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严伯气的冷哼了一声,然后说:“没有,你是圣女,你做的自然就是天神的旨意。” 圣女对着严伯笑笑,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圣女才会恢复自己的本性,说到。 “严伯,现在就咱们两个人,我是不是真的能够感受到天神的旨意,你自然也是知道的。” 圣女眼见严伯还是一副不太乐意的表情,耐下心来,仔细的跟严伯分析到。 “严伯,你还记得咱们从哪里起家的吧。” “福州,要不是那个狗官把盐价翻了三倍,我也不会造他的反。” 也无怪严伯和圣女当初能拉起这么大的一个队伍出来,在福州这么一个地方,盐价都能翻出三倍出来,自然有的是人活不下去了。 “那严伯,咱们这都快要横穿整个大周了,总不能天天像过街老鼠一样,被官府天天追着跑吧。” 圣女还是微笑的看着严伯,等到严伯说完话之后,气微微消了消之后,才继续说道。 严伯刚刚对圣女自作主张答应下来这件事,外加想起来自己被当地权贵欺压才迫不得已背井离乡来到这西北地区,心中的怒火本来正盛。 听到圣女的这句话之后,就像是兜头被浇下来一盆冷水一般,马上冷静了下来。 严伯也知道圣女说的这话的含金量,对于很多叛军来说,想家的情绪越来越高,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跟着叛军这一路风餐露宿,就算是修整,也只敢躲在深山老林之中,吃着那野菜搭配的稀粥。 不少人因为染病而直接去世了,严伯要不是靠着自己在叛军中的威望一直压着众人的情绪,众人早就出事了。 严伯怎么能不知道这些叛军对于一个落脚的地方的渴望呢。 严伯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片刻之后还是闭上了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严伯本来年纪就不小了,而且父母已经去世,妻子儿女啥的更是没有,要不然严伯这个年纪也不会来当叛军的。 本就孤寡的严伯,看着队伍之中年轻的叛军,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一群孩子一样。 严伯自己也想要有一个落脚点,至少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用再担心早上睡醒的时候自己面前趴着一条蛇正和自己对视。 不过严伯也知道,大周的城池就算是嘴破旧的小县城,也不是自己这一群人能够打下来的。 就算是侥幸打了下来,到时候活下来能够享受这一座城池的人还剩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严伯不由得痛苦的闭上眼睛,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最后还是同意了圣女的想法。 圣女见严伯同意离开自己的想法之后,赶紧凑到严伯的身边,安慰严伯说道。 “严伯,不用太过担心,我不会带着咱们这么薄的家底去送死的,咱们还是要智取的。” 严伯听到圣女的话之后,表情微微的好看了一些,虽然怀疑是圣女在骗自己,但是心中还是好受了一些,至少圣女也是有这么一份心意了。 圣女看着严伯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严伯并没有完全的相信自己说的话。 不过圣女没有着急为自己辩解,而是让刚刚还在门口等着的管家走进来,自己再问他几个问题。 管家一脸拘谨的跟在婢女身后,走进山洞之中之后,重新坐回了自己刚刚坐的地方。 管家虽然表面畏畏缩缩的,但是内心早就已经笑开了花了。 管家哪里还不清楚,将自己叫回来的这个反应,基本上自己的事情就已经成功了八成了。 “这位先生,我们为你遭受到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悲痛,而且我们都是拥有类似经历的人,我相信我们的目标也是一致的,我现在想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再回答。” 圣女看着一脸小心翼翼的管家坐下之后,还是蜷缩着身体,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怜悯,轻声细语的安抚着管家。 管家这时候心中一喜,心想这总算是上钩了,看样子自己的那些金银财宝都能落到自己手里了。 不过管家表面上可不敢露出喜色,只是小心的点了点头。 圣女见管家同意了之后,才继续向下问到。 “你跟我先描述一下那些权贵的样子还有他们的实力如何。” 圣女的这一个问题倒是将管家给问住了,之前管家也就是看了看那四副画像,除了当时路过看到了方凡的一个侧脸之外,其他人还都没有见过呢。 当时古代的画像和真人的差距有多大,大家也都清楚,所以这个问题也把管家给问得有些难以回答,生怕自己回答错了引起他们的怀疑。 但是这个问题还不能不回答,总不能说人家都给你害得家破人亡,出来要饭了,又不是说一面都没有见过,怎么能连样子都没有见过呢? 管家也只好挑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跟圣女说到。 “他们除了为首的之外,还跟着两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更是武功高强,奥对了,那个男的还是太监。” 管家假装想起这个事情就顿感悲痛,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只是说了一下大致的人员构成啥的。 圣女听到了管家说的这些东西之后,心中一动,赶紧就像是跟自己的一个故人差不多。 随后圣女也又问了几个事情。 管家之前就天天负责帮助吕一接人待物啥的,面对圣女的这些问题,还是对答如流。 圣女通过管家回答这些问题,也将对管家的一些警惕的态度缓和了一些,至少知道这个管家不是那种官府派来的卧底了。 等到大体上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后,圣女就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孤县的地盘听上去不大,新来的权贵怎么能在孤县再修一个新的住所呢?” “圣女大人你有所不知,他们不是在孤县之中建的宫殿,而是在孤县外面找了一个坐山望水的风水宝地,已经开始征发徭役准备去建设了。” 