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了没一会,我发现我被水流带到了一个天坑之中,但是这个天坑的水位很高,几乎与地面持平,所以我没有逃离。 我仔细观望,就在我觉得这坑有点大,甚至有点恐怖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很神奇的现象,水位突然下降得厉害。 我被完全陷入到坑中,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坑内漆黑一片,紧接着我听到了河流的撞击声,我知道这一定是地下河了,水很湍急,我“啊——”的叫着,那种感觉大起大落,和坐过山车一样。 不过这一次相比于在巴人墓的地下河,还是有些能够接受的,毕竟我可以畅然呼吸,不过湍急的水流很有可能带着我撞击硬物,保不齐我还是会受伤。 漂流了好一会,最后我在毫无防备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冲了出去,运气很好,我安然无恙。 当我看见阳光的那一刻,我已经从另一个天坑浮了上来。 望着周遭,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仿佛又到了我的知识盲区,我走出天坑,看向身后,我发现又到了另一个从没来过的地方,于是我环顾四周,一下子被这场面给震撼到了,眼前一望无际,全部都是坑洞! 我人直接怔住,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那种绝望感难以言喻,我心想这到底把我带到了哪? 不知道我楞了多久,忽然,我在好大的树林里听到了唰唰的声音,我虎躯一震,以为是什么动物袭击我来了,谁知我抬头看向空中,居然是一架无人机! 一时间我欣喜若狂,赶紧朝着无人机招手,我喊:“我在这里!是你们吗?!” 几声呼唤后,无人机好像发现了我,朝我飞来,通过无线电语音我听到无人机那里发出声音:“找到了,老大!” 穆铃听到她手下找到了我,脚步匆忙,一上来居然先问我:“地图还在你身上吗?” 我一下子的喜悦被打消了,从口袋里摸出地图,说:“在这呢,你放心吧……穆阿姨竟然先关心地图,让人寒心啊。” 丁叔通过摄像机看到我,喊道:“奶奶的,终于找到你了,你人可不能有事,否则我可没办法跟崔爷交代了!” 我说:“还是丁叔有良心,知道管我死活,你们在哪?我到底离你们有多远,快来救我啊!” 穆铃答:“这里地形十分复杂,你的周围全是喀斯特地貌,不过幸运的是,你离我们不远。” 我问:“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穆铃说:“通过仪器检测,听陆瞎子分析,我们刚才驻扎的溶洞石缝中,也有一个天坑,这里的天坑都是连接着的,地下河水支流密布,这些天坑就像是一个个漏斗,由于地形原因,地下河可能发生虹吸现象,因为气压变化以及地下河水无规律流动,坑里的水位会随之不断起伏,你肯定是被上升的地下河水带到坑内,然后又被引流到了另一个坑内。” 说到这里我才彻底明白,原来,这里所有的天坑就仿若是一个个虹吸漏斗!如果我不停地进入坑内,就可能会随机从另一个坑出来。 这样一直进行下去,画面还有些滑稽,让我想起了《打地鼠》这个游戏。 我问:“我该怎么出去?!” 穆铃说:“你跟着无人机的指引,看清楚水下路面,慢慢走过来,无人机信号覆盖范围是在五百米以内,我们距离应该最多只有这么远。” 我兴奋道:“好的,我这就来!” 绕过一个个坑洞,穿过一片稀疏小林,我跟着无人机没走一会儿,便回到了一开始的洞口处,我激动的不行,立马跑了进去,终于让我见到了他们。 一上来,穆铃还是那一句话,她问:“童飞,地图呢?” 我没好脸的从口袋里掏出,边掏边说:“这一次我把纸浸了油,遇水不湿,你尽管放心吧。”说完,把地图给他们亮了亮。 丁叔对穆铃嗔:“奶奶的,既然说是信任,你哪来那么多疑问句?” 我点头表示赞成。 穆铃说:“信任?我已经完全展示出信任的诚恳,但我不信任这家伙的行事能力,上一次,他可是亲口把这张地图给吃了。” 我说:“你太看不起人了,我吃了又怎样?那纸上了年头,你当我乐意吃?又不是什么人参果子,吃了长生不老。若非当时你们逼得厉害,我能这样吗?而且,你说我不靠谱,那现在这地图你怎么说?还不是妥妥的在我手里?” 陆瞎子是个明白人,他看我们争论起来,道:“嘿嘿,各位老板各有各的理,可在这关键时刻,咱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以免耽误大事才是啊。” 几人听了之后,方才“休战”。 “对了。”丁叔突然说,“你刚才没在,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 我问:“什么事?” 丁叔答:“你仔细瞅瞅这上面的女人,像谁?” 丁叔指着壁画上那个女人,我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越看越觉得像,这也解开了我之前的疑惑,我突然想起来,然后说:“哦!你这么一说,确实像!” 这上面的女人居然莫名的有点像庄南!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白茉,白茉一直坐在角落的石头上面,对我们的对话没有表露出任何表情,我觉得不应该,这女的像庄南,他不应该很惊讶才对吗?因为从我一开始见到庄南看白茉的错愕神态就能看出,这俩人绝对不是第一次照面,以前肯定认识,就算不认识也绝对互相见过。 接着,我们另一个疑惑就出现了——这个女人和庄南是什么关系?壁画下面的人为何很尊重她的模样? 我思考了一会说:“我还有个信息要给你们说。” 穆铃问:“什么信息?” 我道:“我之前落单的时候,身处于另一个溶洞,那个溶洞让我初以为你们消失了,最后才知道,而是我到了另一个几乎跟这里相同的洞中,那里的壁画基本与这里无二,而且有一些包裹跟着飘了过去,让我误以为是你们消失了,那里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