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友平万万没想到啊,这个叫袁念的小护士,居然直接就答应跟他回家了。 看来现在的年轻人的确比较开放了。 以后自己的眼光不能盯在骆佳欣这种条件优越的女性,而要盯着底层年轻小护士啊,反正又不是一定要结婚。 他事业有成,医学界大佬,年入千万,现在又是离异,对小姑娘有很大的吸引力。 现在社会就是如此,小姑娘尤其是漂亮小姑娘,都喜欢走捷径,但成功老男人也不傻啊。大家玩呗。 想到这里,卢友平浮起得意的微笑。 “袁念,你多大啊?” “18。” “怎么才18,你是中专毕业的吗?” 卢友平觉得有点好奇。附属医院招聘规格至少都是大专生啊,大专毕业生不可能18岁的,莫非是关系户进来的。 附属医院上千员工,普通职员的招聘他是不会过问的。 “永远18。” “哈哈,你还真是一只小可爱啊。” 卢友平脸上露出油腻的笑容,不停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小护士。 越是冷冰冰越是过瘾啊,这表情还有点像骆佳欣呢。 其实卢友平还真想娶骆佳欣,她无论是年纪还是样貌还是学历家境。都是极佳的老婆人选,带出去会很有面子。 但这个骆佳欣给脸不要脸,居然找江城银行为她撑腰,搞得他现在也不敢硬来了。 今晚可得好好享用这枚送上来的水汪汪的小护士。 有了这个自信,卢友平变得十分直接,进了房子便说:“我们先泡澡吧,天这么冷。” “好。” 卢友平顿时心花怒放,没想到这么顺利。 搂着小护士的肩膀说道:“卫生间在二楼,你先去放热水,以后跟着我混,不出三年,我就让你当上护士长。” “你不会又耍赖吧。” 卢友平眉头一皱,心想这姑娘怎么回事,两人之前也不认识啊。 很是不悦,骗人的鬼话讲多了,就容易被激怒。 但现在小美肉在眼前,他也不能发火,免得破坏了今晚的气氛。 “放心吧,我堂堂一院之长,怎么会骗你呢,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搞不好以后你就是这别墅的女主人呢。” 小护士转头看着他,说道:“你对很多人说过吧。” 卢友平还没反应过来,她上楼放水。 卢友平则快速吃了各种药。中西一起用,还一口闷了二两五鞭虎骨酒。 毕竟年纪也大了,担心今晚不够快乐,扛不住几分钟。 等他到卫生间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小护士什么都没穿,默默坐在里面。 “你怎么不爱笑啊?” “笑不出来。” “是工作太累吗?” “嗯。” “没事,明儿把你调到我的科室里来。” “好,说话要算数啊。” “你怎么回事啊,老提这个,给本院长过来。” 卢友平一把将小护士拉倒怀里狂吻起来,他最近看网上说。小姑娘都喜欢霸道总裁式。 越亲越不对劲儿,越亲越臭,越亲越恶心,怎么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还有,腐尸的味道。 “呕……” 卢友平再也忍不住,直接吐进浴缸里,而且刚才手也没闲着,这姑娘身体冰凉刺骨,手感极差。 好像,没有心跳。 “你……”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小护士的死鱼脸,卫生间的灯光够亮。现在的距离也够近。 卢友平可是医学专家,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你特么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嘴里怎么有福尔马林的味道。” “不用福尔马林,尸体不是烂得快吗?” 卢友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终于知道太平间诈尸的事儿是真的了,站起来想跑。 “坐好。”小护士说道。 