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修哥还漫不经心的瞧着这一切,紧接着他就感觉到眼睛刺痛,嗓子火辣辣的,眼泪鼻涕哗哗直流,根本抑制不住。 他痛苦不堪的揉着眼睛,他现在终于明白那些兵士为什么会那样了?那些战马又为什么会发癫了? 因为他的这匹训练有术的战马同样开始疯狂的弹跳,根本无从控制,直接将他摔下马来。 他身披重甲摔在了地上,不过反应极为敏捷,迅速成战斗状态,但是口鼻上的刺激疼痛让他根本没办法保持镇定,剧烈的咳嗽,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都让他痛苦不堪。 一波又一波的党项骑兵冲过来,扔出了一个个鸡蛋大的陶瓷瓶,辽军弓箭手完全没办法拉弓,更找不到目标。 步兵同样很惨,扔掉了手中的兵刃使劲的咳嗽抹眼泪。 辽军和北汉联军的队伍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这时李煜的军号声又变化了,李继菲率领的三千配装了护目镜和猪鼻子过滤器的骑兵冲上了上来。 这些轻骑兵此刻的冲杀比先前杀杀五千重装骑兵更轻松省事,因为后面的这些辽军基本上没有装甲了,只有少量的穿着皮甲,这种皮甲是根本没办法抵御弓箭。 这一次,三千轻骑兵全部使用弓箭。 他们射箭速度极快,而已经失去了眼睛看不清东西的这些兵士成了他们的活靶子。 李继菲的弓箭更是恐怖,一箭出去,能穿透两三个敌军。 “杀!” 李继菲放下弓箭,举起长刀,如砍瓜切菜一般,每刀挥出必有一两个士兵人头飞出,或被砍成两节。 她杀得兴奋极了,以前的每一次战斗都是经过激烈的拼杀,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一边倒的屠杀。 这简直就像他们在演兵场上劈砍木桩子和稻草人。 后面的一部分辽军兵士没有被催泪弹所覆盖,所以没有中招。 但他们吓坏了,因为他们看见这些战马突然被发疯一般掀翻骑手,而骑兵落地后都捂着脸在地上翻滚。 他们以为这些人中了邪。 敌军是不是找了法师来做法? 也不管有没有撤军的号令,掉头就跑。 那些眼泪汪汪的兵士们眼见后军已经逃走了,便也转头就跑。 因为他们已经没办法看清敌人,也就没办法与敌人展开厮杀,那不跑难道还等着掉脑袋吗? 这下当真是兵败如山,两万大军溃败在银州城前,就好像炸了窝的马蜂一般四下奔跑。 大部分被刺激性气体呛着的兵士连方向都找不到了,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李煜大手一挥,乘胜追击。 他要的就是敌军的溃散,毕竟他的兵士使用防毒面具的只有三千人,其他没有装备,也不能冲进这种气体之中。 而敌人开始溃逃,逃出了这个区域反而就好了,正中下怀。 喊杀声在草原上回响,联军死伤无数。 耶律沙和刘光堂,耶律修哥三人都已经被马掀了下来,但他们的护卫兵十分骁勇,拼死围在了他们身边,架着他们狼狈逃窜。 李煜远远看着,并没有下令追杀他们,任由他们逃走。 道理很简单,因为这些人都穿着重甲,而他们已经失去了战马,穿着五六十斤的重甲徒步能逃多远那就让他们逃吧。 在这辽阔草原上他能跑得过战马吗?先让他们跑个精疲力尽,然后再抓活的,岂不是更容易吗? 已经得到了李煜的号令,所以兵士们对于这三位将领和他们的几百护卫军并不逼近围杀,而是远远放箭。 最先逃走的敌军大约五千人,都是骑兵,跑得最快,一路狂奔直冲无定河。 可是当他们远远看见无定河边的时候,突然战鼓雷鸣,从山丘两侧冲出无数的党项骑兵。 这是李煜在这儿安排下的三千弓弩手,用弓箭拦截溃逃过来的辽军。 一阵箭雨飞过,无数的辽军惨死当场。 但辽军已经无心恋战,因为后面大军持续追赶,根本不容他们有丝毫喘息。 一个骑兵一般有两三匹战马,马力充足。 而逃跑的这五千骑兵因为逃跑匆忙,根本没有备用战马,只靠一匹马一路奔逃了五十里。 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跑不动,这样的骑兵还怎么作战。 他们只想跑到无定河边,然后乘河边的牛皮筏逃走。 这些弓箭手并没有强行阻拦,只是在两侧追杀。 辽军兵士长途奔袭,无数的战马都累死在了路上,有的两个人乘一匹马,终于逃到了无定河边。 可是,河边连一艘牛皮筏都没有,他们傻眼了。 明明这儿准备了几百艘牛皮筏,而且还留下了一千兵士守着,现在到哪去了? 他们不知道,无定河边之前留下的数百艘牛皮筏被李煜的三千包抄的骑兵一把火烧掉了,守护的一千骑兵也被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