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他让我立即回局里，随后挂了电话。　　 我抓起椅子上的短袖穿上，冲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之后，却找不到车钥匙。　　 这才想起来没看到楚哲天。　　 他的房间门关着，我敲了两下推开，里面是空的。　　 转头问阿卦：“这个人呢？”　　 他摊手耸肩表示不知道，我摇头道：“信你个鬼。”　　 车钥匙不在，楚哲天应该开车出去了，他去哪里？怎么不带上我？　　 我给楚哲天打电话，没接。　　 “有个电话总是不接，要电话干嘛？”我骂骂咧咧地出门，叫了出租车往局里赶。　　 路上我又给楚哲天打了三个电话，最后一个在到了警局门口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干嘛不接电话？”我没好气地，没想到电话里传来刘队的声音：“你小子慢吞吞地怎么还没有到？”　　 “到了到了，大门口了。”我挂了电话，心想着敢情这两个人在一起啊，不知道瞒着我做什么呢。　　 快步跑到办公室，刘队冷着脸站在走廊里，我上前问他：“楚哲天呢？”　　 他朝后一扬头：“在审讯室呢。”　　 “啥？”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刘队道：“我们找到龚超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楚哲天在现场，手里还拿着凶器。”　　 “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要调查。”刘队瞪了我一眼：“介于你和他的关系，你不能参与此次问讯。”　　 我叫了起来：“我和他的关系？我和他什么关系？若有关系也是刘队你让我有的。”　　 我的声音太响，以至于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停下了手头的活望向我们这里。　　 刘队显然生气了：“景琛，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进不了审讯室，我只能在旁边的旁听室观看审讯过程。　　 楚哲天的头发有些乱，手掌中还有红色的血迹。　　 被当作杀人嫌犯一定不好受吧？他的表情还算镇定，时间紧迫，我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刘队在问他，为什么会和龚超在一起，当时发生了什么，他的手上为什么会有杀了龚超的那把刀，刀从哪里来？　　 问题好几个，楚哲天的身子往后一靠，头扭向我的方向望过来。　　 看到他的眼睛，我更加确定人不可能是他杀的。　　 只是，我该如何帮你？　　 楚哲天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我的心一跳，似乎听到他在说“八卦”，也可能是“阿卦”，无所谓，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刘队大声说：“楚哲天，你在干什么？”他的眼睛也向我这边望来，虽然他看不到我，但目光像是穿透了墙直直地瞪着我。　　 他知道楚哲天在向我传信息，这样不好，有可能我也会被控制住，就麻烦了。　　 但我还是不想走，想听一听楚哲天是怎么会到龚超那里去的。　　 “刘队，你知道我是能感知到龚超的。”楚哲天开口了，他语调平缓：“原本想找到他，让他说出真相，但我去的时候，他把刀子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刘队道：“自伤还是他伤，我们会检查，但刀子怎么会到你手里？”　　 “我拔了。”楚哲天淡淡地说，“他让我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