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昊轻念法咒:“上神高德真君,助我开窍门,阴司曹值,为我引路,各路神明,护我元神。急急如律令,敕!”念完,杨昊元神出窍。 杨昊的元神飘到奥迪车旁边,这时他清楚看到奥迪车后面坐着一个中年人,前面是一个司机,他们好像在说话,但是隔着车门,杨昊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于是杨昊钻进车里,坐在后座中年人旁边,他的判断没错,这俩人果然冲着他的画来的。 后座中年男子和司机看不到杨昊也在车里,毫不顾忌的交谈。 司机对后座的中年人说:“老板,我跟人打听过来,那三个小子卖的画确实是真迹,虽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那化工也非常精妙。” “有没有打听他出价多少钱?”中年人问。 “要三十万。” “三十万?要这么多!”中年人惊讶的说。 “而且还不跟人还价,一口价,三十万。” “这么高的价格!是什么年份的货?” “唐代的。老板,唐代的东西能遇到这么一件货,已经很不错了。那些出自名流手笔画作早已炒到天价,不可能会有野货了。”司机说的野货是埋没在民间,还没流入古董市场和拍卖行的古董。 中年人点点头,问:“有没有打听他们三个什么来路?” “不知道。他们三个只摆出一副画,可能是倒斗的吧。但是看这三个人的样子,又不像倒斗的。这画保存的这么好,绝对不是祖传的。还有,这三个人似乎很懂行,谁去问价,都要三十万。” “耗耗他们吧,等天黑了,他们坚持不住了,我再去收货,说不定能杀杀价。” “老板,如果被别人买去了,怎么办呢?” “呵呵,这一带捣腾老货的,哪有我不认识的?再说了,我在这看着,还怕它飞了不曾?” 杨昊听的心里乐滋滋的,心想:真是只老狐狸,可惜呀,今天让你栽了。杨昊离开奥迪轿车,回自己摊位去了。 刘诞和李传明这时正摇着杨昊喊呢:“杨昊!你怎么了?” 旁边算卦先生听到刘诞和李传明在喊杨昊,扭头一看,杨昊一动不动,眼神无光,于是善意的提醒:“哎呦,这小伙子该不会是热晕了吧?快掐人中。” 刘诞闻言,连忙掐住杨昊人中。正在这时,杨昊元神复位,舒了口气,眼睛里恢复了光彩,觉得人中穴被刘诞掐的生疼,一把拨过刘诞的手,说:“牛蛋,干嘛使这么大劲?” “耗子,你刚才怎么了?”李传明问。 杨昊对李传明和刘诞“嘘”一声,示意他们小声点,然后笑着小声说道:“我们的客户来了,沉着气等吧。” 刘诞向四周看了看,周围都是一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不解的问:“在哪呢?” “对面一辆奥迪车看到了吗?” 刘诞、李传明看过去,这才注意那辆奥迪车确实停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 李传明小声说:“哦,我明白了,你刚才元神出窍,去打探情况了。” “是的。耐心等吧,他在耗我们呢。” 杨昊、刘诞、李传明三人心里安稳了,安静的和奥迪车里的中年男子耗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西斜。 奥迪车的车门打开了。中年男子从车里出来,点了一支烟,然后向杨昊的临时摊位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装作若无其事的在杨昊摊位前站了一会,然后问杨昊:“小伙子,你这怎么就这一件?” 杨昊抬起眼,仔细从下往上打量这个中年男子,脚上穿着一双棕色布洛克风格皮鞋,擦的油光闪亮,下身穿一条灯草绒驼色休闲裤,上身穿着银灰色休闲西服,搭配黑色圆领打底衫,脖子上挂着一根明晃晃的金项链,嘴里叼着烟,戴着一副蛤蟆镜,头发梳得油亮油亮的,身材略胖。 杨昊看着中年男子的墨镜说:“东西不在多,要看品相。” 中年男子蹲下来,伸出带着戴着两个硕大金戒指的手,摸了摸杨昊的画,说:“哦,不错,是老件,什么价?” “三十万,不还价。”杨昊淡定的说。 “贵了点吧,你看看,这天都快黑了,你还没卖掉。贵了。”中年男子摇摇头,说。 杨昊不动声色的说:“我就这一件画,不愁卖。大不了放在家里,等什么时候有空,再出了摆个摊。只要东西好,就不怕卖不掉。说不定下次过来,我就要四十万了。” 中年男子有点沉不住气,说:“小伙子,我就是做古玩生意的,到我店里坐坐,喝杯茶怎么样?” “行。”杨昊说着,将画卷收起来,装进布兜里。然后杨昊开着车,跟着中年男子的奥迪,绕了一段路,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街,停下车,几人下车了。 中年男子的店铺所在的这条街,距离鬼市不远。这里比较偏僻,大部分的店铺都是做古玩生意的。由于街道有点偏僻,人气不旺,这里的店铺老板白天都在公园北墙外摆个小摊,遇到懂行的,再将顾客招到店铺了,向顾客展示店铺里的珍藏的古玩。 中年男子将卷闸门打开,让杨昊三人进入店铺。店铺里,墙上挂着几副字画,看上去都是很旧的老件,玻璃柜台里摆放着一些老件,有玉石摆件,有青铜器,也有一些玛瑙或白玉的手链。 杨昊三人好奇的打量着店铺里的商品。 中年男子说:“三位,这里的东西都是赝品,糊弄外行的,你看那画很旧,像老件,其实是做旧的。咱们到楼上谈。” 刘诞问:“老板,你做古玩生意,难道就只买这些赝品吗?” 中年男子说:“那哪能呢?我的真品不可能放在这里,多不安全呀。”中年男子说着,带着杨昊等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个会客厅,中间摆着一套沙发,一个茶几,四周放在一些柜子,都上了锁,靠北墙供一个关公雕像,墙角放着一个保险柜。 “三位,坐。”中年男子说。 杨昊三人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