卢友平吓得腿一软,又坐回水中。 小护士看着他,他却不敢看她。 随着高温水的浸泡,小护士的尸臭味越来越浓烈。 卢友平的呕吐物泡在水里。颤颤巍巍地问:“你到底要干嘛?” “知道什么叫怨念吗?”小护士问。 卢友平现在无比清醒,终于听清了这两个字。 “我……我跟你没有什么交集吧。” “我不是我,我是怨念,所有被你欺骗的人心中怨念集合起来,便是我。” 这可就为难卢友平了。 他当了十几年院长副院长,早就飘得不行,骗小姑娘的时候当然靠嘴炮忽悠,爽完就忘,到底多少人对他有怨念根本想不起来了。 “那我们就坐在这,慢慢拉清单。”小护士说。 “这水马上就冷了,我们换个地方行不行?” “床上吗?” “不……不……” 现在卢友平想起来刚才狂啃一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尸体,就恶心得不行。哪还有心情想这事。 “你若是敢起身,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卢友平也只好乖乖坐下,水越来越冰凉,直至寒透刺骨。 小护士开始一件件掰扯他过去欠下的债。女孩子居多,男的也不少,他这种风格一旦形成,对男下属的承诺当然也是转头就忘。 这其实是周准使的一种神奇的阵法“聚气”。 以附属医院为范围。以卢友平为阳极卦心,引导怨气向极阴之地太平间汇聚,最后转移到阴极卦心女孩尸体上。 诈尸的驱动力便是这些怨气,小护士便是怨气集合体。 这种卦阵使用条件极为苛刻,附属医院恰恰都具备了。 卢友平在这里,他祸祸的那些姑娘也在这里,虽然平时敢怒不敢言,但怨气一直在环绕。 同时又有太平间这个极阴之地作为聚集点。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骆佳欣的怨气,副院长和科室主任差几个档次,工资收入差几倍。 明明是为了让她背黑锅接烫手山芋,才承诺的交换条件,最后事情解决了又耍赖,怎么会没有怨言。 要知道那次为赵青峰动手术,不仅赌上了她的职业生涯,还可能惹一屁股官司。 祖爷爷周伯骞一卦定大清国运,测的就是“气”。 亿万苦闷百姓的怨气从五湖四海向清宫聚集。都不需要引导,几乎是无解的,这就是气数已尽。 于是祖爷爷灵机一动,便自创了这个阵法。 此阵不能无中生有,只能引导,若是善气,则福,若是怨气。则祸。 …… 此时,骆诗诗和骆佳欣洗漱完毕,在病床上重新审问了周准一番。 有了小姨的确认,骆诗诗才相信周准没碰王婷,脚也不感觉那么痛了。 “诗诗,你先睡,明天要早起拍片复查下。” “小姨,这床能挤下去吗?” “没事,挤挤就好了。” 单人间的病床比多人间要宽3公分,也有一米二,不算窄了,两人挤挤还是够的。 周准就比较可怜了,只有一张椅子,主要是没被子。 骆诗诗看了看手机晚间的温度,说道:“今晚都零下五度了呢,医院中央空调都不开的吗。” 骆佳欣眉头一皱,问道:“最近管道清理,啥意思?你不会想让这小子上来吧。” “不是啊,我是说把我羽绒服给他盖盖。” 骆佳欣将骆诗诗的白色羽绒服扔给周准。 周准闻了闻领口,一股好闻的香味钻进鼻孔,这怎么睡啊? 今晚确实太冷了,周准没睡一会儿,就被冻醒了,根本睡不着。 骆佳欣跟诗诗背靠背都觉得冷,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准,问道: “你赶紧把诗诗的羽绒服捡起来,这是蒙口的,两万多块,白色弄脏了,小心我姐让你赔。” “哦!” 周准揉了揉眼睛捡起来,抱在怀里。 “很冷吧。” “有点。” “那……那上来吧。” “啊?” 周准顿时就清醒了。 “这么冷别冻坏了,睡我外边挤挤。” 周准挠挠头,心里砰砰直跳走过去。 刚想躺下,耳朵就被骆佳欣给揪住了。 “想什么呢?脚朝我这边,先去卫生间用香皂洗干净,穿上我的袜子,老实点啊,我可是你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