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阳亲自作陪,他很重视这件事,这块地关系到江家的兴衰,只有赶紧开工卖房子,才能回笼资金偿还银行贷款,还能挣两个亿。 “几位勘察一天辛苦了,我特意准备了30年的茅台犒劳大家。” 江正阳给几人斟满白酒,又问:“童鹤先生,今天进展如何?” “还不错,还不错。”童鹤笑道。 “可有眉目?”江正阳不安地问。 这五人在工地墨迹一整天,支支吾吾,神神秘秘,就是不肯给个准话。 “当然,当然。”另外一名年轻风水师说道。“经我们五人合力,勘察出一个结果。” “请讲,请讲。”江正阳激动地说,看来这次请对人了。 童鹤摸了摸胡子说道:“这块地下,的确是有一座孤坟,年代久远,遗骨棺木早已腐化,极难寻找,明天我们五个准备一起合作仔细搜寻,只是……” 童鹤说到这里,停了停,似乎挺为难。 “童鹤先生不妨直说。” 江正阳大概听出来他的意思了。 “早就闻言江老板是个爽快人,我就实话实说吧,五人共分一百万实在太少了,我们平时也不止这个价格。” “您的意思呢?” “每人一百万。” 江倩有点生气,一下子翻五倍的价格,这帮人是宰猪啊。 “有绝对把握?”江正阳问。 “当然。”童鹤言之凿凿地说。 “我们先商量下。” 江正阳连忙将江倩拉到包厢外面商量,问道:“那周准是怎么说的,今儿呆了不到半小时,这么匆忙离开干嘛?” 江倩冷笑道:“担心骆家人骂他呗,着急回去上班,要么就是心虚,怕被同行拆穿。” 江正阳摇摇头,有点失望。 “这骆家对他也不好,为啥如此忠心呢,呆着也不肯走,都是成年人了,也太没出息了吧。” “看上骆家大小姐了呗。”江倩回道。 “他看上了骆项华的孙女?” “是的,上次借宾利就是为了接她。” “真是年轻人啊,有点异想天开,骆项华如此势利的人,怎会将花巨资培养的宝贝孙女嫁给他一个寄养的孤儿。” “就是嘛,爷爷,此人太年轻了,不靠谱的。” “我还以为他有大本事呢。” 江正阳总觉得哪里不对,这周准应该有点东西的啊,难道真是太着急,看走眼了? “他真的什么都没说?” “就说晚上再去一趟。” “晚上?白天都找不到,晚上去有何用。” “不知道,故作神秘呗,问也不肯说。” 江正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几个风水师似乎心里有底了,否则不敢狮子大开口,看来只能出五百万了,若是真能解决,倒也不算多。” “爷爷,这几人靠不靠谱啊?” “这已经是最好的一批了,如果他们都不行,真不知道还有谁能找到。” “行吧,明天他们找到了,我就让财务给他转账。” “好的,三天后我们就开工,争取年底开始销售。” “好的,交给我来办吧。” 次日上午,江倩开车,带着爷爷兴高采烈的去了工地,这块地都快成江家人的心病了,之前打八折都卖不出去。 童鹤几人心中似乎早已有数,指着香樟树下的小水塘说道:“那坟就在这下面。” 江正阳有些不解地问:“童鹤先生,这不合理啊,水塘乃是极阴之地,谁会把人葬在这下面呢?” “江先生所言极是,这水塘下面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恰恰相反,而是阴煞之地,所以厉气才如此之重,想必是被仇人所葬,目的就是为了让死者永世不得翻身。” 江正阳恍然大悟,觉得有几分道理,可能之前恰恰因为没想到这一点,才没有找出来。 这个地块所有地方都翻遍了,就是没挖水塘下面,当时处于洪涝时节,水塘爆满,被忽视了。 也没想到,水塘底下居然可以葬人。 很快,工人们就带着抽水机到了,先把小水塘的水抽干,又挖了半小时,果然找到一只骷髅和几根骨头,其他的啥都没有。 童鹤从泥泞中捡起骷髅,递给江倩看了看,笑道:“恭喜江小姐,问题终于解决了,酬金什么时候能给呢。” 