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回了局里，两名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到了，一名叫李娜，23岁，刚毕业的大学生。另一名叫张思敏，25岁，一家外贸公司的职员。　　 “杨小燕，你通知死者家属来认尸，毛峰和王鹤立，你们两个带人去走访一下她们的社会关系。”　　 刘队正在分配工作，看到我进来指着我问：“你，那里怎么说？”　　 “我要死者的信息，生日。”　　 “给他。”刘队对内勤小贾道。　　 “一个是1997年12月7日，一个是1995年12月7日。”　　 小贾将她们的资料发给我，我感觉这里面一定会有些关联。　　 不同年，但是生在同一天。　　 这就是特别的地方？　　 “出生的时间呢？”楚哲天问我，“什么？”我没明白，翻了一下资料：“没有写啊，这出生的时间哪里看啊？”　　 “出生证啊。”楚哲天白了我一眼。　　 “为什么要看出生的时间？”　　 “一个属牛，一个属猪。”楚哲天嘀咕着。　　 我好奇地问他：“有什么说法？猪和牛，可都是大畜。”　　 “你得查到她们的出生时间。”楚哲天的脸色凝重起来。　　 “得去医院。”我看了她们的住址，都是本地人，一个在古城区，一个住在高新区。　　 如果没搬过家，大概率出生的医院也就那么几家。　　 一家家查，我有警察的证件，查起来倒也方便。　　 一天下来，两个人的相同处又被我发现了。　　 “楚哲天，你知道，她们都是中午出生的，12点零5分。同一个时间。”我迫不及待地给他打电话。　　 “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　　 我立即赶到他的院子，他正拿着那本古书翻来翻去地，见我进来立即道：“关上门。”　　 见他一本正经的，我返身将院门关上，三步并两步跑到他身边：“你有眉目了吗？”　　 他拿着书晃动着：“这书上有一个记载，古老的西夏国民间有一个祭祀活动。凡大旱之年，他们就会找几个属牛或属猪的女子，在她们出生时对冲的时辰将她们杀了送给旱魃，以求雨水。”　　 “你说得好复杂。”我的眼睛发直，没听明白。　　 “两名死者，生于大雪之日，一个属猪，一个属牛，都在午时出生，冲鼠煞北。”　　 “又怎么样啊？大哥，你再说明白一些好不？”　　 我一头雾水，什么时辰，什么冲鼠煞北？　　 “简单来说，她们是被选中的人，生于午时，死于对冲的子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0点5分。”　　 法医的验尸报告上，死亡时间只是一个大概的估计，楚哲天说0点5分，倒是与我见到她们满脸血的时间相符。　　 “但你说古书上记载的是大旱年的时候祭祀的？今年又没有大旱。”我提出了疑问。　　 他冲我一笑：“脑袋可以。我不认得所有的字，所以，我认为这书上说的可能是祭祀的一种，今年有大疫，会不会是一个原因？”　　 我举手：“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他忍着笑，似乎觉得我的动作幼稚。　　 我想了一下，问他：“她们怎么死的？如果她们是祭品，谁又是进行祭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