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画是谁画的？”楚哲天回到座位前，站在墙边仔细地看着画。　　 “不是莫奈吗？”我随口答道，看到他的肩膀耸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临摹的呗。”　　 “谁临摹的呢？”他仍是问，我不知道便不接嘴。　　 看看天色不早了，我打算去西餐厅吃了饭，再去酒吧。　　 今天的开销不会少，不知道刘队会不会给我报销，就我这点工资，我一个月都来不了一次。　　 他在画前站了会，回头对我说：“你请我喝咖啡，我请你吃西餐。”　　 我立即起身拿了衣服，能省一点就是一点。　　 西餐店位于园区的商业街，到了夜晚，霓虹闪烁，一片繁华热闹。商业街有多个大型的购物广场，我们要去的这家西餐厅，在德豪广场的四楼。　　 一进餐厅，装饰风格就让我吃惊，其他不说，用的颜色是绿色的，几乎与咖啡店里的一样。　　 “她们俩个这么喜欢绿色吗？”我轻声地说着，她们倒下的地方是草丛，绿色将她们包裹，这会有特殊含义吗？　　 服务员上前招呼，问我们有没有订位置，楚哲天问：“是不是这里吃饭必须提前订？”　　 “那倒不是，但如果预约的话，我们会留好座位，不管什么时候来不用排队等。”　　 “每周五，有一对年轻漂亮的情侣来这里吃饭，他们订哪个位置？”　　 服务员想了一下笑道：“你是说秦先生和马小姐吗？他们坐在1008包厢里。”　　 楚哲天看了他一眼：“记得这么清楚？”　　 服务员笑着回答：“每周固定的位置和时间，已经半年了，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我们也要那间。”被带进包厢之后，不用吃饭，我们已经知道了答案。　　 墙上，挂着熟悉的画像，和咖啡店的一模一样。　　 “不是印刷品。”楚哲天看着，我点头：“还是想知道谁画的？”　　 “来都来了，吃点吧，看看两位大美女都喜欢吃什么。”楚哲天坐下，让服务员上和马茹云她们一样的菜品。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牛排、意面、水果沙拉、蔬菜汤，还有烤鳗鱼。她们两个似乎胃口并不大，在这里吃饭，更喜欢的是属于她们的浪漫。　　 “会不会酒吧里也有这画？”我切着牛排问他，楚哲天扒着盘里的意面，皱着眉：“不如火锅好吃。”　　 “我问你话呢。”　　 “去了不就知道了？”　　 出乎意料，酒吧并没有相同的画，墙上画的全部是我看不懂的街头艺术——用油漆喷的各种建筑和动物。　　 还贴着明星的海报，以及用光碟组成的图案。　　 一个男歌手抱着吉他凑在麦克风前唱着一首老歌，酒吧里三三两两地坐着男女，似乎是情侣，又像是朋友。　　 “居然是这样的，我还以为挺闹腾。”我还是第一次来酒吧这种地方，二十四年的生命，我真是太乖了。　　 “你真是太乖了。”楚哲天很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斜着嘴角对我说。　　 我坐下拿起酒水单，翻了两页就合上了，这价格实在是咬手。　　 服务员给邻桌送酒，转头冲我们微笑：“可以扫码点单。”　　 楚哲天点点头，问服务员：“你们这里很安静，这歌手每天都唱吗？”　　 服务员道：“我们是清吧，不吵闹的，客人来听歌聊天，特别是情侣来这里谈情说爱很适合。”　　 他望着我们：“两位先生是第一次来吧？”他抿嘴笑着，我有些尴尬，因为这家酒吧的名字叫“蜜恋”。　　 朝店内瞧去，都是成双结对的，我和楚哲天就显得特别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