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奇怪的是这里四处的建筑并没有遭到破坏,而且屋子里的家具上也摆放着青铜饰品。 到了晚上,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群人,男女老少大大小小,穿的都是些奇装异服,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少数民族。 小李他们这才知道,这村民白天都出去劳作,晚上才回来。 于是他们又向村民打听神话故事,其中一个年轻的姑娘告诉他们,山里确实住着神仙,他们还见过,再往前走几个时辰就能到。 小李他们得到了消息,便不再多问。 最后在那里吃了晚饭。 可一觉睡醒发现昨晚的竟然寨子消失了,但他们每个人的怀里揣着一件青铜器。 所有人都吓坏了,打消了摸土的年头,揣着青铜器便回去了。 前后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他们都觉得身体的关节处有些痒痒,到了半个月的时候,竟然长出了青蛙脸。 只是有的砸腿上,有的在胳膊上。 更可怕的是这个东西是活的,吃苍蝇蚊子。 到医院检查的时候。 这些青蛙脸却又自动消失了。 我听完他们的话,心说这群人胆子可真大,跟人家又不熟悉,竟然大胆的吃别人给的食物。 湘西那块地头很复杂,自古至今的故事数不胜数,活的有山贼土匪,死的有妖怪僵尸。 倒斗这一行是偏门,古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运气好就算了,运气不好说不定第一次就要栽跟头。 我就属于运气一般的人,第一次就碰上北邙山邪墓,但幸运的是有小五。 小李胳膊上长了鬼面疮,整个人的起色很难看,说完这些事情竟然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看起来很虚弱。 我看他这样子,和老周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现在离天亮也没多久,小李的事情我放在心上。 我又让老周下午打我电话,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周点点头,就起身去买了单。 随后我们各自该干嘛干嘛,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又想到爷爷和龙千山的事情,干脆就再等等,先把老周手里的玩意买过来再说。 我下意识以为零叔给我回电话,赶紧按了接听键:“喂,零叔。” “咯咯,这么热情啊。” 电话里的声音穿了过来:“叫什么零叔啊,应该叫阿姨。” 我一愣,这才听出是宋雲的声音,心里顿时一阵高兴,于是说道:“你这小丫头,就知道占我便宜。” “咯咯,谁说的,明明是你主动让我占了便宜。” 宋雲说到这里,声音明显顿了一下,估计觉得这话说的有些暧昧,过了几秒钟才接着说道:“怎么样,这两天都干嘛了?” 我心里一阵暗笑,估计她现在脸都红了,于是憋着笑说道:“什么都没干,只弄到一块方盘,打听了一些消息。 你们呢?” “我们打算休息几天就去湘西,所以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啦。” 宋雲在电话的另一边说道:“你去不去?” “这么着急?” 我听宋雲说他们等几天就去湘西,担心陈三那边出了意外,赶紧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姐夫心里着急。” 宋雲说到这里,又稍微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我也想早点找到他。” 听到这里,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瞬间对所有的事情没了兴趣,索然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不作声的拿着电话。 宋雲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道:“如果你有事情要办,不去也没关系的。” 这句话说的我更是失落,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于是我低沉的说道:“看情况吧,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如果能赶上你们的时间,我就和你们一起过去。” “哦,行,那就先这样,你多休息。” 宋雲刚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缓缓的挂了电话,脑子里一片混乱。 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扭头就又出了门。 刚走几步电话又响了,我虽然不太想接电话,还是习惯性的按了接听键,无精打采的说到:“喂,哪位?” “小鬼头,到我铺子来。” 电话里传来了零叔的声音。 “零叔?嗯,我马上到。” 我一听是零叔的声音,强打起几分精神说到:“是不是要告诉我爷爷和龙千山的事情?” “你先过来再说。” 零叔催促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零叔找我有什么事呢?我心里暗暗琢磨,要么是跟我讲爷爷和龙千山的故事,要么就是打听到关于蛊术的线索。 我摇了摇头,想这些干嘛,去了不就知道了嘛,于是不在多想,转身又把镂空青铜方盘拿着,径直往零叔的铺子走去。 到了铺子里,于凯直接让我去后院找零叔。 我心里又不禁嘀咕起来,看这样子八成是蛊术的事情有着落了。 如果是爷爷和龙千山的事情,在铺子聊也是一样。 