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她说完便出去了,我和张蓬对视了一眼,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走了,便连忙跟着出去。那箱子就放在张麻子的卧室,我去厨房找了把斧头,敲开锁,拿走刀和剑。 女贼则在翻箱倒柜,她走到床边,将张麻子啊啊啊鬼叫的女人从床上拖到地上,非常粗暴,在床上翻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外面传来密集的枪声,我拉着她说道:“走了!” 刚走到院子里,外面那老巫婆便骑着死马堵在门口,一条绳索从她手上飞进来,将女贼缠上,我还以为是条蛇呢,但只是一条蛇皮颜色的花绳子,这是什么鬼,连绳子都能控制吗。 张蓬掏出符,飞向那绳子,喊道:“破……” 符火碰到绳子时,绳子居然变成一条花蛇,张蓬一剑砍上去,那花蛇缠上张蓬的手,张开大嘴咬向张蓬的脖子。我没想那么多,伸手抓住那蛇头,硬生生拽下来,提着黑刀冲向那老巫婆。 花蛇也并不是蛇,而像是蛇拧成的一股绳子,我明明抓着蛇头呢,蛇绳却突然裂开,变成十几条蚯蚓大的小蛇缠上我的手,妈的,居然是两头蛇,它们刚咬在我手上,却连忙松开嘴,蹦蹦跳跳地胡乱扭动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抓着一把细蛇扔向那老巫婆的脸。 老巫婆枯手一挥,居然接住了,看着手里死掉的小蛇,她颤抖着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发啧儿。”我句话是中英夹杂的,怕“爹”字她一个印度老巫婆听不懂,印度长期被英国殖民,英文肯定听得懂。 我刚要一剑砍向老巫婆,那死马突然跳起来,踢向我的胸口,我就地一滚躲过,一刀砍向马腿,死马的蹄子都被我砍掉了,居然还站立着,一点都不痛的样子,邪门! 老巫婆手里居然又飞出一条花绳子,这下没变成蛇咬我,而是将我捆上了,而且越捆越紧,这就麻烦了,绳子怎么飞来飞去的,赶紧变蛇咬我啊。张蓬已经将马棚的马全部赶出来了,他一剑拍向马屁股,马群冲向老巫婆,老巫婆只能骑着死马避让。 张蓬骑着马过来,想要将我提起来,却提不动,麻痹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说,还特别尴尬,我还蹦了好几下,结果没蹦上去,上身被捆住,不好用力。他金符过剑,将绳子挑断,那老巫婆又放出三条绳子飞向他,张蓬跟绳子缠斗,那绳头在空中突然分开,变成十几条蛇头。 “手……”女贼骑着马过来,伸手将我拉上去,我死死抱着她的腰,很香啊!她“驾”的一声冲出院子,朝老巫婆开了两枪,居然像打在死人身上一样,老巫婆都没吭声。 我回头看了看,张蓬撒符跟花绳缠斗,他趁机脱身紧跟上来。 刚没跑多远,后面便响起枪声,张麻子带着马匪举着火把也追上来了,幸好除了张麻子的驳壳枪,其他十来个人都是手动步枪,上子弹不方便。妖魔鬼怪嘛,我和猴子还能对付一下,这些马匪玩枪玩刀,怎么搞?那只黑色藏獒也跟着飞速追上来。 “你来骑马!” 女贼说完将马绳交给我,她长腿一个旋转,居然跟我面对面坐着,我一个中原来的小伙儿,到西部才第一次见到马,更别提骑马了,弯着腰生怕掉下去,结果脸刚好蹭在她胸口上。 “坐直了。”她吼道。 等我坐直了,她双枪从我腋下伸出去,双枪齐射,阻止马匪追上来。因为马太颠了,我时不时的跟她碰头或是擦脸,她干脆将下巴放在我左肩上固定。接着我后背连中两枪,这女人太狡猾了吧,居然用我挡子弹,她又不知道我后背有麟甲。 “我不会骑马啊……”我抓着马绳子喊道,枪声吓得马四处乱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掌握方向。 “中枪了还叫什么叫?”女人吼道,四川腔还挺好听的。 