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还在地上滚动的丹药,呼延刚已经是勃然大怒了。 “你要弑父!” 呼延刚冷然喝道,“呼延灼,你这孽子!” 呼延刚看着眼前的儿子,眼中是愤怒和不解,更多的是难以置信,自己一向唯唯诺诺的儿子居然敢赶出这样的事情来。 原本以为呼延灼事情败露会惊惶无措甚至跪地求饶的。 可是呼延灼就像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一般的,没有丝毫的惊慌。 他只是看着呼延刚,眼里的失望越来越浓。 “这一切都是你逼的”呼延灼叹了一口气,看向呼延刚的眼神十分复杂,“父亲,看看现在的南诏联盟,还有一点当年的模样吗?呼延家族很快就是要成为南诏联盟的千古罪人了,你还没醒……” “闭嘴!” 呼延刚呵斥道,“我们呼延家掌控南诏几千年,什么时候成为南诏联盟的千古罪人,休得妖言惑众!” “呼延刚!” 呼延灼连父亲都不喊了,忍不住厉声喝道,身子都颤抖起来,禁不止冷笑:“温柔乡就是英雄冢,你为了一个女人,将整个联盟都是给荒废了。” “啪!”呼延刚狠狠抽了一巴掌过去,直接将呼延灼打地横飞出去,撞在石柱上,张嘴哇得喷出鲜血,“你找死!” 他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杀机,更多的是愤怒! “孽子,你是这样对你父亲的?” 呼延刚心口一疼,想不到自己唯一的独子居然要杀自己。 自己是做了什么孽了,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啊。 “你还有脸说是我的父亲,”呼延灼爬了起来,脸色微微泛白,盯着呼延刚,“这些年你沉迷狐狸精有没有关系一次我们姐弟呢,我们早就没有父亲了!” “为了一个狐狸精居然是逼着自己的女儿下嫁给段延庆这样的垃圾,你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呼延灼深吸了一口气,眸子里失望越来越浓,“睁大眼睛看看现在的南诏联盟吧,要不是你被这狐狸精迷住了双眼,搞得南诏的高手远走他乡,人民被弄的民不聊生。” “你——!” 呼延刚气得身子发颤,可却无法辩驳。 因为呼延灼说得这些,他都知道,甚至为此自责过,可一进入青妃的温柔乡和甜言蜜语,他又将这些抛之脑后。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呼延灼已经忍无可忍了! “是不是觉得很羞愧,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样子不应该,晚了!” 呼延灼喝道,气势渐渐升起,“我今天敢动手,那是我别无选择,我不能看着我姐姐的一辈子被毁了,她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呼延刚的脑袋上,让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呼延灼这话的意思,是要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 他不在是他的父亲了,这是要断绝父子关系了。 “呼延灼……!”霎时间,呼延刚身上泛起浓浓的杀意,他紧握拳头,身子颤抖,“我要杀了你这个逆子!” 妄图弑君杀父,就算是他的亲身儿子,也是留不得的。 “来杀我啊!”呼延灼摇了摇头,“真以为被你识破了,你就可以安然度过了吗?我敢动手,就有万全的准备,为了南诏,为了所有的臣民,你退位吧。” 他盯着呼延刚,眼里那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老了,南诏联盟不该跟着你一起老去……” “你找死!” 呼延刚暴怒,抬拳便猛地砸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自己浑身虚软无力,连站着都不稳,脚下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上,似乎一下子被人抽干了骨头。 “这?”呼延刚喊道,只是身子已经是不受控制了,丹田内没有丝毫的真气,空空荡荡的。 呼延刚猛地看向地上的丹药,才是发现先前的丹药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丹药不是拿来吃的,可以空气让人吸入,这一些都是呼延灼的算计,为的就是让丹药这样在地上散发。 “看来你是有长进啊,这一手玩的不错,就是为了杀我吧。”呼延刚冷笑。 “我不想杀你,所以你不要逼我。” 呼延灼摇头,“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到底错到什么层度了。” 他拍了拍手掌,霎时间,外头冲进来一大群护卫,为首的便是蒙统领等一众皇宫内将领! “太子殿下!” 蒙统领上前,拱手道,“九门都以为控制,整个皇宫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只等太子殿下一声令下,就可想叛贼一举拿下。” “蒙自,你……”呼延刚见连蒙统领都站到呼延灼那边,脸上更是一片灰暗,都城九门都已经被呼延灼给拿下了? 这样看来整个皇城都是字啊呼延灼的手上了,真是太快了,快的有些难以置信。 “盟主,为了南诏,为了呼延家,末将只能效忠太子殿下了,”蒙统领丝毫不客气道,“要不是盟主你宠幸妖妃也不会害死那么多良臣,离了那么多人心,末将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厉声喝道:“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都不要了,你这样的人不配当盟主!” 呼延刚只觉得浑身颤抖,皇宫内的守卫将军,原来是这种想法。 这一瞬间,呼延刚好像是有所领悟,看来自己真是错了。 真是呆在温柔乡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 呼延刚整个人失魂落魄,似乎被抽干了灵魂。 “将我父亲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见他。”呼延灼深吸了一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非是他想做的,但他也别无选择。 事已至此,呼延刚没有再作无谓的反抗,被侍卫带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神复杂。 “呼延灼你长大了,”呼延刚脸色有些难看,“可不可以不要杀了青妃,” 他忍不住祈求:“她怎么说也是你的继母。” 呼延灼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光,听到这样的话,更是怒不可遏:“那个女人,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