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一些酒液,流到了姜纯的脚底。 她往后缩了缩脚。 这一举动,却正好被震怒之中的白瑾瑜,给收入了眼中。 “你说,那男人是谁!” 白瑾瑜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姜纯,此时丝毫不复半个小时之前的温存。 当然,姜纯知道,其实那一切都是假装出来的而已。 但是现在,姜纯内心都被一个问题所充斥着。 那就是,一楼正在等她的男人,究竟是谁? 她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一个想法。 但是在这个想法刚刚冒头出来的时候,姜纯就下意识否定了。 不可能。 白瑾瑜见姜纯没说话,反而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心中更加了来气。 一个玻璃酒杯狠狠摔在姜纯的脚边,清脆的声音这才把姜纯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声音很大,但是好在玻璃酒杯并没有摔碎。 倘若摔碎的话,那么现在迸射的玻璃碎片肯定会划伤姜纯。 姜纯抿抿唇,紧紧的攥了攥手,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 自从上次母亲手术做完之后,母亲身体便一天天好转起来了。 姜纯看在眼里,自然是很高兴的。 很快,母亲就出院了,最近也能渐渐的自己照顾自己,姜纯肩膀上的担子轻了不是一点半点。 但是,问题很快接踵而来。 她们没有钱养活自己。 之前的所有钱,都因为母亲住院而花光了。 而且,她现在甚至还欠着那陆大哥和江大哥的钱。 至于银行卡里面那笔巨款,姜纯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拿出来花。 因为在姜纯的潜意识里面,那笔钱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 所以当然不能动用。 最后没有办法,于是只能出来打工了。 这几天,姜纯已经攒到了一点钱,所以想要假借感谢的名头把江辰跟陆丰两个人约出来,顺便把之前的银行卡还给他们。 剩下欠他们的医药费,她也会继续努力的。 但是没想到,上班还没有几天,便遇见了这样糟心的事情。 现在,姜纯只能矢口否认不认识那男人。 虽然,她也的确不知道一楼的男人到底是谁。 姜纯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白瑾瑜阴沉沉的盯着她看了几秒,也不知道究竟相信了没有。 最后,他冷笑了一声,随后吩咐自己身后的两位大宗师说道:“你们两个,一人跟着他去一楼看看那臭小子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带上来。” 白瑾瑜的话说出来之后,姜纯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但是白瑾瑜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姜纯的脸色一样,甚至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饶有兴致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那两个大宗师听闻刺眼,顿时对视一眼。 最后,右边的大宗师站出来一步,对着白瑾瑜抱拳说道:“白公子,我跟着他去一趟。” 白色的烟雾缭绕着,白瑾瑜吐出一口烟:“去吧,好好教训教训那个臭小子。” 估计整个场上,现在最高兴的人就是黄毛了。 眼见真的有一个大宗师站了出来,要跟自己下去,黄毛马上就预料到了那男人的惨状。 他在心里面暗想,一定要这个男人先给自己跪下磕上十个响头,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姜纯声音颤抖着:“我真的不认识外面的人,白公子,你不能这样做,他跟我根本没有关系!” 白瑾瑜闻言,顿时冷冷一笑,对着姜纯说道:“现在不是你的问题,这个男人,谁也保不了。” 根据黄毛刚才说的话,这男人居然敢大言不惭,侮辱白家,甚至对他口出狂言。 这口气,白瑾瑜无论如何也是忍不下的。 必须要给那个臭小子一点眼色看看才可以。 要让他知道,白家的人不是好惹的,白家,更不是他能够惹的起的! 黄毛得令,喜滋滋的带着那宗师下楼去了。 姜纯下意识想要跟上去阻拦,但是却被经理给拽住了。 “姜纯,你不要去捣乱了!” 姜纯都快要哭了:“经理,你们不能这样!会出人命的!” 那可是一个大宗师! 姜纯活了二十几年,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人物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过。 好像从上次在楼盘那里遇见那两个男人之后,一切都变了。 不管外面的男人姜纯到底认不认识,她也不能白白看着,不管那人的死活! 姜纯拼命一般的想要往外面冲。 但是一个女人的力气,又怎么能够抵得过男人。 最后,白瑾瑜很饿很的威胁了一句:“老实点,你要是再吵闹,我现在就派人把那男人的人头提上来!” 这句果然是管用的。 白瑾瑜的话音刚刚落地,姜纯就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怎么能这样做……” 姜纯心中充满了绝望,晶莹的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化为泪珠一颗颗砸了下来。 但是白瑾瑜铁石心肠,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冷哼一声,对着姜纯说道:“等到这件事情解决完了之后,我们再来好好谈谈你的事情。” 姜纯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了。 她满脑子都是有一个人要因为自己而死了。 事实上,姜纯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假如现在姜纯知道在一楼的男人就是江辰的话,心中的大石头肯定就会落下来了。 因为,姜纯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江辰的本事。 江辰在她的心中,基本已经是一个无敌的存在了。 另一边,黄毛三步并作两步的带着那大宗师武者下了楼。 但是却没有直接带着武者去吧台,而是停在了楼梯拐角的地方。 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吧台的景象,自然也包括正站在吧台旁边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包厢里面跟白瑾瑜告状的时候,黄毛明明是信心十足。 但是现在刚刚走下楼梯,在看见那黑衣男人高大修长的背影之时…… 黄毛,怵头了。 那一瞬间,他脚底板上像是沾满了胶水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一步也不能往前走了。 大宗师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皱眉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