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沮丧得很。　　 看来我的嫌疑真是很大了。　　 “我坐在车后座，司机突然刹车。”我说到这里停下来，我告诉刘队，然后我醒来就在床上了。　　 “景琛，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吗？”　　 我知道，但我有什么办法？法医一定已经查过尸体，物证鉴证科的同志一定也已经查过痕迹。我是除了司机以外最后见过这两名女性的人，我还说不清楚在车上的事情。　　 刘队起身：“现在只能先把你押在这里了，至少24小时，你再想想，别隐瞒。”　　 “车子急刹，然后我看到她们的脸上有血。”我补充了一句：“实在想不起来后面的事。”　　 刘队走后，我一个人傻呆呆地坐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见到的是人是鬼？　　 司机为何要突然刹车，他下车之后围着车子转是什么意思？又怎么发了疯？　　 这些都是问题，可我现在不仅不知道，还被视作嫌疑人。　　 关键是，我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一种可能真的是我杀的？　　 不，不可能。　　 我不可能会杀人。　　 如何自证清白？　　 还是相信刘队？　　 不知道关了多久，大概四五个小时吧，警员小李给我送来一杯咖啡，望了我一眼并不说话就出门了。　　 我知道有纪律，从他的眼里看出事情并没有好转，我大概真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中间上了一次厕所，我瞟了眼墙上的钟，中午11点，我已经来了快五个小时了。　　 大概又过了两个小时，审讯室的门开了，和刘队一起进来的竟是楚哲天。　　 “你不是不进局子的吗？”我忘了自己的处境，首先想到这个问题。　　 刘队哼了一声：“还不是为了你小子？”　　 楚哲天和刘队一起坐下来，他满脸严肃：“你再把昨天的事讲一遍，从头到尾，什么都不要瞒。”　　 于是我将上车之后的所有一切讲了一遍，讲到司机突然刹车，我撞了前座，然后看到两张满是血的脸。　　 “我喊停车。睁开眼来看到自己在床上，闹钟在响，六点。我起床做早餐，接着毛峰和王鹤立就来了。”　　 讲完之后，楚哲天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刘队朝他望去：“有问题吗？”　　 他点头：“当然。不过不是景琛有问题，而是公交车有问题。”　　 对着刘队指着我：“放了他吧，我担保，现在刘队也没有证据，但我需要他。”　　 “司机只说两句话。”出了审讯室的门，刘队冲着楚哲天道：“一句是有鬼，还有一句是车呢？”　　 “所以他围着车子转，是在找车？”我想起监控里司机奇怪的动作。　　 刘队点头，他接着说：“但有一点我不明白，他明明在车上，为什么要下车再来找车呢？”　　 “迷糊了呗。”楚哲天冷笑一声，望了我一眼：“和他一样。”　　 “那是什么让我们迷糊了？”我问他，他继续望着我：“不是得查吗？走吧，先去看看司机吧。”　　 司机在医院里，我们到他的病房外面，医生提醒我们不要刺激他。　　 “他没有伤害性，但是他什么惊恐。”医生开了门，楚哲天一步跨进，我看到一人背对着门朝窗坐在床上。　　 “是刘进吗？”楚哲天轻声问。　　 那人不动。　　 我们走到他的面前，我看清楚的确是昨晚的司机。　　 只是他的眼神空洞，犹如没有眼珠一般一片白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