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眼睛。　　 楚哲天，你这句话可让自己惹麻烦了。　　 “但凡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刀插进身体伤到动脉的话，是不能拔出来的。”　　 刘队敲了敲桌子：“而且，你为何要听龚超的话。”　　 楚哲天望着刘队：“刘队长，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有医学常识，而且在那种情况下，本能地就想救人，他拉住我的手把刀拔出来，我拔了，犯了什么罪？”　　 “你知道你现在很麻烦。”刘队冲他倾了倾身体，楚哲天点头，朝我的方向努嘴：“让景琛去查，他会给你真相。”　　 刘队的头扭向我这边，我放下耳机快速地离开了旁听室。　　 无论用什么方法，我必须要让狐仙阿卦开口。　　 不行，再电他一下。　　 狐仙不是人，对付他不算严刑逼供吧？　　 打开门踏进院子，没看到阿卦的身影，先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别跑，我不吃猫。”　　 随后是猫尖细的声音：“我不上你的当，万一被你吃了呢。”　　 我循着声音找去，在院子里的花盆旁，看到阿卦正站着指手划脚地对着猫说话，猫却盘在花盆之上，离他远远地。　　 看到我过去，他们两个都朝着我叫，一个喊肚子饿了，一个叫他欺负我。　　 我没有心思和他们绕，直接把阿卦拎进了屋，把他塞进了铁笼子里。　　 阿卦的表情严肃起来。　　 “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我是狐仙。”他端起了架子。　　 我不理他，只把电线绕上去。　　 “你还来真的？”他尖声叫着，猫溜进了屋子，睁着蓝眼睛望着我们。　　 “除非你把事情都告诉我。”我声音比他冷，手上没有停。　　 “我已经告诉你们了。”　　 “你没有说明所有的事。”我把插头移到电源旁：“楚哲天现在被当成杀龚超凶手抓起来了。”　　 阿卦一愣：“他咋杀了龚超。”　　 “他没有杀龚超。”我咬着牙：“只有你能证明他清白。”　　 阿卦望着我：“不是我能证明，而是你能证明。”　　 “我？”我指着自己，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也指着我，短手几乎看不出动作，但我看到了他的手指。　　 “不过，你需要吃点苦。”他的小眼睛眨着，我问：“吃什么苦？”　　 阿卦指着铁笼子：“放我出去。”　　 “那不成。”我不信他。　　 “你不放我出去，我怎么能让你知道真相？”阿卦严肃的样子，让我不由将铁笼子打开。　　 他走出来：“我问你，如果要看到过去会让你很痛苦，你还愿意吗？”　　 “愿意。”　　 只要能证明楚哲天的清白，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吃点苦算什么？　　 阿卦道：“带我去公安局。”　　 我一愣：“你去公安局？”　　 他若进了公安局，大概率会被动物研究所的人来带走研究。　　 阿卦似乎知道了我的心思：“你要不要救你的朋友了？”　　 我把背包清空，将他装了进去，他在包里说：“等下你不用把我放出来，进局里问你们领导要面白墙。”　　 刘队给了我一面白色的投影幕布，我按阿卦的吩咐坐在前面的椅子上。　　 队里的同事们虽然一脸狐疑，仍是听我的话围坐在一旁。　　 “小贾，等下幕布上出现什么，请你记录下来。”说完我朝刘队望去，他点了点头。　　 小贾架起手机录像，同时拿出纸笔。　　 关了灯，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