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斐.....窦妙瑛眼中闪过厉色,萧令光敢动她的人,她就让萧令光付出代价! 她心中这么想,面上却要装出作为长辈的惋惜:“安庆,你身为皇家公主,如此不顾礼法孝道,做出这种事来,你让哀家日后如何和先帝交代?” “若是放任她如此胆大妄为,视人命如草菅,才无法和先帝交代。” 窦谦一声怒喝,端的是义正词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长公主身为皇家人在先,又嫁作徐家妇,如今毒杀婆母是事实,还请太后娘娘莫要徇私枉法。” “的确如此。” “还请太后娘娘下旨,赐死安庆大长公主!” 户部部尚书顾砚、侍郎常宽、礼部尚书吴礼邕等人深以为然,纷纷站出来要求窦妙瑛下旨赐死萧令光。 龙椅上的窦妙瑛,居高临下,唇角微扬,一副胜者的姿态,就等着看萧令光如何收场。 靖安王萧顿和尚书令杜元致相视一眼,脸色都有些凝重。 两人都是历经三朝的元老,活了大半辈子,自然也瞧出今日这一出大戏所指的是谁。 第032章 大长公主莫不是疯了 萧顿略迟疑了下,还是选择站出来,问道:“安庆,众说纷纭,真相如何,还需你说清楚。” 靖安王萧顿是萧家唯一还在朝中任有要职的宗室,为人正直,忠于萧氏皇族。日后她对付窦妙瑛,还需他们这些老臣支持。 萧令光朝他微一颔首:“多谢皇叔仗义执言,此事安庆的确有话说。” 萧顿似是松了一口气,轻轻点头。 窦妙瑛暗自得意,萧令光还不知道今日等着她的是什么。 萧令光当日手握证据,通过御史台用老臣逼她松口让窦廉下狱,今日,她就送萧令光同样的大礼! 见萧顿为萧令光说话,窦妙瑛目光扫过窦谦,又收了回来。 窦谦会意,上前厉声质问:“人证物证俱在,不知大长公主还要如何狡辩?” 无论方才窦妙瑛和窦谦以及窦家一派的官员如何言辞激烈,萧令光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并未着急,也并未生气。 她谢过萧顿之后,这才抬眼看向窦谦,唇角几不可察地划过一抹讥讽,淡声问:“此事不过是徐家一面之词,窦大人为何一口咬定是本宫毒杀了徐氏?” 窦谦老谋深算的眼中闪过冷色,“本官岂会污蔑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想要人证,就给她请人证来!” 他大手一挥,当真没把萧令光这位皇家公主放在眼里。 “太后以为如何呢?” 萧令光并不恼,看向座上的窦妙瑛,唇角闪过抹若有若无浅笑,看在窦妙瑛眼里,就像是挑衅。 气得她五官扭曲,却不能在百官面前发作,只得努力忍下胸中怒火,咬着后槽牙吩咐:“来人,请徐氏侄子和仵作。” 宫人听令,出去请人。 没一会儿,就见徐栋梁被带上殿来。 这是徐栋梁第一次进宫面见圣上。 环视一眼威严的大殿,以及殿中乌泱泱站着一群官员,他吓得腿脚发软,差点就想拔腿往外跑。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半拖半拽把他拉到大殿中央,朝他喝道:“跪下见礼。” 徐栋梁腿一抖,扑通一声跪下来:“草....草民徐栋梁,拜见陛下,拜见太后娘娘,拜见各位大人。” 窦妙瑛见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眼中极是不耐,冷声问:“你就是死者侄子徐栋梁?” 徐栋梁战战兢兢答:“正是草民。” 窦妙瑛目光凉凉落在萧令光身上,一副我看接下来要如何应对的得意神色,问徐栋梁:“是你状告大长公主毒杀婆母?” 徐栋梁这时候才看到萧令光也在场,想起他那白花的银子,鼓起勇气道:“是。” 他很快又记起方才进来时,宫人的吩咐,忙在殿中哭嚎起来:“就是她杀了我伯娘,求太后娘娘为草民做主啊。” 窦妙瑛看了眼仍是不动声色的萧令光,恨她死到临头还如此沉得住气。 哼!一会儿看她还如何嚣张! 她收回目光落在跪伏在地的徐栋梁身上,换了一副温和的神色:“你放心,如果你所说属实,本宫以及这殿中众位大人,都会为你做主。” 窦谦没耐心,不喜徐栋梁哭哭啼啼的样子,轻蔑的眸中闪过厉色,喝道:“还不如实说来!” “是。”徐栋梁身子一抖,忙把他如何发现徐氏中毒,徐氏临终又如何告诉他真相等都说了出来...... “这便是所有真相,大长公主作为徐家妇,不顾孝道毒杀婆母,不仅如此,据惠春山庄的仆人说,我兄长.....” 窦妙瑛目光微沉,此时肯定不能让他提起徐斐,出声制止:“行了,与今日之事无关的,无需累述。” 殿中众人并未听出这其中的意思,只有萧令光明白窦妙瑛为何如此着急打断徐栋梁,她唇角微微翘起,其中讥讽意味明显。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日后还有窦妙瑛慌的时候。 窦妙瑛看向萧令光,眼中已不见方才伪装的温和,冷着脸问:“安庆,你可还有话说?” 怎会没有? 萧令光微挑眉,看一眼地上的徐栋梁,“你若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胡乱攀咬,可是会被治罪的,你可想好了?” 徐栋梁身子忍不住颤抖,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窦谦见她不认罪便罢,还想拉拢徐栋梁,心中警惕,喝道:“大长公主何其嚣张,当着所有大人的面,这是想威胁苦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