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样？这个娃娃怎么办？”我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楚哲天道：“放在窗台上，再等等。”　　 再等等？　　 等什么？　　 “我刚才摸到门把手，感觉被电了一下。”　　 我用左手摸着右手掌，举起手来到窗前看。　　 “那是他的磁场，通过门把手进来。”楚哲天看了我一眼：“他来得快，因为我们的房间在他的对面，这里有泥娃，还有你和我。”　　 “你是说我们把他引过来的？”　　 楚哲天点头：“是啊，我有一个想法。”　　 他的想法是要用我来引出收集怨灵的人。　　 “怎么引？”　　 “你到了怨灵世界中，当时我只想把你救出来，如果你在那里多留一会儿时间，会不会就能见到那个人？”　　 “你的意思是我再去一次？”我寻思着，进去完全是偶然，如果再要去，该怎么进去？　　 “记不记得住我隔壁的异形人？”　　 我记得，那个开陶器店的张枫。　　 “我们去他那里，让他捏个大阿福。”　　 我笑了，他会捏吗？　　 “会不会捏不重要，我需要他的陶土。看来那是一个媒介，还有你。”　　 我？　　 “猫说的对，你很敏感，如果你的体质能吸引更多的怨灵，那个人一定会出现来找你。”　　 我坐到他身边，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不烫。　　 他的脑袋晃了一下：“我说正事呢。”　　 “我也在干正事啊。”他还得住好几天医院呢，如果再溜出去，要被医生骂死。　　 我按着他的额头问：“你父亲有没有留下过什么日记之类的？”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意思？”　　 “你听说《盗墓笔记》吗？吴邪就是因为爷爷的那本笔记，之后解决了很多的问题。”　　 楚哲天白了我一眼：“你看多了。”　　 “我遇到你，比还呢。”我站起来走到窗台前：“这个东西怎么办？”　　 “等天亮了，你再把他放到冰柜里，然后你去张枫那里跟他说，明天晚上我们要去捏泥巴。”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捏泥巴，我就想起电影《人鬼情未了》里面的经典画面，明天我们也得搞个人鬼情未了。　　 只是明天的鬼，却不是爱人的鬼。　　 外面安静了，看来尸体已经被运到太平间了。听那个魂刚才的讲述，并不是所有的死去的人都会在高处看自己的肉体。　　 他说他一直都在睡，醒了之后，其实已经死了。　　 我们会不会也这样？一觉睡醒之后，已经成为一个死人。　　 我突然有点相信庄周梦蝶了，或许真的是一只蝴蝶做了一个自己是人的梦。　　 “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楚哲天打断了我，“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坐到陪护椅上：“你就没有想象力吗？”　　 “你是警察，破案靠想象力还是证据？”　　 我笑了：“破这种案子，大概除了想象力之外，就是见怪不怪。”　　 闭上眼睛眯了一小会儿，我听到楚哲天说道：“我爸，还真有一本日记本。”　　 我立即坐直了身体：“真的？写什么了？有没有写到他遇到的诡异的事情？”　　 “我怀疑这件事和阴阳界有关系。”楚哲天平躺着，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我半个身子都趴上了床，他往旁边挪了挪，我顺势坐到他身边：“说说看，是你爸提到过他吗？”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和我提到阴阳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