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晚上没睡就胡说八道了。”楚哲天往我脸上丢了条毛巾：“擦擦。”　　 毛巾冰凉，让我清醒了些。　　 他递给我咖啡：“等下你回局里，别忘了让刘队查。”　　 “你的能力呢？”我望着他，没有了胡子，不会真的能力也丢了？　　 楚哲天喝着咖啡笑：“你以为我的能力是什么啊？”　　 我没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从刘娟案子开始，总感觉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他能看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也能找到小凤，还认识灶王奶奶和柳老先生。　　 “你父亲当年是因为什么案子才离开警队的？”我知道现在问这个问题不合时宜，但在此刻我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问题。　　 他的脸阴沉下来，默默地喝着咖啡不说话。　　 “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事，其实当时我太小，我也不太知道，就是有一个女人被人杀了，我父亲和刘队一起去查案，后来听刘队说我父亲看到了女人的魂，说杀她的人是十年前已经死去的人。所有的人都认为我父亲是疯了。”　　 他将杯子放到桌上：“我父亲为了证明，他让那个女人的魂出现了。”　　 我冲他扬起了眉毛，他点头：“那个案子后来定性为自杀，我父亲也因此离开了警队。”　　 楚哲天垂下眼睛：“他不和我讲这些，直到临死前才和我说其实那女人的魂不是他让她出现的，而是阴阳界。”　　 “阴阳界到底是什么人？”　　 楚哲天吸了口气：“我只知道他活了很久了，没有见过他。”　　 我摸着脖子：“魂会攻击人吗？我摸不到他，他怎么掐我的？”　　 他坐到我身边，把我的手拨掉，仔细地看着我的脖子：“没有手印。”　　 “不可能，他掐得那么重，我都快死了，你看到的。”　　 “一个小孩子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他靠在沙发上望着院子的墙：“我的花还不错吧？”　　 “花不错，你的店一点生意都没有。”我仍是摸脖子，被掐痛的感觉还在。　　 “也是，店没生意，警局吧，总不把费用支给我，快活不下去了，你养我吧？”　　 我抬腕看了下手表：“你胡说什么呢？就我这点工资养活自己都难，我还要攒钱买房呢。不说了，我去局里，得赶紧干活。”　　 “你跟刘队说一声，我的钱请他快点帮我申请，否则下次你来只能喝自来水。”　　 我冲他摆手：“反正你的咖啡难喝的要死。”　　 “啪”的一声，一只拖鞋砸到了院门的石头门框上，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拖鞋朝他丢去：“你好好研究一下如何煮好咖啡吧。”　　 坐在出租车上，我想着那个司机说的话，电影演员被吓死？不太可能，拍电影进屋子的不会是演员一个人，还有剧组的其他人，为什么他们没被吓到？就梁启栋被吓到了？　　 网上说他的死因就是因为抑郁，在家中用塑料袋将自己闷死了。　　 他去贤德里14号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还是想想眼前的案子吧，我敢保证，等下刘队一定让我自己去档案室查旧档，这种麻烦的事，他不会让别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