如果让方凡在这里听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好的战略要地在管家的嘴中变成了一块风水宝地,估计能直接笑死。 圣女听到这些之后,就让自己的侍女现在可以送客了。 同时圣女也嘱咐管家,这两天就好好的在营地之中待着,好好修养一下。 管家想到了自己刚刚到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叛军吃的那种绿油油的稀粥,作为一个前两天还锦衣玉食的管家,自然有点无法接受。 但是为了取信于这伙叛军,管家还是劝说自己,留在了这伙叛军之中。 当晚,管家在和叛军们一起喝那个野菜粥的时候,管家就不断的劝着自己,自己这受了喝野菜粥的苦,就是为了以后的那些金银财宝受苦。 在管家离开了山洞之后,山洞之中的圣女和严伯也开始商量这个事情该怎么弄了。 “严伯,你现在应该也有一些计划了吧。” 圣女和严伯相处这么久的时间,自然对严伯的一些想法把握的特别透彻。 严伯被圣女这么一说,也没有害羞或者什么,直接就承认了。 “我的想法你应该也清楚,就咱们现在的这些人数,想要攻打一个县城,除非说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内应帮着我们把城门给打开,不然就是鸡蛋碰石头。” 圣女听到严伯的分析,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个之前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有没有打开城门的内应,攻城的难度差的太多了。 接着,严伯继续说到。 “不过他们也给了我们一个机会,那就是他是在城外修建的宫殿,这样的话,只要我们不露出破绽,悄悄到了工地附近的话,整个工地上也应该没有多少防备的力量,到时候我们将那处宫殿已经修建好的部分毁掉,工匠徭役全部带走,那些权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威逼城防军出城剿匪,到时候就看咱们的部队够不够硬了。” 圣女听到这个话之后,点了点头,和自己想到的办法也是相差无几。 而严伯和圣女将管家安排到叛军队伍之中,何尝不是一种监视,就看看管家到底是一个何方神圣。 此时方凡也刚刚从王亦穆的房间之中出来。 之前王亦穆他们三个还因为方凡是干活的主力军,让方凡将重心放在干活上面,而不是耕地上面。 但是现在近期的活都宣告完成了,就差等着各种工匠啥的到了孤县之后开始开工了。 眼见没有什么事情了,王亦穆就跟方凡说来自己的房间商量一下业务。 方凡一听就知道王亦穆想要干什么了,本来方凡还以为王亦穆的房间之中也就王亦穆一个人的,心中自然无所畏惧。 但是当方凡打开王亦穆的房间门的一瞬间,方凡就看到了王亦穆和孟婷婷两个人,这时候方凡还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本来藏在门后的秋菊趁着方凡发这一瞬间呆的功夫,直接将拽进了房间之中。 方凡被拉到房间之中之后,就看背后秋菊已经将房门关上,站在房门之前。 方凡也就认命的长舒一口气。 这都快要第二天的晚上了,方凡才得空来大厅之中吃一个晚饭。 虽然说方凡消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但是因为方凡自身这个太监的人设还没有人怀疑,所以大家也只是以为方凡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并没有把方凡往别的地方想。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要等着工匠到来,所以方凡除了干事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能干。 而叛军那边,因为圣女已经定好了要对王亦穆和方凡在外面的那块工地动手,所以就在准备好了之后,离开那片藏身的树林,向着孤县这边移动。 圣女和严伯两个人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管家这么一个人。 时间长了之后,管家虽然说伪装的还算不错,但是还是能从平时生活的细节上看出一丝不同。 如果平时的话,没准就直接忽略过去了,不过在两个人有意的注意之下,还是暴露了出来。 不过圣女和严伯爷看出来,这个管家的身份没有他自己说的这么简单,但是这个事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确定了这个事情之后,圣女和严伯才让叛军队伍开拔,向着孤县那边行军。 不过他们的这个行军自然是不敢走大路的,也就是找一些小路甚至是山路走,就是为了隐蔽自己的踪迹,生怕被当地的官府发现了。 而且圣女考虑到沉没成本的问题,并没有说让管家直接将整个叛军队伍带到了工地附近,而是让管家根据对孤县周围地形的了解,找一个山林先藏着,等那些徭役路过的时候,看一看管家说的是不是真事。 管家听到圣女这么说的时候,差点高血压都气出来了。 本来管家想的就是等这伙叛军到了他们已经开始打地基的地方之后,见自己说的是真事,自己再顺带一煽风点火,不就忽悠着这些愣头青去把地基给毁掉。 这样一来,就不会再去抓那些徭役了。 管家自然是害怕这伙叛军再去抓几个徭役啥的,毕竟自己这一张脸,在整个府城上还是有一点知名度的。 万一到时候抓来的工匠直接叫破了自己的身份,管家也害怕自己成了圣女攻打孤县的时候用来祭旗的祭品了。 可是没想到,还没有到孤县的时候,圣女就下令说就地扎营,等着确定有工匠和徭役路过之后,才进行后续的计划。 本来管家还想要去做一下严伯的工作,看看能不能挑拨一下严伯的关系,让严伯对圣女产生一些不满。 到时候自己就能忽悠严伯说圣女做一个吉祥物就行了,至于真正的掌权者,就该严伯你来做。 本来管家这一套小连招计算的正好的,唯一没有算到的是,这些命令一直都是圣女和严伯一起商量好的。 这么一弄,不但管家没有劝动严伯,还让严伯和圣女彻底确定了管家有问题。 管家本来就在之前山林之中喝了好几天的稀粥,现在还在喝稀粥,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