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平城工艺品厂的？”我问郑春明，他的眼神一闪，略略点了下头。　　 我继续问：“你在里面做什么？”　　 他淡淡地说了句：“没做什么。”　　 “这个厂现在还有吗？”我没听过这家厂。　　 郑春明摇头：“不在了，早就没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手工艺品？现在都机器做了，又快又便宜。”　　 “也是啊。”我附和着，看到他眼里露出愤恨：“但人们不知道，手工做的东西是有灵魂的。”　　 毛峰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你见过？”　　 他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你们懂个屁。”　　 “哎，大爷，你怎么说话的呢？”毛峰指着他：“注意你的言辞。”　　 在屋中转了一圈，找不到可疑之处，我对他除了刚开始眼神的怀疑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感应，我俩只能离开。　　 “死心了吧？真不是他，你有没有可能看错？”毛峰发动了车子。　　 “但他说是从陈家村出来的，时间也对。在你们拦下他之前，这车子有没有中途停过？”　　 毛峰想了一下：“没看监控呢，得回去调监控看。你怀疑人上了他的车？”　　 我肯定地道：“如果车没错，人不对，那只有一个可能，当时车上还有一个人。”　　 回到局里，我将在郑春明家检查的详情向刘队做了汇报，毛峰开始调看监控，我坐到他身边看着电脑屏幕。　　 从陈家村到拦下郑春明车子的312公路，有二十公里的路程。但这段路上的监控才三个，一个是在陈家村的村口主道路上，两个是312公路的两条岔路口处。　　 从监控上看，郑春明的车子通过的速度比较正常。　　 他是由北向南开，两个监控出现的时间间隔和他的车速进行对比，中间并没有长时间停留的情况。　　 “那个人下车不需要很长时间，对他而言，可能只需几秒钟。”我拍着桌子：“这不是全程视频，我仍保留有人在中途下了车的意见。”　　 刘队点头道：“行，先按你这个思路，目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毛峰道：“线索断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队盯着我：“按你这样讲的话，还有怨灵？这个人还会带他们去杀人？”　　 “也许是无差别杀人，那五个死者没有共同点吧？”　　 刘队的眉头又拧起来了：“麻烦事啊，麻烦事。”　　 毛峰道：“不是有那个部门吗？这种案子直接交给他们办不就得了？”　　 “我们这里不是有小景吗？”刘队拍了一下毛峰的脑袋：“你小子别想甩手不干。”　　 我站起身道：“我去楚哲天醒了没有。”　　 “一起去吧。”刘队沉吟着：“毕竟他是我们的顾问。”　　 到了病房前，我们进不了icu，只能去找护士问，得到的答复是“目前生命体征平稳”。　　 “医生说话都太谨慎了。”刘队咕哝着：“都怕担责任。”　　 我心想我们说话不也是一样，这大概就是职业用语吧。　　 平稳就好，我就想着他醒过来第一句话会和我说什么？　　 “等他醒了，得问问那个人的长相，要通缉令。”刘队瞥着我：“你看清他的长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