江倩有些嫌弃地退了几步,说道:“你不说厉气很重吗,怎么还敢拿在手中把玩。” “老夫岂会怕这种东西。”童鹤豪气地说。 其他四人也跟着附和,表示他们啥都不怕。 江倩看了看爷爷,其实还是很不安的,再次动工若是再有伤亡的话,名声真的要搞臭了。 “那我们可以开工了?”江老爷子问。 “反正坟我们是帮你找到了,开工当然由你们来决定。” 江正阳点点头,说道:“倩倩,让财务把钱转给诸位吧。” 几人拿到钱后,便告辞离开。 江倩这边也紧罗密布地安排工程队进场,她给周准发了一条信息,说道:“事情已解决,不用麻烦你了。” 很快她就收到周准回的短信。 “你确定吗?” 江倩懒得回复周准的信息,爷爷把这个项目交给她,她得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这样将来才有可能接正阳集团的董事长之位。 江正阳有三儿一女八个孙子外孙,接班人之位竞争激烈。 三天后,大量工程机械进场,浩浩荡荡的开工,江倩恨不得年底就能把售楼处盖起来。 同时他们还请了不少记者到场造势,想要扩大影响力。 …… 骆家别墅,陈海生将菜端上饭桌,笑道:“大家洗洗手,吃饭了。” “姐夫,你怎么天天做这几个菜啊,还不如周准呢。”骆佳欣说道。 骆诗诗也点点头说道:“就是,周准做的菜好吃,要不把他叫回来住吧。” “想什么呢?”骆佳瑶喝道。 她最怕的就是女儿天天跟周准一起,培养出感情了。 这才是她想赶周准离开的原因,否则家里多个免费保姆不好吗? “我这一天忙得,没时间学新的,放心,保姆过几天就到了。”陈海生笑道。 骆项华打开电视机,看着新闻里的开工仪式,说道:“江家拖了几年的地产项目,居然开工了,这件事不会是周准解决的吧。” 骆佳瑶笑了笑,说道:“爸,你想多了,那小子被江家人嫌弃了,还大言不惭地说,江家大小姐会上门来求他呢。” “早就预料到了,上次医院那件事,也就海生信以为真,真当有钱人傻啊。”骆老爷子嘲讽道。 陈海生只是尴尬笑了笑,赶紧给老丈人盛饭。 只有他知道,周准是真有本事,只是暂时需要隐藏实力来确保安全。 也许有一天,骆家人会求着周准娶诗诗的。 大舅子骆佳豪却颇为不悦地说: “海生,这也就是看在诗诗的份上,那周准在林森面前装阔气,把人给得罪了,害得我亲自登门道歉,下次他再乱来,我一定会让他滚得远远的。” “小孩子闹着玩嘛。”陈海生陪笑道。 “砰!”的一声巨响。 骆佳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道:“闹着玩?差点把我每年上千万的生意搅黄了。” “好了,吃饭,马上就是诗诗18岁成年礼宴会,到时候请林家来坐上席。”骆项华说道。 陈海生被大舅子一通吼,只能低头扒着白米饭,偷偷瞟了几眼骆家人。 只有女儿心疼地看了他一眼,但也不敢为他说话,其他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默默吃着饭。 似乎都习以为常,过去二十年,骆佳豪对陈海生都是这种态度。 陈海生突然鼻子一酸,觉得特委屈,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帮骆家做了这么多事,为什么得不到重视。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从农村来的上门女婿吗。 难怪周准不愿意入赘骆家娶诗诗,看来他比自己有骨气多了。 日后岳父去世了,骆佳豪掌权,自己的日子恐怕更难受了。 骆佳豪将空碗推到陈海生跟前,没好气地说:“干嘛?要哭鼻子啊?给我盛饭去。” “舅舅,我去吧。”骆诗诗说道。 “你是骆家人,你去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