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铃咄咄逼人,但我听到他们这么说,没感到惊讶,我的畏惧也从一开始极其严重到当下逐渐适应,只是把我唯一的疑惑说了出来:“尸鱼礁我可以去,但公平起见,你至少告诉我白萱的消息,还有庚爷在哪。” 我还没说完,这个病不死的就说:“咳咳咳……你觉得还有可能吗?就凭刚才那一出好戏还想谈条件,你们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你说呢?” 虽然有些惋惜可气,但是我怪不得郑木香,毕竟她是为了救我如今才落到这般田地,照这老家伙的说法,可能我还要把郑木香拉下水,郑家可是有严格规定的,任何人不准下墓,反过来我倒是挺对不起她的。 她这也不算自投罗网,要赖只能赖我。 只是那时候我们俩也真的没什么办法了,讨不到好,卖不得乖,能做的也只有妥协罢了。 妥协有一个好处——明哲保身,也是一个机会,一个我可以依靠高级力量去尸鱼礁的机会,据穆铃所说,他们装备精良,人手众多,且个个都是练家子,到了那里,或许我很多解不开的秘密不用这病不死的说,也会得到解答。 我对他们说:“看来,我们也没必要再聊下去了。” 郑木香瞪着大眼有些发蒙,道:“童飞,你知道的,我不能去!” 我当然知道她不能去,所以我为她努力的争取了一下,我说:“能不能放了这个女的,反正她去了也是个累赘。” 穆铃笑:“她是累赘?小朋友,你搞清楚状况好吗,你要不是有龙纹岫玉琮的秘密,谁会带你这个拖油瓶去尸鱼礁呢?” 我无话可说,我道:“这也正是我的价值所在,所以你们更应该放了她。” 穆铃摇头:“放了她?我等着她回去报信?虽然我们不带怕你郑家的,但毕竟有些麻烦,既然可以规避,我何必自讨没趣,不用多嘴,你们俩都得跟我走!” 随后神秘老板对我道:“小伙子,庚爷你不必担心,我是不会杀他的,他知道的可比你多得多,不过你最好是当心,别玩什么花样,要敢充英雄,我就让你做罪人。” 我很明白,我现在不过是他的手中玩物,提线木偶而已,没有了龙纹岫玉琮,我什么都不是,我也很清楚他为什么要利用我,是为了利用我帮他找到龙纹岫玉琮。 当他提到白萱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和对方关系闹得太僵,也许来日方长,我是能够获得一些信息的。 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很疑惑,其实在这个局里,我除下拥有玉琮,没有任何价值,他们这些利用我的行为,还是让我匪夷所思,如果他们想要玉琮大可以逼我交出来,可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让我参与。 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有一定的必要性,可是一旦牵扯进无关的人,心里是万般愧疚的,尤其我还知道郑木香这个姑娘她是为了保护我才如此,就恨不得让人家揍你一顿来解气。 不过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们两个必须面对现实,至于之后的事情,只能之后再说。 郑木香极其不情愿跟着去尸鱼礁,但她没有办法逃走,她全程双手被捆绑住了,想跑想反抗又不是对手,十分无奈。 而我也被人盯着,帮不上任何忙。 回想起之前,神秘老板似乎很信任穆铃,我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说他要靠自己治病,也就是说他相信玉琮能救他,这提起了我的兴趣。 之后的事情全由穆铃做主,烦人的咳嗽声终于没再出现过,老板下线以后,我们两个被闲置在一旁,紧紧的用牛皮绳桎梏住。 一开始以为这个VIP套间很寒酸,谁知道那爷们再次操作了一下控制台,白墙就跟个自动卷帘门一样缓缓往上升起,里面的陈列让我大为吃惊,一排排全他娘的是武器,一点不夸张,光我见过的武器都有Ak,M4,AR15,连95式都给淘过来了,甚至还有巴雷特,英式AWM狙击步枪,包括迫击炮! 一张长桌子上全是凌乱的点56步枪子弹,大口径弹药,还有许许多多的通讯设备和探险专用的工具。 一开始我还立了Flag,说自己不会被表象迷惑,谁知道这地方看着平平无奇,竟然还是个军火库和装备库,我很难想象如果我们再反抗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这一次穆铃打算带五个人,加上在场的两个,她又叫了三个,先让他们提前去了尸鱼礁,而我俩自然是没有这些装备的份,故而这一身精良探险装备,也只能饱饱眼福,反正我也不懂都是些什么,只觉得很牛逼。 我们是从另外一个出口离开这艘游轮的,天也有些微微亮。 这个极乐世界的遭遇也就告一段落,不过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坐上飞机,直接就往三亚飞去。 我当时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去三亚,这个地方明明是我想去的地方,我在飞机上就多嘴问了一句:“你们明明可以直接飞去尸鱼礁,为什么多此一举,要去三亚?” 她捯饬着身上的物件,背后背着一把短刀,腿上挂着一把匕首,然后皮大衣一披将手枪别在里面,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完全不露痕迹,与常人无异,随后回答:“录音我们也听了,别忘了录音的那个人是我们老板的人,她既然说过坎子这个向导,我们必然是要用他的。” 他娘的,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我还真不想让他们去找坎子,我希望有些秘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知道,不过现在看来一点卵用都没有,故而心里有些不爽。 穆铃看到我的表情,就道:“怎么,急了?小朋友你还是太嫩了,你低估了一个你根本永远都不可能摸透的敌人,哦,不,如今应该是合作伙伴,像你心里的几粒米,我可是一清二楚。” 我翻了个白眼,爱理不理的说:“你是蛔虫吗?还几粒米……” “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一听赶紧陪笑,立马不敢再犯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