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小狼的身体太弱了,就做了那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刘邦就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上下眼皮直打架。 张良轻轻拍打着刘邦的脑袋,声音轻轻的, 动听的声音宛若天籁,有魔力一般,刘邦安心睡去。 张良迫不及待地千里传音就把刘邦回来这件事告诉了李白。 其实张良也不知为什么非要和李白说,一是他和李白并不熟络,二是李白要是知道刘邦回来了极有可能会杀上门来,毕竟当初刘邦没少折磨他。但张良已被满心的欢喜冲昏了头,也顾不得那么多,迫切地就想找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这才找上了李白。 那一头,李白正靠坐在门上心烦意乱的,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张良的声音着实吓了他一跳。 听着张良那极力掩饰自己不让满心欢喜暴露得太明显的声音,李白只觉得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哈,那恭喜你了啊。” 羡慕。 张良现在有多开心,李白就有多羡慕他。 “终于是大团圆的结局了啊。” 李白心头忽的涌上一抹苦涩,忍不住转身透光窗子偷偷摸摸地朝院子里探头。 满院的杂草有了半人高,在阳光的映照下,生机盎然的,长势十分喜人。一棵参天的古树正洒下荫蔽,树下站立着的那个人,早就没了踪影。 “走了也好,省得在我眼前晃悠心烦。” 刚迈出宅院不久的韩信突然打了个喷嚏,用手抹了抹鼻子,嘴里直嘀咕, “谁这么想我呢?” 而他身后,闪过几抹鬼鬼祟祟的影子,转瞬即逝。 韩信神色转为肃穆,朝前走着。 不久,就瞧见了小酒馆那迎风招展的旗子。 韩信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迈动步子,走进了小酒馆。 小酒馆里热闹得很,韩信一眼就望见了坐在了角落的赵云。 还真是到哪都能看见他。 韩信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眼睛不忘打量着四周。 他知道他自己被蛟龙族的人盯上了。他碰见觉的时候就没想再让觉活着离开,没想到觉居然出虚招诓他,趁机逃走了,用脚趾想也能想出来,他肯定是要留着命给那个什么二长老报信。 一想到这,韩信就恨不得给那个觉千刀万剐, “千年不见,长本事了。” 韩信冷笑。 店小二热情地冲上来, “这位大人要点些什么?” 韩信挥手,示意不必。 店小二略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韩信指了指赵云, “我是来找人的,说完事就走。” 店小二这才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韩信迈着大步,朝黑着一张脸的赵云走去。 直到走到赵云跟前,韩信才发现赵云对面坐着一个女子,而赵云正黑着脸,默默地一口一口喝着闷酒,而那女子像是没看见赵云的表情似的,一直笑靥如花地看着他。赵云明显是郁闷得不得了,连韩信走到了他身边都没注意到。 韩信目露诧异,细细打量着那个女子。 那女子肤若凝脂,唇若含丹,柳黛眉,丹凤眼,鼻头小巧,美目流盼,若是被她瞧上一眼,没准都会被勾走了魂。三千青丝挽起,发髻上只插了一只发簪,那发簪一头有一朵嫩粉色的桃花做点缀,只是那朵桃花造型太过夸张,足足有张开的手掌那般大小,却不显俗气,倒应了那句话“人面桃花相映红”。女子身着粉色纱衣,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说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也不为过。 察觉到韩信的目光,女子转过头来,如墨般的眼瞳直直与韩信相对,她倒不在意韩信那略有些不礼貌的眼神,勾唇轻笑, “这位公子为何要这么看着妾身?” 女子开了口,韩信这才回过神来,出于礼貌回了个微笑, “敢问阁下可是名动长安的绝世舞姬?” 名动长安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青莲剑仙,另一个则是绝世舞姬。前者神龙见首不见尾,后者重金难求她一笑。 绝世舞姬只有貂蝉这一个名号,世人都喜欢叫她貂蝉,而不去提舞姬,许是对她的尊重吧。 貂蝉浅笑,贝齿微露,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也不露怯,大大方方道, “公子可真是折煞妾身了。” 赵云听到韩信的声音,这才一扫脸上的阴霾,双目顿时放出了光, 听到赵云满是惊喜的声音,貂蝉眉头微蹙, “子龙哥哥怎么就不喊妾身的小名呢?” 一听到貂蝉的声音,赵云就拿手扶住头,作头痛状。 韩信顿时来了兴趣,眸子中笑意满满, “怎么一回事,说来听听,我替你找回公道。” 韩信后半句是对着貂蝉说的。 貂蝉笑吟吟地,声音娇媚, “妾身此生非子龙哥哥不嫁。” 轰隆!一道炸雷下来把赵云劈了了外焦里嫩。 赵云双目瞪大,惊恐地望向韩信,额间系着的天蓝缎带歪歪斜斜的,连话都说不太利索, “不不不,不是的,我没有。” 韩信笑得玩味, “貂蝉姑娘着实不错。” 貂蝉浅笑, “自从子龙哥哥把妾身从歹人手里救下之后,妾身此生此世就只认定子龙哥哥一个了。” 韩信望向赵云, “子龙,这是你的福分啊。” “子龙并无此意,怕是负了姑娘一片心意。” 听赵云说得这般直白,貂蝉依旧笑盈盈的, “妾身不会放弃的。” 正当貂蝉说话时,韩信眼见着店小二端着一坛桃花酿恭恭敬敬地朝这边走来。 “这位大人,这是我家掌柜的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手下。” 韩信眉头一跳, “你家掌柜的心意?” 店小二身子躬得更低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讪笑道, “我家掌柜的见您是这的常客,这次也没要什么酒菜,就私自做主送上了您一坛,还望笑纳。” 韩信嘴角勾起了一个冷硬的弧度,拿下巴指了指桌子, “就放那吧。” 店小二如释重负一般,放下酒坛就灰溜溜地跑了。 韩信微微笑着,打量着那精致的酒坛子,喃喃自语, “恐怕这不是在送酒,而是让我去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