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燕问了几个村民，当时大家都是在放烟花看烟花，没有人注意到李大海，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烧起来了。　　 “所以没啥有用的线索。”杨小燕耸耸肩。　　 “而且村民对他的评价出奇的一致，都说他平时懒得很，也不工作，在村里到处转，这家蹭饭那家骗吃的。什么人嘛。”　　 “可是……”我突然想起李大海的性格：“他会买烟花放吗？昨天他放的烟花是他自己的吗？还是别人的？”　　 杨小燕点头道：“对，他这样的人肯定让人讨厌，估计是有人在烟花上动了手脚了。”　　 “这个要等尸检和痕检科他们的报告了，我们再去走访村民吧。”我再往废墟上看了一眼，刚才闪过的身影似乎又出现了，淡淡的，像烟一样。　　 回到局里，刘队召集我们到会议室。　　 各方面的报告都出来了，李大海就是被烧死的。　　 他当时使用过的火箭筒检查下来并没有漏出火药，他的屋子里也没有查出任何助燃物。　　 李大海当天穿的衣服是羽绒服，已经被烧成灰烬无法查找到当时衣服上有什么东西。　　 我和杨小燕把在汤家村了解到的情况作了汇报。　　 李大海，汤家村村民，37岁，未婚，无业。　　 事发当天，除夕夜，李大海在村长家吃的年夜饭。　　 每年的春节，只有村长李全富收留李大海，让他来吃一顿暖和饭。　　 在酒桌上，李大海对李全富说过了年要跟朋友去上海做生意，李全富还劝他，让他安心在村里种果树，做生意他不擅长，别去瞎折腾。　　 “村里人还说，李大海没有祭灶神，全村人都祭祀的时候，他还说了对灶神不敬的话，所以才被灶神惩罚了。”　　 杨小燕说完，看见大家的眼神都是不屑，她掀了下鼻子：“又不是我说的，村民说的。”　　 刘队听了接着说：“祭灶神是汤家村的传统节目。腊月二十四，全村的男性都要集中在村祠堂一起祭灶送神。”　　 那一天，李大海不仅没有去参加祭拜，而且还和村里的寡妇在一起，之后又晃到祠堂将一瓶酒泼到了灶王爷的画像上。　　 他的举动惹怒的全村人。　　 当时李长群就和李大海打起来了。　　 “李长群是村长的侄子，承包了村里的果园和茶场，是村里面比较有钱的。”　　 杨小燕介绍道：“他打李大海，是因为他觉得李大海惹怒了灶王爷，灶王一定会向玉皇大帝说他们汤家村的坏话，明年的收成就毁了。”　　 “后来是村长将他们两个人劝开了，不过，自此之后，李大海在村里就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直到除夕夜村长请他吃了年夜饭。”　　 我跟着说，这些都是我们从村长口中得来的消息，其他村民也证实了。　　 “李大海就说他要离开这里，因为村子人都看不起他，他要赚了钱回来让大家重新看他。”　　 刘队拍着桌子：“所有从这个方面分析，李大海是不可能自杀的。”　　 王鹤立道：“我觉得那个打他的李长群嫌疑最大。”　　 “那就带他回来问问话。”刘队朝王鹤立一扬眉：“你和毛峰去把人带回来。”　　 他转眼望着我：“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迟疑了一下摇头，我刚才看到的人影不确定，不想告诉他。　　 虽然这火起得怪，我还是相信一定有某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