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不耐烦的说完这句话,黄毛顿时犯起了愁。 他为难的看着经理,步子还是没有挪动。 经理也是个人精,马上就看出这黄毛是在等什么。 但是经理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沙发上脸色十分难看的白瑾瑜就率先出口了。 “什么事?” 这里的人都不是没有眼色的。 倘若不是跟他有关的事情,这黄毛肯定也是不敢贸然闯进来的。 毕竟京州四大家族的名声,不会没有人听说过。 而他虽然只是白家的旁系,白楠的表哥,却也没有人敢惹到他的头上。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一路顺风顺水。 没有人敢在白家人的面前闹事。 经理顿时一愣,随后赔笑说道:“白先生,不是什么大事,您——”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瑾瑜不耐烦的打断:“我在问你话,别给我打马虎眼!” 这一句话声音之内你带着浓浓的怒意,在偌大的包厢里面炸响。 顿时,姜纯的身子就瑟缩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她咬住下唇,眼眶通红,泪珠在眼睛里面摇摇欲坠,没有说话。 很明显,白瑾瑜这是在发难。 表面上是对经理和黄毛发脾气,但是实际上包厢里面的人都知道,白瑾瑜是在对姜纯发脾气。 倘若经过这番小小的敲打,姜纯能够软下性子的话,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白瑾瑜所想,终究是不可能实现了。 白瑾瑜脾气一向不怎么好,这一吼,经理顿时差点吓尿了裤子。 “白先生,是这样的……你,赶紧把事情给白先生说一遍!” 经理把黄毛往前推了一把,让黄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白瑾瑜说了一遍。 “你朋友?” 听完黄毛的话之后,白瑾瑜顿时神色阴鸷下来,不善的目光在姜纯的身上打着转,像是在思考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一般。 姜纯被那目光看的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是白家在京州家大业大,她一个小小的没有任何依靠的人,没有触怒白家人的资本。 姜纯缓慢的摇摇头:“……不是。” 不管那人是谁,究竟是不是她认识的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姜纯都不能承认那是自己的朋友。 白瑾瑜促狭的笑了一声:“还没见到那人的样子,先别急着否认。” 说完,朝着黄毛吩咐说道:“继续说。” 黄毛忙不迭的点头,眼神亮晶的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白公子,那男人看起来跟姜纯很熟悉的样子,还一直要找姜纯,但是被我给拦下来了……” 听闻此处,白瑾瑜紧皱的眉毛这才微微舒展开来:“嗯,做的不错。” 黄毛得到夸奖,顿时眼睛一亮,随后继续说道:“白公子,但是那男人一直不依不饶,刚才甚至还威胁我!” 说着,做出委屈的样子。 白瑾瑜顿时大怒:“什么人敢这么狂妄!” 难道是眼前的黄毛没跟那个男人说出自己的来头吗? 此时,黄毛像是看出了白瑾瑜的心中所想,连忙解释说道:“白公子,不是您想的那样子,我跟那男人清清楚楚的说过了,姜纯正在白家的包厢里面伺候,但是那个男人却根本不把白家放在眼里啊!” 联想到江辰一掌拍碎冰块的举动,黄毛绝对不会认为是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 他早就跟那男人说过白瑾瑜的身份,但是那男人却像是没长耳朵一样。 现在能怪谁? 谁让那个男人居然如此狂妄,甚至居然敢对他出手…… 想起男人那双冷沉的黑眸,黄毛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是随后,黄毛心中便涌上来一股巨大的怒气。 不过是个无名的臭小子而已,也敢对他出手! 武者又如何,京州遍地都是武者,那男人肯定想不到,此时在二楼的包厢之内,竟然站着两个大宗师! 黄毛的眼神,缓缓落在白瑾瑜沙发的后面。 在那里,正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两个男人均面色肃穆,气势十分有压迫感。 这二人,都是大宗师的修为,对付那男人,难道不是绰绰有余吗? 顿时,黄毛勾起一遍嘴巴,得意的笑了笑。 白瑾瑜眉头一跳,不悦道:“说,他怎么不把白家放在眼里了?” 白瑾瑜虽然不是本家的人,但是却倚靠白家而存活。 倘若有人敢对白家不敬的话,他也不介意好好教训这人一顿,最后找人散播一下消息,还能在白家主面前落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黄毛听了白瑾瑜的话之后,顿时苦大仇深的皱起了眉头。 瞧那样子,像是根本就不敢说一样。 此时,虽然黄毛一句话都还没有说,但是白瑾瑜心中对那素未谋面男人的感受,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想来,又是一个自命不凡的臭小子。 “快说!白先生就在这里作者,难不成谁还敢欺负你不成!” 经理看着白瑾瑜面上越来越不耐烦,连忙踹了黄毛一脚。 黄毛知道差不多了,于是捂着被踹疼的屁股,假装义愤填庸的说道:“那男人说,什么白家,什么四大家族,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还说白家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说话很是难听!” 说完之后,皱起了眉头:“白公子,那男人的话很难听,我就不接着往下面说了……” 黄毛越是这样说,便月相识在吊着人胃口一般。 白瑾瑜冷哼一声:“只管说!他还说了什么话,我要你一个字一个字,全部都说出来!” 黄毛假装为难了几秒钟之后,这才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产生说道:“那男人还说,还说……” “说什么了?”白瑾瑜沉声说道。 黄毛撒谎说道:“他还说,什么白家的公子,根本从未听说过,他说哪怕是您给他提鞋都不配哪!!” 说完,黄毛很是害怕的样子。 砰! 白瑾瑜气的当场摔碎了一支红酒。 红酒瓶的玻璃碎片顿时迸射开来,红色的酒液顺着大理石地板的纹路缓缓流淌,像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