我边走边想,刚进后院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聊天,走到门口见零叔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在聊天说笑。 于是我开口说道:“零叔,我来了。” 零叔转头见我站在门口,笑着对我招了招手说道:“小鬼头,进来坐。” “零叔,找我什么事情?” 我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给零叔和另外一个人分别递了一根,问道:“这位是?” 零叔接过烟,对我说道:“叫他陈叔就好。” 我听零叔这么说,心想这人应该有点来头,老张那么大年龄,零叔都没这么说过。 于是我转头对坐在一边的人笑道:“陈叔。” 陈叔点点头,“嗯”了一声,上下扫了我几眼,说道:“李老的孙子,果然气宇轩昂。” 这句话把我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摆摆手说:“您过奖了。” 这里就我们三个人,我赶紧给零叔和陈叔的茶给兑上,自己又去泡了一盏,随后就找个位置坐下,听零叔他们说话。 “小鬼头,你不是想知道蛊术的事情么。” 零叔吸了一口烟,笑着对我说道:“你陈叔对蛊术了解的比较多,你向他多请教请教。” “嗯。” 我笑着点头,既然零叔这么说,这个陈叔应该很靠谱,于是我转头看着陈叔,问道:“陈叔,您知不知道有一种蛊术,中蛊的人身上会长一种鬼面疮?” 陈叔听我这么问,眉头皱了一下,沉声说道:“你说的是不是身体上长着活着的东西。” 我赶紧点点头,吐了一口烟说道:“对,是活着的。” “你们在哪碰到的草鬼婆?” 陈叔直直的盯着我,语气严厉的说道:“这个东西很麻烦,你把事情详细的说给我听。” 这下我傻眼了,我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中的蛊,更不知道中蛊是什么感觉,没办法详细的说出来。 我知道讪讪的说道:“我有两个朋友中了蛊,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一个是长的鬼脸,另一个长的青蛙脸。” “嗯?两个人中不同的蛊?” 陈叔看着我,皱着眉头缓缓说道:“蛤蟆蛊倒是问题不大,你说的鬼面疮,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事情恐怕有些棘手。” 我听他说蛤蟆蛊有办法,赶紧问道:“陈叔,那个蛤蟆蛊有办法解?” “嗯,你记一下。” 陈叔表情严肃的说道:“在每年农历五月初取初生的桃子一个,把它的皮碾成细末,份量是二钱。 另用盘蝥末一钱,先用麦麸炒熟,再用生大蕺末二钱,将这三味药用米汤和拌在一起,搓成如枣核一样大的丸子,中蛊的人只要用米汤吞服这种药丸一个,就会药到蛊除。 中间会出现头晕、恶心和呕吐的现象,这都是正常的。” 我一边听陈叔说,一边用纸笔把记下来。 只是现在犯了愁,农历五月初,现在早都过去了,哪来初生的桃子。 于是我赶紧问道:“陈叔,现在没有初生的桃子了,有没有其他东西能代替?” 陈叔点了点头,又稍微想了想,说道:“用嘉草、白荷根二两取心,捣出汁,取汁三升滴到眼睛中,一周就能治愈。” 我心说这也行?还滴在眼睛里?只不过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应该不会死人。 于是我又问道:“是不是所有的蛊都能这么解?” “当然不是,这种解法是用于虫蛊。” 陈叔喝了一口茶,说道:“蛊术分很多种,其中虫蛊,植物蛊,木蛊、纸蛊相对比较普遍。” “哦。”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按照这种说法,老周的朋友中的应该是虫蛊,陈三那边就不能确定了。 “陈叔,那鬼脸一样的蛊您有办法吗?” 我放下纸币,一脸求教的表情说到。 陈叔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我要亲眼看见这个东西,才能完全确定。” “那。 。 。” 听陈叔这么说,我也傻眼了,老周这边的事情有着落了,可陈三那边的还是没办法,更何况陈三那边还是重点。 零叔见我为难,笑着说道:“老陈,有空的话就让我大侄子带你出去走走玩玩,顺便去他朋友那边看一眼。” 听零叔这么说,我心里一阵感激,这话我不方便说,也只有零叔才能说出来。 “哈哈。” 陈叔大笑了一声,转头对零叔说道:“老林,跟我说话还拐弯抹角。 行,时间上我方便,就看看大侄子安排我去哪里玩。” 陈叔这话一说完,我顿时就感觉一阵欣喜,赶忙说道:“谢谢零叔,谢谢陈叔。 这都大中午了,我这个做大侄子的请您二位去喝两盅。” “好,好。” 零叔看着我,笑着说道:“这一次总算是喝到回头酒了。 哈哈。”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我就先起身去饭店。 路上我又给宋雲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别急着去湘西,等两天我去洛阳找他们。 宋雲听我这么说,高兴的咯咯直笑。 我之前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挂了电话,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心说这丫头几句话之间竟能影响我的心情。 中午我们边吃边聊,零叔说事不宜迟,让我和陈叔明天就启程,我着实愣了一下,心说你比我都着急。 转念一想,零叔八成以为是小五中了蛊,所以才这么着急的让我们启程。 因为事情能办,所以我心情特别好,不知不觉又喝高了,感觉桌子上的菜一直在转。 零叔和陈叔的酒量比我高的多,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在抬杠,挣的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