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案子的定性很简单，小伙子半夜去老宅，突然间心源性猝死，算是意外。”楚哲天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我坐到他对面：“刘队还让我们查什么？”　　 “查真相。”他抬眼看我：“如果那宅子里面真有魂灵之类，我们得知道真相，让他们消失。”　　 他把电脑转向我：“我刚才又上网查了一下关于这座老宅的信息，除了你之前告诉我的，我还查了那个演员，以及在那里拍的电影。”　　 “有什么发现吗？”　　 楚哲天摇头：“电影杀青后不久，梁启栋就自杀了。他早就有抑郁症，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至于其他关于老宅有鬼的传言都差不多。”　　 他望着我：“你想，任何一个人遇到我俩碰到的事，不都要吓死？”　　 “所以你也认定屋里有东西？”　　 楚哲天一笑：“我没有否认啊。关键是他们为何在那里，找到原因，让他们走。”　　 他站起身来：“带你去见一个人。”　　 “又是谁啊？柳老先生？”　　 他微笑道：“是我的老师。”　　 我没有想到，楚哲天是从平城中学毕业的。　　 他带我见的人是他的中学老师。　　 “楚哲天？”白发苍苍的老教师见到自己的学生还是很激动。　　 楚哲天握住他的手：“沈老师，好久不见了，您气色不错。”　　 沈老师道：“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这位是？”　　 楚哲天介绍我：“他叫景琛，是我的朋友，我们两个合伙做生意。”　　 沈老师的脸上挂着笑：“挺好，挺好，你从小就聪明，做生意一定会做得很好。”　　 楚哲天笑着，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把刚才在路上买的一盒糕点拿出来：“楚哲天说你喜欢吃采芝斋的芝麻酥糖，特意买给你的。”　　 沈老师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当年你最顽皮，却还记得这个。”　　 楚哲天挽着他的胳膊：“当年不懂事，让沈老师为我操心。但您对我就像对自己儿子一样，我记得的。”　　 漫步在校园里，楚哲天问沈老师：“老师，我记得您是70年代就分配到平城中学的吧？”　　 我听了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李朝阳和樊梅都是平城中学的老师，如果沈老师那个时候进了学校，不会不知道那件事。　　 “是啊，我当年是高中留校的，不是分配。”　　 “哦，我以为是大学毕业分配呢。”　　 两个人在石椅上坐下，我挨着楚哲天，认真地听他们谈话。　　 沈老师高中毕业后，因为学校缺老师，他当年的语文成绩优秀，所以经过另一位老师的推荐给留校任教的。　　 “这位老师可真是慧眼识珠。”楚哲天由衷感叹道。　　 “可不是？她是我的语文老师，可惜啊，不久之后她们全家都出事了。”沈老师发出了一声叹息。　　 楚哲天问：“您说的可是樊梅？”　　 “是的，樊老师的丈夫是学校的音乐老师，他给我们上音乐课，我至今还记得他拉大提琴的样子。”　　 沈老师的眼神似乎回到了过去，楚哲天的声音飘起来：“为什么说他们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