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比滨衣没有抬起头,她依旧伏着身子。她在等候对方的行动。 这就好比是中国人的婚礼,新娘应该静静地等待着新郎官来挑起她的红头盖,宣誓从这一刻起,这个女人就属于这个男人。 很快,一双大手就落在了她的肩头,那双手就像是炙热的炭火,近乎将她整个身体融化。 由比滨衣顺势起身仰头,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如同鲜花般的笑脸绽放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只可惜这个笑容只绽放了一半就立刻转为了惊骇!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她早就做好身心准备的木暮尘八,而是一脸淫邪的镰仓泽人! “怎么是你!”由比滨衣惊慌的推开镰仓泽人,双眼中燃烧出愤怒的火焰。 一想到刚才自己还跪拜在他的面前,做出那种动作,她简直就想杀人! “怎么不能是我?”镰仓泽人双眼中露出一抹邪恶的目光,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那如游蛇一般的目光顺着由比滨衣因水汽变得柔软的长发一路往下,路过修长的脖颈,恰到好处的锁骨,还有那被浴袍包裹的上肢,在攀过被腰带勾勒出芊芊细腰,一直 到浴袍衣摆下白润的双腿。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镰仓泽人的神经,让他的心中的火焰更加猛烈。 作为一个有权有钱的男人,他上过无数女人,阅历无数之后,欲望就会下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再也没有了那种看到一个女人会浑身血脉卉张的冲动。 可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如火烧火燎的热欲让他觉得口干舌燥,似乎再过几秒钟,就要被烈焰烤成一具干尸。 由比滨衣眉头微微一皱,顷刻间她的气势就从待嫁的纤细少女转变为了高傲的女皇,身上充满诱惑的浴袍也在她气势转变中一瞬间就仿佛成为了皇帝的礼袍。 “请你出去,一会我还有贵客上门。”由比滨衣冷冷的说道,她转身准备出门,和镰仓泽人多待一会都让她感到恶心不安。 “我出不出去,可由不得你说了算!”镰仓泽人狞笑起来,他快步上前,猛地抓住了由比滨衣的肩膀,将她猛地翻过身,狠狠的按在了一旁木柱上。 由比滨衣吃痛,当下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镰仓泽人竟然敢对她动手动脚,她眼底翻涌起怒火:“镰仓泽人!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个财险负责人!” 她背靠着木柱狠狠的盯着眼前的镰仓泽人。 看着眼前怒火中烧的女人,镰仓泽人心中的欲望更甚,他眼中的烈焰更加炽烈起来:“哈哈哈哈!原来你之所以这么不待见我,是以为我只是个财险负责人?” 由比滨衣冷冷道:“要不然呢?” 镰仓泽人戏谑的看着由比滨衣的双眼:“我的父亲,是犬金组的组长。” 由比滨衣漂亮的眼睛猛然一跳。 “犬金组?” 以由比滨衣的级别,当然知道犬金组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不过她的确是没想到镰仓泽人竟然是犬金组组长的儿子,如此看来,她的级别也还是不够高。 由比滨衣吸了口气,冷冷道:“你既然有这种身份,那么就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份。你对我做这种事情,就不怕我们生命保险会社与你们停止合作?” “哦?”镰仓泽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将这个声音拖的很长。 他现在不介意和由比滨衣多玩一会,眼睁睁看着一个高傲的女皇逐渐沦为一个恐惧的少女,这可不是一般情况下可以看到的。 这很有趣。 “那我倒想要看看,生命保险会社究竟会不会因为你,完全放弃他们在我们犬金组势力内的所有生意。”镰仓泽人狞笑着抬起手,朝由比滨衣伸去。 由比滨衣眼中的那抹镇定彻底消失了,她意识到,镰仓泽人说的对。如果一切都已经发生,生命保险会社不但不会为了她一个女人出头,甚至有可能会借此机会在犬金组势力内索取更多的利益,如果利益足够大,即便将她送给眼前的这个 男人,生命保险会社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她一咬牙,猛的推开镰仓泽人向大门的方向跑去,此刻的她全然没有平时的稳重,就像是在猎人枪管下一只慌不择路的小鹿。镰仓泽人并没有急着去追赶,他整理了下自己被弄乱的衣服,慢条斯理好似闲庭信步般跟在由比滨衣的身后。一双眼睛落在由比滨衣上下飞舞的浴袍衣摆上,时不时的抬 眉赞叹。 皮肤是真的好。不知道摸起来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来人!来人啊!”由比滨衣惊慌的喊道,她的声音很高,照理说足以惊动很多人。但是整个旅馆好像除了她和镰仓泽人之外,别的人都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 她赤白的裸足在木板上起落,发出咚咚的声响。终于,两个男子的人影落入了由比滨衣的眼中,由比滨衣的眼底升起强烈的希冀,她加快了脚步,向着他们跑去,丝毫没有在意她的双足已经因为剧烈的跑动而变得红肿 起来。 由比滨衣跑到了两个男人的面前,突然她顿住了脚步,刚刚涌到喉咙上的求救声怎么也发布出来,就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再也发不出丝毫声音。 眼前两个男人的眼中,带着同样戏谑的眼神,在他们的脖子上,有着一道道代表着犬金组的黑色纹身。 是镰仓泽人的人! “你要跑到哪里去呢?”镰仓泽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嬉笑道:“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由比滨衣急忙掉头,冲向了唯一无人的一条岔道口,可是只跑了几步,她的脚步就只得缓了下来。 因为这条走廊的尽头,同样站着两个背着手身穿西服的男人。原来……在她还在浴池内洗浴的时候,镰仓泽人就已经带人征用了整个旅馆,偌大的旅馆早就不再是供人休息安睡的地方,这里已经成为了一座狩猎场,而她就是唯一的猎 物! 而她此刻手中没有任何一样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单薄的浴衣根本无从抵挡凶悍的猛兽。镰仓泽人终于失去了捕猎的兴趣,他疾走两步,一把从背后将由比滨衣拦腰抱起,猛的拉开一旁的纸门将由比滨衣丢了进去。两旁的黑衣人紧随其后,站在门口拉上了纸 门。 由比滨衣摔倒在地,急忙爬起不停的向后退去,她将自己手边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都丢向了镰仓泽人。 可是一个枕头、一串插花,这些无关痛痒的物件,又如何能伤害到一个健硕的青年?不过徒增乐趣而已。 终于她的背后抵到了墙壁,再无任何退路。 镰仓泽人猛地伸出手,抓住她赤裸的胳臂,仅仅只是那一下接触,由比滨衣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心头。 “滚开!”由比滨衣抬起脚,狠狠的踹向镰仓泽人,镰仓泽人毫不在意的抓住,顺势一拖,顿时由比滨衣整个人就被拽到了他的身前。 由比滨衣的泪水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滑落,她伸出手死死的撑着镰仓泽人的胸膛,不让他靠近自己。 但是一个弱女人的力气,怎么能和一名健壮的男性相提并论? 镰仓泽人狞笑着,身体不断向由比滨衣压下,眼睛中燃烧着灼热的火焰。 拼命挣扎的由比滨衣甚至已经能够感受到镰仓泽人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身上,而他的手也在这一刻抓住了她身上的单薄浴衣。只要轻轻一拽,她就将不着寸缕的袒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