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想的是如果明天刘队他们看到我的尸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们肯定说你死的很难看。”耳边响起了楚哲天的声音。　　 脖子间突然一松，我睁开眼，楚哲天朝我伸过手来。　　 我一手抚着脖子，一手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我朝四处望着，小男孩已经消失了。　　 楚哲天哼了一声：“那你怎么来了？”　　 “他为什么掐我？为什么我摸不到他，他能掐到我？你怎么赶跑他的？用了什么方法？”　　 楚哲天松开我的手：“你烦死了，那么多为什么。”　　 “有问题当然想问清楚了。”我深深地吐了口气，如果他再来晚一点我就真死了。　　 “谢谢你啊。”我朝他道，他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了我的感谢。　　 “楼上看看。”　　 楚哲天快步朝楼上走去，我跟着，不再听到任何声音。　　 “男孩子的母亲很凶的。”　　 他停下脚步转头望我：“你看见了？”　　 “我梦见的。”　　 楚哲天的表情有些奇怪：“你……倒不错。”　　 说完他靠在栏杆上，指着屋顶的吊灯：“这个灯很漂亮啊。”　　 我站到他身边往上看，那是一只全是缀满玻璃珠子的吊灯，非常大，如果开了灯，一定很绚丽明亮。　　 “有什么不对吗？”我看了半天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　　 楚哲天摇头：“没有啊，就是觉得很漂亮。”他又问我：“你查过资料，这后面搬进来住的人都住了多久？”　　 “前后两户人家都是一年不到就搬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了。”　　 “应该不会装修房子吧？”　　 “不会啊，家具都是旧的。”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奇怪：“这灯和家具比起来，好像有点华丽了。”　　 “这家人，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叹了口气：“就是回局里想查的，没查到。”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问我：“没查到还是查不到？”　　 “我的级别低，查不了行了吧？你什么态度啊？”我就受不了他责备我。　　 他横了我一眼：“等天亮了，让刘队帮忙查查。”　　 然后补充了一句：“知道他们的家庭情况，才可以解决问题。”他手掌横劈：“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小男孩出来了，他对我们有恶意。”　　 楚哲天摇头：“不是，他有防备。他害怕。”　　 他拍了拍我背：“回去吧，不会再有什么了，一晚上在这里折腾两次，够累的，回去睡会。”　　 我指着有木马的房间：“之前看到的影子是大人的，还有脸。”　　 “我没有看到。”　　 “你胡说。你刚才还救了我。来两次说什么都没有看到，是你楚哲天说的话吗？”　　 我转身朝着客厅大叫：“你们都听着啊，我能看到你们，相信你们也能看到我们，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楚哲天捂住了我的嘴巴：“你傻啊？”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他们听得见。”　　 “你不说他们也听得见啊，你在这里大叫，隔壁邻居就听见了。”　　 回到楚哲天的家，坐在沙发上，我望着渐渐发亮的天空，对他说：“我发现你剃了胡子之后胆量和智慧也跟着胡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