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燕敏感地捕捉到了杨妻的话，她立即问：“你说是他们作孽，他们是谁？”　　 杨妻一愣：“还不是那几个他的老同学？”　　 “金志祥？周峰？龚超？”我问。　　 杨妻奇怪地望着我，随后眼神放松了：“是啊，就他们几个人，你们是警察，应该是调查过了吧？”　　 “他们之间除了是大学同学以外，现在还经常联系吗？”　　 杨妻点头：“是啊，每年要在一起聚会喝酒什么的，其他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进一步问她：“那狐仙的事，他们提起过吗？”　　 “警察同志，你们真不要相信什么狐仙的事，杨照亮喝醉酒就说，他们曾经得罪过狐仙什么的，但我是不相信的。”她瞟向我们：“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狐仙啊？”　　 杨小燕出门之后摇头道：“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你们真的抓到了？”　　 我说：“只是抓了一个东西，还没看呢。”　　 我们两个并不打算离开，具体的事还是要找到杨照亮详细了解，在杨妻的口中提到“得罪过狐仙”，到底如何得罪，什么时候得罪？　　 为何每个人的遭遇程度不一样？　　 杨小燕与我有同样的想法，我们两个坐在车里，注视着小区的入口，等待杨照亮的出现。　　 “楚哲天是两年前和我们合作的。”杨小燕突然说，我一愣，不知道她为何要说这个。　　 当时刑警队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一户人家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声响，说有人骚扰，派出所开始并不在意，以为是报案人自己的幻觉，直到他们家的老母亲死亡，刑警队才介入。　　 “一点痕迹都没有，和秦晓晓她们差不多，查不出死因。”杨小燕抬手摸着车座前的化妆镜，一会儿把它拉下，一会儿又合上。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然后呢？”　　 杨小燕瞟了一眼我：“然后刘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楚哲天，他去了现场，之后把作祟的妖给抓了。”　　 我吃了一惊：“妖？你见到了？”　　 杨小燕摇头：“没有啊，但后来这个案子解决了。”　　 她突然转向我：“你和他一样吧？有些奇怪的。”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正好看到杨照亮从出租车上下来，进了小区，我指着前面：“来了。”　　 我们两个下了车，走到杨照亮的面前，他见了我们显出了无奈的神色，满脸写着“怎么又来了”的讨厌。　　 “杨照亮，我们需要再问你一些问题。”我没等他回答，上前逼近他道：“告诉我，你们四个人怎么得罪狐仙了？”　　 杨照亮听了这话立即跳了起来：“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杨小燕冷冷地道：“你如果不说，那就跟我们回警局里说。”　　 杨照亮强自镇定：“你们没权利抓我。”　　 “不是抓你，是配合调查。”我接着杨小燕的话道：“你可以不去，但将来戴着手铐进去就不好看了。”　　 杨照亮四处望了望道：“能不能不在我家里？”　　 “可以。”杨小燕朝车子努嘴：“你看是上车里讲，还是到旁边的便利店坐下来讲？”　　 杨照亮说：“小区外面有一家小型书吧，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