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起拳头朝她脸上打去，她的眼睛从头发后面望向我，我并不感到害怕，那双眼睛也没有怨恨。　　 她仍然喃喃地哼唱着两个人的名字，我的拳在她脸前停住，她似乎并没有看到我的拳头，嘴角的笑意更浓。　　 “你唱的，是什么歌？”我轻声问她。她笑着，依然唱着：“马茹云，秦晓晓。”　　 这么看来，这两个死者一定和她有关系。　　 除了开始和我说了几句话，现在只唱着这两个名字，无论我怎么问她，她都没有反应。　　 见她没有恶意，我慢慢移动步子走到玻璃门边，打开门到了阳台，手抓栏杆跳了下去。　　 四周一片安静漆黑。　　 附近的几幢别墅门窗都关着，偶尔有几个房间透着光亮。　　 谁都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甚至连我自己都恍惚。　　 如果不是冰冷的皮肤表面告诉我所有一切都是真的，我都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发生的事情是无法向局里汇报的，更不能做为此案件的线索，我也不能向刘队说明夜晚私自爬到牧野画室来。　　 跑出别墅区，我再次拿出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的时间为0点2分。　　 我无法判定这个时间是否正确，如果正确的话，我刚才进屋到出来，仅仅只有2分钟。　　 站了会，我打算叫一辆出租车回去，马路上空荡荡地看不到一辆车。　　 打开租车软件，最近的一辆车也要15分钟。　　 我坐在马路牙子上等车，回想着刚才的经历，如果她真的是李依蝶，那她是鬼还是人？　　 李依蝶是死在两年前，两年过后和她没有交集的两个女孩子死了，她却哼着她们的名字。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我以为是出租车到了，拉开门坐了进去。　　 “坐后面。”一个声音响起，我定睛一看：“楚哲天？”　　 “我不来接你，你就要睡马路了。”他探过身子，手扶在门把手上将门打开，我下车转到后座。　　 “我已经叫车了。”　　 楚哲天笑了一下：“你看看手机。”　　 我拿起手机一看，靠，司机居然取消了订单。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刚才的惊吓带来的紧张感一下子松弛下来，困意上袭，我有些迷糊。　　 “你是个警察，怎么大半夜去闯民宅？”　　 我有些生气：“你还说我呢，你咋不早点来？”　　 “我早就来了。”楚哲天道：“只不过没上去。”　　 我更生气了：“楚哲天，你可真够朋友 。”　　 “我不是你朋友。”他冷冷地道。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将身体靠上座垫，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到了床上。　　 这不是我的床，翻身坐起，一看屋中摆设就知道是在楚哲天家中。　　 如果是在自己床上，我会以为昨晚做了一场梦，既然在楚哲天这里，所发生的事应该都是真的。　　 “你昨天去了牧野画室，为什么不上去？”走到屋外，看到他在院子里打地，我冲他叫。　　 他扫着地上的落叶：“屋里有早餐，要喝咖啡自己做。刘队打了两个电话来，我回过他了。”　　 “你回他什么？”　　 “我说你昨晚喝醉了。”　　 我一下子就跳到他面前，去抢他的扫帚：“你胡说什么啊？”　　 楚哲天把扫帚往我手里一塞：“把地上扫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