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酒意未消,还带着起床气,缓过劲来才发觉自己睡在了大街上,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看他们醒的差不多了,我就说:“你们快检查一下有没什么东西少了?” 他们反应过来,看到自己身处地方不太对,慌张地打量了一下全身,看来正如地摊小哥所说,这里还是挺安全的,或许也算我们运气好,什么都没少。 徐矮子说:“没想到咱们几个居然也会睡在街头,也算是个不错的经历。” 陈一清说:“哎,不对!” 郑贤问:“怎么了?” 陈一清指了指我,对着其他人言道:“按照规矩,童飞是不可能喝醉的,而且昨天他基本都没跟咱几个玩嗨,不合理呀。” 我说:“就属你鸡贼,怎么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老子也喝醉一次怎么了?” 陈一清道:“不怎么,您老说啥就是啥,放个屁那就是,。流个哈喇子就是雨。” 我懒得搭理他,怪不得我每次看到老崔都他妈觉得跟他莫名其妙的有仇似的,现在才知道,这老崔和陈一清可能是失散多年的父子,真是一个模子里的脾性,在老崔身上总能看到陈一清的影子,所以跟他认识不久又亲近又像冤家。 我最后补充了一句:“你俩小情侣请客,老板可是拿了我的钱。” 郑贤一看,搔了搔头,不好意思道:“喝醉了,不知道,到时候转账给你。” 我作了个ok手势,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早上八点多。 周一我们有课,这犄角旮旯的地方离学校有一定的距离,记得第一节就有课,而且是笑面虎胡教授的课,平常给你笑嘻嘻的,你素日怎么个态度他记得清清楚楚,闷声不说,期末考试直接给你挂科。 前一阵子我没在的时候好歹他们还能给我打掩护,这一下子少了四个人,演是演不来了,还是赶紧去,最多也就记个迟到。 我们也没洗脸刷牙,蓬头垢面的就去了。 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节课上课,本来不打算进去的,可是期末挂科了这家伙是绝对不给补考过的,直接重修才行。 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进入打个招呼,最多也只是个迟到。 到了教室门口,我们准备了一下,因为是个大课,几个班一起上,所以人不少,胡教授这人阴险的很,不让后门偷偷进,他总是给锁上,我们只能前门进,这样就会成为所有目光的焦点,丢不起那人。 不过我们做了一下思想准备,然后开始推搡谁先敲门。 谁知道争论了好久,陈一清一下子就把徐矮子推了进去。 郑贤和陈一清还在外面偷笑了一下,本来打算看看徐矮子怎么应对呢,我的手机突然来了电话,一看居然是丁叔的,我在后面接了个电话,尴尬的是,我连教室都没进,招呼也没打就又离开了。 丁叔给我说,他已经ai还原了那张照片,虽然不是有意看的,不过还是在拿到手以后一不小心看出来这地图,发现有点不对劲,所以我必须马上过去。 我答应郑钧奕不暴露给其他人看这张地图,但是他应该明白,如果仅凭我一个人是不可能有很大进展的。 我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子,他郑钧奕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岂能出其右?况且地图事件纯属非我力所能及,丁叔又是无心看到,并且发现端倪,一来也不算我不守承诺,二来可能真是机缘巧合,天意使然。 虽然有点自我安慰的成分,不过事已至此,我必须先过去丁叔那里了,什么上课不上课的,对于这些事情来说我觉得真的不重要。 我是被丁叔事先安排好的人带过去的,这一次我可以说是格外小心,虽说敌人一个套路用两次的概率不大,我还是心里有点发虚,人总是要在吃过一次亏才能积累经验,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 来到了鼎元香面粉厂,丁叔已经在他的办公室等着我,而直接吸引我的,就是他的茶几上那张几乎一比一还原的地图样貌,这张地图我熟悉的很,正是郑钧奕给我的凤雕木盒里的地图。 我一上来就先凑了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直摇头发出啧啧的声音。 丁叔看我这般反应,有点惊讶,于是问我:“怎么了这是?有什么问题了吗?” 我摇头:“不不不。” 丁叔就说:“那你这反应是几个意思?” 我答:“真没想到我能这么聪明,怎么就能急中生智想到这个办法呢?” 丁叔咳嗽了一声,没有搭理我,然后我又说:“你这个伙计也挺牛逼呀,居然可以还原的如此清晰,而且几乎一比一还原,没谁了。” 丁叔道:“那是,我弟兄人才济济。不过,喊你来不是来吹牛的。” 我也切入正题,问丁叔:“哦,我也正想问你,这地图你发现了什么猫腻了?” 丁叔给我引到沙发上,然后给我俩斟了两杯茶,看来丁叔这是要长话长说,这更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接过茶杯,然后入座期待着丁叔给我讲这张地图他所知道的东西。 丁叔让我仔细看了这张图,一开始我和郑钧奕不会分析,丁叔一语道破,他给我说:“这图你到底怎么弄来的?我很诧异。” 我不好告诉他,但是我觉得肯定和线索有关,我还是说道:“我也不能全给你说了,这么说吧,你和我都惹不起的人给的,这图很重要,而且我也知道这玩意是个风水图,而且有龙气周游,是个风水宝地。” 他给我说:“你说这玩意,我还能猜不出来是谁?” 我尴尬一笑,搔搔头道:“别别别,知道也别说出来,假装不知道也行。” 丁叔无奈摇头,然后步入正题:“你仅仅看出了这是个风水宝地,可再一细看,这还是个陵墓!而且,这座墓完全嵌在了山体里,整个地宫的建筑轴线均沿着山体的走势,可谓十分巧妙,宛如天开,不仅占据了风水,而且美观有势。必定是个大人物的陵墓啊。” 我饶有兴趣呲了下牙,仔仔细细看了看这张地图,我问:“然后呢?” 丁叔说:“知道我为何这么了解吗?” 我说:“你不就是干这一行的吗?” 丁叔喝了口水,说道:“不不不,你很清楚,倒斗我负责的只是出力,并不动脑,这么多年来,都是赵夫子他动脑子,风水方面寻穴也是崔爷做,我几乎不懂这些,也懒得去了解。” 这我就更加奇怪了:“莫非你见过这张地图?” 他说:“你还真猜对了,不过我记不太清了,也差不离。” 我看着他,等他继续往后讲。 丁叔说:“这张地图我见过,至少是类似的,至于从哪里见到的,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以前我有个战友,我俩都是在部队当兵,有一天我们被上头派出去保护一支突然来的考察队。我由于年轻,经验阅历不足,就没有参加,但是我最好的兄弟战友六子被选去了。” 丁叔说着说着,望向远方,便讲了起来。 这又是一个离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