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利自己干了什么事，万利自己清楚。 　　 还想抵赖的心思在看到本来应该被自己藏好的那个账本出现在文幸手中。 　　 而且万利将方凡当成女帝的人之后，以为方凡他们动自己，就是女帝所示意的。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别说自己确实屁股底下不干净。 　　 这么一想，万利直接将自己犯得事情全都给招了。 　　 方凡也没有想到，这个万利会这么诚实。 　　 方凡还想着如果这个万利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话，那么就让他尝一尝地下室中那些“好东西”的，没想到就拿出来了一个账本，连内奸从店里拿出来的那些其他的证据都没有拿出来，这万利就已经招了。 　　 万利招了之后，方凡就也不用太过于费劲了，直接在万利的引导下，将万利的那些证据给收集的明明白白的。 　　 等证据全部收集好了之后，方凡就让那几个外勤搬着这些证据回去了。 　　 搬着证据回到间卫的院子中之后，那三名外勤也没有了事情要做，于是就回去休息去了。 　　 而方凡和冯毅还有文幸三个人就开始翻看起万利带着他们找到的那些资料。 　　 随着翻看这些资料，方凡越看越是有点心惊胆战。 　　 而旁边本来一开始还有点笑容的文幸，翻看这些文件的速度越来越快，眉头更是皱得越来越紧。 　　 “方总管，这些账目啥的不对啊。” 　　 文幸翻看完分给他的那些账本之后，将其中几本账本放在了方凡面前。 　　 等方凡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之后，指着上面的那些条目对着方凡说到。 　　 “你看这些账目，最后都是受贿得来的金钱，但是都没有到万利手中。” 　　 方凡一开始倒是没有太过于在意，这万利收了钱，肯定不可能说全部自己拿着，肯定还得继续用来打点关系。 　　 但是文幸接下来的话让方凡差点直接站了起来。 　　 文幸直接将这些金额算出来之后，告诉方凡，这万利收到的这些钱，基本上有九五成以上的钱，都没有过万利的手，只是有个进账的记录，马上就出去了。 　　 方凡听到这个话之后，深呼吸了几次，才保持住了镇定。 　　 然后方凡才跟文幸确定他算的并没有错。 　　 在文幸保证了之后，方凡直接喊停还在那里看证据的冯毅。 　　 然后方凡将自己这堆书还有分给冯毅的那堆书中的账本都拿了出来，让文幸再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异常没有。 　　 文幸因为之前已经看出来万利记账的那些套路来了，翻看起来就跟随手乱翻一样。 　　 文幸在那里翻看着这些账本，方凡和冯毅也没有了看别的证据的心思，就在这里盯着文幸的动作。 　　 一个小时之后，文幸放下那些账本，长舒了一口气。 　　 方凡赶紧将早就在一旁准备好的茶水递给文幸，关切的问着文幸的收获。 　　 文幸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对着方凡说到。 　　 “方总管，你猜猜看，这里面还有什么样的秘密。” 　　 文幸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似乎是对他刚刚发现的事情感到震惊。 　　 方凡和冯毅相互一看，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文幸碾压的彻彻底底。 　　 方凡看着文幸还想要卖关子的表情，恨不得直接一拳锤在文幸脸上。 　　 冯毅也沉不住气了，对着文幸就说到：“文先生，你就告诉我吧，他那些钱都流到哪里去了，这个太重要了。” 　　 文幸见冯毅和方凡都有点着急了，才对二人说到。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钱其实就不是给万利的，万利他就只是一个帮别人收钱的人，甚至万利都不知道这个钱是用来干什么的。” 　　 方凡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万利居然是一个人的白手套。 　　 但是万利在朝廷之中已经算是中等偏上的官职了，这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给别人当白手套呢。 　　 方凡正思考的这个问题，就和冯毅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方凡看到冯毅的一瞬间，顿时脑子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答案。 　　 “冯毅、文幸，今天晚上我就先回去了，我先将这些账本带进去，文幸你今天晚上再辛苦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别的证据里看出来这个钱最后都流到了哪里去，要是有什么发现，你就直接去皇宫找我就行。” 　　 方凡说完这些话，也没有去审问万利，直接就带着这些东西向皇宫走去。 　　 临走的时候，方凡也叮嘱冯毅，可以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看看对万利上一下刑具，能不能让万利将幕后之人给吐出来。 　　 方凡没有亲自去审，就是知道只要万利不是一个傻子，不会在这个时候将自己背后的靠山给吐出来的。 　　 方凡也猜出来之前为什么万利这么听话的就跟着自己回来了。 　　 一方面是他就等着自己的靠山来救自己，别把方凡他们惹急了，直接把他给嘎嘣了。 　　 另一方面就是万利也没有拿准方凡他们到底是听到了谁的命令动的手。 　　 但是只要方凡他们提审了万利，特别是动了刑，那就是真的露怯了，到时候，万利就会死撑着，等着自己的老大来救自己。 　　 到那个时候，万利只要抗住，那就是两个人都能活。 　　 要是万利扛不住，万利肯定活不下来，背后的那个老大，估计也会被伤的不轻。 　　 方凡的思路越发明晰，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任何破绽。万利既然是别人的白手套，那么他背后的那个人必然是个大人物，而且权势滔天。方凡不能确定这个人的身份，但他知道，如果让万利知道他们已经看穿了这一切，那么所有的线索可能都会中断。 　　 方凡带着账本，匆匆离开了冯毅和文幸的住处，因为方凡也算是老熟人了，皇宫门口的士兵也没有拦着方凡。 　　 回到皇宫，方凡先回到了承乾宫一趟。 　　 回到承乾宫之后，方凡也没有去找任何人，而是回到了东厢房中自己的房间，将这些账本平摊在桌子上之后，方凡坐在桌子前，看着这些账本，心中正想着一会见到女帝之后，自己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