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准快速洗完,套上小姨的袜子,她大概是担心男生袜子臭。 “小姨,你这袜子也太小了,穿不下啊。” “那算了,赶紧上来吧,我明儿还要上班呢。” “好勒。” 周准快速钻进被窝里,骆诗诗和骆佳欣两大美人的混合香钻进鼻孔,整个都觉得快乐了。 “今晚咋回事,你中间出去了一趟,太平间不是你搞的鬼吧。”骆佳欣疑惑地问。 “我哪有这个本事。” “你对小姨不老实,总觉得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睡觉吧。小姨,我困死了。” “你面朝外面,别挤这么紧啊。” 骆佳欣的嘴差点就要碰到周准的脚了,而她的脚也能感受到周准呼出的热气。 她只能翻个身。抱着骆诗诗睡,否则睡不下。 “哦,好的。” 周准翻了个身,不久便睡着了。 被子实在盖不住三个人,骆诗诗潜意识的拉了几下,周准只能翻个身,抱着骆佳欣的长腿,贴着她取暖。 骆佳欣感觉身后有坚物在怼自己。只能往诗诗边上挪了挪。 她挪周准也挪,怼一下她挪一下,怼一下她挪一下。 又被狠狠怼了一下,她只能再挪…… 扑通一声,骆诗诗掉床下去了。 “啊……好痛。” “诗诗,你没事吧。” 骆佳欣顿时就清醒了,伸直脚板,拍在周准脸上,吼道: “还睡,诗诗掉下去了,赶紧抱上来,睡个觉一直顶,一直顶。” 骆诗诗被摔懵吓懵了,本来就是病患,现在脚腕隐隐作痛,没注意到顶这个字眼。 周准也终于清醒了,连忙将诗诗抱起来,问道:“脚没摔到吧。” “我的膝盖摔了,呜呜,你狗胆包天啊,什么时候摸上来的。” 骆诗诗简直痛哭了好吗,她真的好冤枉,明明睡得很香,硬是被小姨挤下床。 骆佳欣的手抄进长发里。尴尬说道:“是我看他太冷睡不着,才让他上来的。” 骆诗诗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姨,说道:“小姨,你现在对周准也太好了吧,肯定是他挤你,你才挤我的,你们做了什么?” 以前小姨都不正眼看周准一眼的,觉得男人这样窝囊没出息,她也看不起陈海生,但现在居然让他跟自己睡一起。 骆佳欣朝周准翻了个白眼,说道: “想什么呢,没有挤我啦。床太小了嘛,我去上班了,周准也起床,扶着诗诗去洗漱,然后拿着我的餐卡去食堂买点吃的,带她复查。” “那太平间的尸体都自个儿回去了吗?”骆诗诗呆萌地问。 “应该没事了,天都亮了,也没听到闹腾。” 骆佳欣去办公室拿了洗漱护肤用品给诗诗用,自己洗完后匆匆忙忙去上班了。 昨晚闹出那么大动静,医院要开紧急晨会,她也得去看看自己的病人有没有出事。 晨会是由吴文涛主持的,他昨晚就到了。找不到卢友平,他手机关机,只能自己带着保安队伍壮着胆去整理太平间。 仔细检查后,的确是炸过,听管理员说上百具尸体同时坐起来,但并没有真的起来走路。 就一具尸体失踪了,还是警方存在这里的。 这姑娘死去一年了,曾是医科大护理学院大一学生。淹死的,但死因比较蹊跷,家属不让焚烧,一直要调查出个真相。 “卢友平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上班,派去找了吗?” “派了他的秘书去找了。”副院长回道。 “接下来我们要做很多工作,第一件事就是向患者澄清,昨晚是误会,是管理员自己吓自己,并没有发生诈尸事件,否则咱们医院就等着关门了。 第二就是立即找到那具尸体,万一被家属和警方知道。那我们就完蛋了,就真闹得天下皆知。”吴文涛说道。 幸好监控坏了,也没什么证据,但正因为如此。那具尸体的行踪也不知道,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也没人看到她到底跑哪儿去了。 “董事长,不会是凶手来偷尸。毁尸灭迹吧。”骆佳欣问。 “应该不至于,那尸体都停一年了,法医早就取证完毕了。” 会议刚开完,吴文涛就接到了卢友平的电话,让他不要声张。 他连忙去了卢友平的办公室,这家伙面如死灰,身体虚弱,坐在那打盹,就像霜打的茄子。 “老卢,你作为院长,出了这么大事,昨晚居然跑了。”吴文涛怒道。 “我被脏东西缠上吓跑的。” “什么脏东西?” “那具女尸。” 吴文涛大吃一惊,吼道:“你小子这么重口,连尸体都不放过,我们正四处找呢。” “你丫脑子想什么呢,是她跟着我上车。逼着我带回家的。” “真……真有诈尸能走路?”吴文涛还挺疑惑,因为目前还没有目击者。 “当然了,我差点昨晚被她搞死。” “那现在在哪?” “熬了我一宿,天亮她就倒了,泡在浴缸里呢,我加了冰块和福尔马林,但尸体解冻后,腐烂速度会加快。” 吴文涛小声问道:“她不会是逼着你做那种事吧。” 卢友平听不得这事。再次想吐了,他已经吐得快要脱水了,急道:“怎么可能,她浑身散发着福尔马林和腐败之气。” “那赶紧让运尸车去拉回来。” “她说了,在事情解决之前,我们不可以动她,否则她还会诈。”卢友平无奈道。 “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跟我讲,否则我们麻烦大了。” 卢友平只好老老实实交代了怨念的要求,那就是把他过去为了骗姑娘吹过的牛皮一一兑现。 “你欠了多少人的承诺?”吴文涛问。 “十几个。” “全是我们医院的?” “嗯,包括骆佳欣的副院长。” “你小子不知道收敛,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现在知道怕了吧。” “老吴,骆佳欣副院长的事儿你没承诺吗?”卢友平没好气地说。 “除了她之外,还有那么多人呢。”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根本就没法兑现,除非我能娶八个老婆。” 吴文涛头都要大了,这个卢友平真是个祸害,没离婚时就瞎搞,现在离婚了更夸张。 绝不能留太久了,还是早点换人吧,问道:“那现在该咋办,这骆佳欣居然对我们还有怨气,科室主任已经够意思了。” “我找高人了,他们很快就能到。” “哪来的高人。” “守正风水堂。” “不说都是冒牌货骗子吗,之前赵青峰和林森家都找过,据说还骗了江家五百万。” “据说这次来的是总堂主之子,绝对是个高手。” 很快童鹤就带着一个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的年轻人到了院长办公室。 这年轻人就是总堂主之子童华,也算是童鹤的大侄子。 卢友平打量着眼前长相俊俏的年轻人,简直难以置信,这皮肤比很多美少女还要好,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眼神灵动,年纪似乎也不大。 “请问童先生今年多大了。”吴文涛问。 “19岁。”童华回道,声音还有点娘娘腔。 童鹤见两人不太信,便说:“我大侄子三岁学艺,自幼得到总堂主的真传,本事在风水界屈指可数,不妨让他试试。” 卢友平和吴文涛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童华拿起罗盘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看着卢友平问:“你不会把尸体带回去了吧。” 卢友平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你……你怎么知道?” 他早上出门,明明处理过身上的异味啊。 “你身上有尸气,而且你就是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