张蓬几乎是趴在马身上,不然很容易被乱枪打中,他看了看女匪,喊道:“这是谁啊?我们就跟着跑。” “先逃再说,怎么掌握方向啊?”我问道。 “掌握个屁的方向,你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抓紧了,随便跑,越远越好!这里又没什么悬崖峭壁。”张蓬喊道。 这个女贼枪法不错,不仅打死两个马匪,张麻子的马都被她打中了,估计是她的枪比较好,应该是进口货,那张麻子的驳壳枪好像只能六发,手动步枪更操蛋了,得人工上子弹。女贼的枪十三发子弹,两把连射,弹夹准备充足。 张麻子摔下马后,那些无头苍蝇追了一会儿,速度就慢了下来,我们艰难地甩掉了,也不知道逃向哪里。 女贼见马匪已经没了踪影,将枪插进腰间,转身接过缰绳,我连忙搂住她的腰,她突然用肘部击向我的腰间。 “你干嘛打人?”我吼道。 “谁让你搂这么紧,松开!” “松开我就掉下去了。” 张蓬追上来,猛拍马屁股,吼道:“别吵,藏獒追上来了。” 我回头一看,这家伙果然追上来了,咋跑这么快呢,或许是刚才我们没有按照直线跑,被这家伙抄近道了?张蓬加速之后,藏獒便来追我们。 这女贼好像挺怕狗的,吓得一夹马镫,差点把我摔下去喂狗,只能抱得更紧了,这小蛮腰真不错。 我们又没照明工具,只能借着微弱的星光狂奔,跟无头苍蝇一样。 “啊呀……”前面张蓬一声惨叫,好像一头栽下去了。 “猴子……” 我还没说完呢,感觉马踏空了,也跟着一头栽下去,很快我们便落在水里,来得太突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高空坠落吓得够呛,人都摔懵逼了,我搂着女贼,游上水面,看到张蓬在那水里瞎扑腾,咳个不停。 “你他妈不是说没悬崖峭壁吗?”我问道。 “不算悬崖啊,只是一个小河岸。” 我抬头一看,至少有十几米,跟断头崖那千丈崖壁自然没法比,但也不算不低啊!我将女贼拖上岸,她躺在草坪上,捂着胸口,呛得不停咳嗽,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估计喝了不少水,实在太突然,憋气的时间都没有。 “你……你给她做个人工呼吸,把水吸出来。”张蓬说道。 “有毛病啊,她又没晕。” 张蓬爬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拉近关系,她肯定带帮手过来了,我们趁机跟着跑。” “你去啊!我金蚕还没消化,你想毒死她吗?”我说,这傻逼一点撩妹经验都没有,每次都忽悠我上,不是他挨打吧。 “对,对,忘了。”张蓬看着我身后,不敢说话了,连忙举起双手。我刚转头呢,就被女贼用冷冰冰的枪口顶住额头。 “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然你就被马匪抓去当压寨夫人了。”我说道。 “你们是谁?孔武的人我都认识。”女贼说道。 “我们是孔武收的临时工,你是欧采青吗?”我问。 她用枪猛戳我的额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孔老大告诉我的,说让你小心点,他还派胖子回去找你了。” “张麻子杀的他们吗?” “是的。” “那他为什么不杀你们?” “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会法术,很有点本事,他想利用我们盗鳄灵湖底的藏宝图上的什么古墓。” “你们连这个都知道了?” 我连忙点头,“孔……孔老大告诉我们的。” “放屁,孔武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女贼吼道,麻痹的,本来想拉个近乎,那个孔老大将羊皮图塞进马肚子里,应该知道这东西很珍贵啊,怎么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