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都有一句口头禅,军营是大熔炉,进去的是废铁,出来的是钢,宋文当过兵,深得这座大熔炉的精华,有他炼钢,钢能差得了吗? 走到门口之后,宋文把面包车的钥匙给了我,说你要回家过年了,没有腿不行,就开保安部的车回去吧,我说别介啊,你们要是巡逻啥的咋办,宋文嘿嘿一笑说,让他们腿儿着,我正好练练他们,免得他们有依赖心理。 原本我还计划去租赁公司租辆车回家过年呢,宋文这么一说我也没有和他客气,接过车钥匙驱车离开了工地。 “有些人注定不会碌碌无为啊,看着朝气蓬勃的你们,我何尝没有血气方刚过,可惜成家喽,只能看着你们闯荡喽。”宋文喃喃一声返回了保安室。 从工地出来之后,我沿街买了不少年货,最后把车停在了桂香超市门口。 因为过年了,进城采买年货的人多,桂香超市也把很多东西摆在了门口,看摊的是李富贵的大女儿李婷,正围着围巾戴着手套给一位大爷拿年货呢,见我下车后,脸色一顿一脸戒备的问我杨过,你想干啥。 李婷比我小两岁,刚上高中,虽然年纪比我小吧,可女孩子发育的早啊,小小年纪已经初具规模,当然也就是长的有了模样,有些地方的发育比方姐那可差远了,在社会人眼中她算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我眼中吗,也就是算是个豆芽菜吧。 看着李婷一脸紧张样,我淡淡一笑说,不干啥,你爹呢。 李婷也不回答我,而是问我你找俺爹干啥,我说也不干啥,这不要过年了吗,买点年货啥的,咱们都是熟人,有生意自然得照顾你们家不是。 李婷说,你真的是买年货,我说那还能有假,李婷说俺爹在街上卖对联呢,要买年货找她就可以,我说你还是叫你爹回来吧,我买的有点多。 李婷说那你等会,然而后进超市了,不多会儿桂香就出来了,黑着个逼脸问我想干啥,我说买东西啊,你开门不是做生意的吗,黑着个脸干啥啊,难不成你害怕我大过年的找你晦气不成,桂香说你敢,信不信我报警,我说你赶紧去换一下李家大掌柜的吧,我这里还着急的买别的东西呢,哦对了,再带过十来副对联来。 桂香虽然不信我的话吧,可也知道得找李富贵回来,毕竟我真要找她晦气,她也拦不住,还得李富贵出面不是。 于是,桂香叮嘱了李婷几句之后,便去换李富贵了,等李富贵的功夫,我便搬了个板凳坐在了门口,问李婷在哪里上学呢,李婷说用你管,我说你这叫啥话,你咋跟你老子一个德行呢,李婷说废话,那是我爸我妈。 我就开玩笑的说,李婷你可得赶紧长大啊,你爹可是说了,等我挣够钱了就把你嫁给我,李婷说滚蛋,嫁给你那不跟守活寡一样。 李婷这话把我给噎的,差点没捯上气了,好在我不会跟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较劲,而且我的顽疾也好了,她说这些也只是让我难堪而已,并不会影响什么。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啦,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跟了我就是守活寡呢,下面不行,手还不行吗。 李婷虽然才上高中吧,但现在是什么时代,信息时代啊,我什么意思,李婷岂能不懂,脸当即就红了,骂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说狗嘴能吐出象牙那是四不像,我说的可是实情,而且你应该了解你爹,见钱眼开的主儿,我真要是有钱了,你爹才管不管什么守活寡呢。 /T?(0xA 李婷说你放屁,我说,那你看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给娶了,然后好好开发,李婷说姑奶奶就是当尼姑也不嫁你,我说话别说的这么绝吗,现在出家可没有那么容易,最低都得研究生学历,你还是赶紧长大吧,现在干巴的就跟豆芽菜似的,我可没兴趣,李婷就挺着胸脯说,你眼睛有问题,我说不行,离我的目标太远了。 这把李婷给气的,脱下手套就要打我,我笑着说打是亲骂是爱,小心街坊看见。 我这和李婷斗嘴的功夫,李富贵也回来了,远远的看见李婷要打我,边跑边吼,杨过你他娘的想干啥。 李富贵这么一吼,我和李婷也不打闹了,我拍了拍手说,你咋才回来啊,我这想说照顾照顾你生意吧,你看看你闺女,非要赶我走。 李婷就解释说,我没有,是他嘴里不干净的,我说我说什么了吗,李婷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富贵瞪了我一眼之后,说李婷你回屋盯着摊去吧。 李婷瞪了我一眼之后回屋了,我呢也没哟放过她冲她嘿嘿笑了一声。 “杨过,你到底想干啥?”李富贵盯着我道。 “老李,咱们是一个村出来的对不对?”我收起笑容,一脸平静道。 “咋地?是不是遇到坎了,想跟我借钱啊,我告诉你没门。” “我前天晚上,差点被人炸死。”说着我就死死的盯着李富贵的眼睛。 “差点被人炸死?你咋没死呢?真是太可惜了。”李富贵惋惜道。 见他一脸遗憾样,我心里却松了口气,和李富贵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了,我了解他,若真是他干的,他肯定急赤白脸,然而却一脸惋惜,说明这事不是他干的,不是他,那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仇人,刘建业。 “你这人,心肠咋这么歹毒呢,我死了不得把你黑人家赔偿金的事带给大山他们啊。”我笑道。 “放屁,老子没有。” 看不,这才是李富贵,他要是做了,肯定不承认,他要是没做,说不定就会承认。 “行啦,老子今天来不是勒索你的,也不是跟你提亲的,你急什么啊。” “提亲?滚蛋。” “哎,李富贵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你可是说过等我有钱了,你要把李婷许配给我的啊。”说着我看了一眼躲在门后面偷瞄的李婷。 听我这么一说,李富贵就瞪眼说,放屁,老子啥时候说过这话,我说行,你想赖账是吧,可惜我反正是把这句话当真了,你给我看好我媳妇,别让别人给拱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李富贵说你小子来劲是不是,不买东西就滚蛋,还要上来推我,我说赶紧的,给我拿二十副对联,十箱奶,十份点心啥的。 听我这么一说,李富贵一怔,说你消遣我呢吧,我这里可不赊账,我翻白眼说,瞅你这德行,这辈子没多大出息,说着我就掏出了一沓钱,说看见了没有,按我说的办,给我搬车上,麻利的,我这还赶着去买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