书包里了。途中写错了几个字,才想起擦子在书包里,犹豫了好久才把手慢慢伸进书包里,拿出擦子把错处给擦了。 可擦了就擦了,就这样继续做题呗,可,陈玉溪的脑子确实是抽了。把擦子放回了桌框,做错题低头从桌框里找擦子,用完放回去,用的时候又低头找。今天好像很容易写错字,然后就看见她不停地在书桌里找东西。估计就是那会儿被看见了,然后就误会了吧。 小溪无奈地扶了扶额,“哦~我那会儿是找擦子,我的擦子在书桌里放着。”见蒲小丽没说话,小溪继续解释道:“而且,我前面的人问我借橡皮擦,我就是直接从书桌里找出来的。” 蒲小丽露出了解的一笑,爽朗地说:“我就说嘛,你陈玉溪怎么可能作弊,到发卷子那天,我要去跟尤欢欢好好说说这事,叫她乱冤枉人,你放心,我帮你说清楚。” “不用,没什么大事儿。”这么个小事,小溪没放在心上,也没想过要去解释什么。 不想去领试卷的那天,小溪刚进教室,就被蒲小丽拉到一边,“小溪,我把那件事给尤欢欢说清楚了。” “啊……”没想到她还记着呐,想起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好像看见她正跟尤欢欢待在一块儿呐,估计是说这事儿。小溪往那里一看,果然,尤欢欢正脸色不好地站在原地,见小溪看过去,立马把脸撇开。估计是说了什么不好的吧,蒲小丽这个直肠子,不过,“谢谢你啊,蒲小丽。” “没事儿。”霸气地挥挥手,就跑到别的同学那里去凑热闹了。 回到家,放下书包,切了三块冰好了的西瓜,三人一人一块,赵娟吃完了就回家去放书包了,说一会儿再过来玩。 嗯~舒服。吃了西瓜的两小只整个人都懒懒的摊在椅子上,放空思维。 陈婆婆抱着一抱四季豆进屋,见俩孙正摊在椅子上,高兴地问:“回来了,考的怎么样?” 小溪支起身子,趴在桌子上,懒懒的说:“还行吧,就那样。”陈玉彬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是。 “诶诶欸,干什么呢?精神点。”把怀里的四季豆往桌子上一放,开始择起来。 小溪深吸两口新鲜空气,强打起精神,帮着择四季豆。哦,对了,还没给婆婆吃西瓜呐。拉起陈玉彬,走到一旁的案板边,藉由他遮挡视线,从空间里掏出西瓜,给陈婆婆切了一块,看陈玉彬眼馋,又切了两小块,西瓜性寒,这可不能多吃。把西瓜递给陈婆婆,丝毫没有犹豫就接过去了,三人吃了就干活。 有给婆婆他们交代,陈玉彬脖子上的貔貅玉佩也是个储物空间,这一年来小溪借着这个,拿出来不少好吃的。有些陈婆婆没见过,推脱说是在北京的时候买的,就没过多追问。 陈婆婆到现在都不知道小溪有空间,不然那还得了,要知道她可是极重男轻女的,说不定到时候她会让小溪把空间交给陈玉彬或者是幺爸呀谁的,虽然小溪知道这个是交不出去的,可也不想闹得人心惶惶的嘛,整得大家都不自在。 因着为了不让大家怀疑西瓜的来由,小溪家在菜园子最里面划了一小块地,种了几苗西瓜,小溪每天都要用空间里的湖水浇灌,因为湖水中的灵气对于西瓜秧来说已经足够了,再多就浪费了。 小溪见有不少的西瓜熟了,就摘了两个,从中间切开,给赵娟家、二婆家、大婆家和表爸子们四家一家送了一半。又给陈家幺爷们送了一个。 因为这西瓜种子在空间里经过无数次的培育,外面是没法跟空间里比的,但西瓜个个都有十多斤重。而且肉多瓜甜,收到的人都很是开心,还回了不少自家的东西。 小溪想起那天,二姑给自己家送西瓜的情形。 在小溪家刚种上西瓜不几天,陈翠上来看望自家爹娘的时候见着了,觉得很是稀奇,就要了几株秧苗回去栽上。 前两天下午,大约四五点左右,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的晒了。因着没什么事,一家子四口正坐在外面的大桌子上摆闲条,就见陈翠顶着个草帽,手里捧着个什么东西上了院坝。 陈翠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笑着对父母说:“爸妈,这是我从你们这拿的西瓜秧结的,我看好像有法吃了,就给你们摘了个上来,想着你们尝尝。” 小溪看着桌子上的西瓜,大约只有四五斤重,心想自家的西瓜都还没熟,怎么二姑家的就熟了。又听见二姑让把西瓜剖了,尝尝鲜,小溪就去灶房把菜刀拿出来。 一听这声儿,小溪就知道确实是没熟,瓜瓤是粉的,尝了一口,比较水不甜,也不沙,就对陈翠说:“二姑,这瓜还没熟呐,还得等几天。” “啊?是吗?”她没种过西瓜,不过确实是没有买的好吃。 陈爷爷也觉得不好吃,“老二呀,你再等几天,我们家的瓜也还没熟呐。” “啊……爸,我去看看你们家的瓜长得咋样了。”说着丢下手里的瓜皮,又拿了一块西瓜在手上,往菜园子走去。 “小溪,你们家的西瓜咋这么大呀?得比我的大一倍吧?”陈翠指着眼前的大西瓜很是不敢相信地对一旁的小溪说。 小溪无奈地说:“不知道呀?” “一样的秧秧,咋种出来还不一样?”一脸的怀疑,如果不是直接从这里拔回去的,小溪觉得二姑估计得说他们骗她的呐。 “有可能是地好吧。”陈翠也找不出原因,只得愤愤地回去了。 现在西瓜熟了,小溪想着给二姑家送两个吧。本来是想送空间里的西瓜的,那个要更好些,可又想想这菜园子里的西瓜都比她家的西瓜大一倍,那空间里的还得了,还是算了,就送这个。 随着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因着村小只有一至四年级,所以,他们得去乡上念书了。陈爷爷开始给两个孩子准备被子、垫子、床单被罩,还有用竹子编的垫子。竹垫子是用来铺在最下面的,因为那种铁架子都是一大格一大格的,不垫上竹垫子,睡觉会往下掉的。 还给两个孩子一人准备了一口木箱子,用来装东西的。木料是小溪从空间里选的,密度大质量小,陈爷爷是会木匠活的,所以亲自动手,做出来的箱子是又结实又轻,然后刷上朱红色的油漆,晾晒了两日。 小溪见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心里却越来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