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同人衍生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

第216章 华远山就值一万元

  看着醉意朦胧的华远山无声地落泪,我在瞬间明白过来,郁结在华远山心中的,仍然是二十年前的血案。  他一直都在追踪着两名至今未落网的凶手,耗费了大量的心力,盯住了邢玉铭,最终邢玉铭落网却并不是他所要寻找的凶手。  所谓“前功尽弃”就是他对自己追查方向的全盘否定,也即意味着他必须从头开始。  二十前,始终迈不过去的是那惨绝人寰的风雨之夜,也注定了华远山永远走不出蓝屋的阴影,除非找到全部凶手。  此时此刻的华远山,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无助,象一个孤独的孩子。  我为他轻轻抹去了脸颊上的清泪,他怔怔地,将头靠着我,沉睡,于睡梦中呢喃一声:“冷然,蚂蚱。”  我抬起眼来,尽管他已经换了一辆新车,而那两只蚂蚱仍然挂在车窗前,只是比从前显得更枯黄了一些。  车外的霓虹灯闪烁,不断有一对对情侣从宋朝酒吧里走出来,看到停在门口的豪车都会关注地张望。  我只是静静地守着华远山,虽然心中非常清楚,酒醒之后的华远山又将是另一副嘴脸,但我已经发现,那些都只是他的伪装和面具而已。  在我的面前,哭得无声的这个人,才是最真实的。  知道了他的弱点,就再也不怕他在我面前的趾高气扬。  霓虹灯熄灭,天光渐渐地照亮了车窗,许翘敲了敲车窗。  这一夜她赶得很辛苦,终于在天亮时从几千公里之外回到华远山的身边。  华远山醒来时只是漫不经心地瞅了我一眼,默默地改由许翘开车,而我也默默地下了车,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启动了车子。  不论如何,我替许翘管理了华远山一个晚上啊,而他们竟然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对我说,好像这是我应该做的似的。  我冲上去,拦在了车前。  “什么事?”许翘大概是一夜未眠,打着呵欠很不耐烦地摇下了车窗。  “管理费。”我冷冷地在许翘面前摊开一只手掌。  许翘非常惊讶地朝我半张着嘴,原本闭目昏睡的华远山也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转回一侧继续睡觉。  我不客气地对许翘:“你请我替你暂时管理你的老板,我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在这个破车里守着他,没有让他酒驾上街压死人。时间是金钱,精力也是金钱,合情合理。”  许翘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叹息一声:“好吧,你要多少钱?”  “那要看你的老板值多少钱,你看着给。”  要比无情无义,谁比谁更狠?  冷然我不再是一个只知付出不图回报的傻妞,最重要的是,我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华远山,在我的眼里,你也只是一个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凡夫俗子罢了。  “一万,够不够?我现在只有这么多现金,如果想要更多,那就麻烦你到金世纪的办公室里找我开支票。”  我没有半分惭愧地从许翘的手里接过了一万元现金,在她面前扬了扬,说:“够了,华远山,就值一万元。”  呵呵,我觉得那一刻的自己做得足够漂亮,我所有受过的委屈和侮辱,一点不少地还回去。  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我冷然的眼中,华大总裁并不比别人有优势。  “要知道,排着队等着伺候华总的人多的是。”许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对我露出不屑的神情。  我微微一笑:“你可以不找我这个小报记者呀。不过,我不会将华总的醉酒图发到网上去的,这一点你放心。”  哭着喊着要给华远山提鞋的大有人在,追着赶着要当华太太的也不乏其人,但冷然不是,想让我当免费保姆,门都没有。  “算你狠。”许翘恨恨地摇起了车窗,将我隔绝于他们的世界之外。  我很满意,拿着那一叠钞票在许翘面前又晃了晃,说声:“多谢。”  望着他们的车在我面前绝尘而去,觉得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流满面。  擦干的满脸的泪水,给袁圆打了个电话:“二货,叫上沈络绎兄妹俩,我请你们吃好吃的鱼去。”  袁圆在那边欢呼雀跃,只要有吃的,她都不计较我管她叫二货了。  时间还早,袁圆撺掇着大家去参观海洋馆,她一直都对海洋馆情有独钟,主要是能够一边看着那些美丽的鱼类一边流着口水意淫着它们吃在嘴里的滋味。  “小的时候我好不容易一次考试名次超过冷然,我爸奖励我带我去参观海洋馆。沈络绎你知道吗?丫蛋的好多年后我才发现,我爸带我参观的是海鲜市场,免费的。”  袁圆的这个笑话被我笑了好多年,但每一次她说起来,总是幸福满满,其实被爸爸牵着小手,不论参观的是贴近生活的海鲜市场还是高大上的海洋馆,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驻足在那美丽的蓝色水母面前,它们正张开绚烂的伞形外衣,蓝色的灯光照射在它的身上,美得令人心动,却是世界上最毒最不可救药的一种。  曾经有个人站在这里久久的凝望,怀想被父母牵着小手参观海洋馆的情景,却不知道有朝一日,他自己也成为这样一只看似美得惊心动魄,却又是一剂无解的毒药。  袁圆轻轻地拉了我一把:“你又胡思乱想了,幸好涛哥不在。”  我回过神来,甩了甩头,确信此刻面前没有华远山,也没有涛哥,就是一群对着好吃的鱼流口水的吃货而已。  “我哪有胡思乱想?是想起有人在这里遇到了人生中的初恋而已。”  袁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警告我不许乱说话,拿眼偷瞄沈络绎,庆幸沈家兄妹此时正被其他鱼类吸引住了,没有听到我的话。  袁圆在这里遇见了华远山之后,回去就跳上桌子大声宣布要追华远山,那时距今也不过一年的时间,却恍如隔世。  一年的时间攸忽而过,而风风雨雨竟然经历了那么多,唯一不变的是,我仍然还只是一个三流小报的无名记者,一点也没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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