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抓着刘信不让他走,同时问路文良:“王强死了没有?” “死?”路文良摇头苦笑道:“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我们只是暂时把鬼域的门破坏了而已,对他根本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修复好门出来。” “凭我们几个的能力,现在根本对付不了他。”路文通皱眉道:“先尽快离开这里,就算他出来了,找到我们也要费不少功夫。” 于是我们几个迅速离开庙宇沿着村子往外走,一路不停回到停车的地方,开着车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去的路上,路文良和路文通留下联系方式便走了,说是王强的目标既然是她们两个,趁现他还没出来,先去想想办法。 告别了她们后,车上只剩下我们三个,刘信坐在车上这会缓过神来了,可脸上依然疑惑无比,非要追着问我们两个到底是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干脆把话题转到了直播上,问他最近怎么样? 一说到直播,刘信就直皱眉,好像有些不顺心似的,道:“我上次听你的建议了,现在改行做了灵异直播,可是效果不是特别好,粉丝都说我的内容太假,没意思,不适合,这段时间都快没人看了,我在想还要不要再回去当探险播主呢。” 我听他这么说一愣,包括我哥也是,疑惑道:“怎么会,灵异没人看?你都是怎么播的?” “跟别人一样啊,选个地点,做点道路之类的,设计个剧本。”刘信向我们介绍着他的内容,我一听就觉得没戏,打断道:“你这肯定不行,太俗套了,当灵异主播,待能吓到粉丝,让他们既害怕又上瘾才行。” “哪有这么容易。”刘信气馁道:“你是不知道,现在灵异主播这么多,能拍的都被拍完了,一般内容很难熬出头的,而且粉丝看你的视频,都知道是假的,先入为主的观念很难打破的。” 他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看了看我哥,他也看了看我,显然想到一块去了。 我犹豫了一下,道:“我倒是有个好点子能帮你,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点子?” “现在还不好说,但我能帮你在拍摄的内容上增添点东西,显得真实些。”我边说心里边思考着,其实意思很简单,就是到时候再遇到鬼,把他叫过来拿着手机拍就行了。 刘信闻言还想问是什么,这时我兜里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掏出一看,发现是张队打过来的,心头顿时一颤,他不会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什么事,急忙接通。 “喂,张队?” “小图,你拜托我查找的定位有线索了。”自从上次他知道我未婚妻失踪后,对我说话总是很温柔和关怀:“我按照你给的号码让人进行了追踪,结果发现这个信息的定位移动很固定,你上次说,你未婚妻是一个月前左右失踪的对吗?” 我回应一声,但听出来他语气有些不对劲,就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在事件发生前,你们住在哪?” 他突然问这个,我愣了一下,然后告诉了他我和陈卿以前住的地方。 张队听完之后突然沉默了,我明显感觉出有些不对,不过也没有催促着问,停了只会,就听他犹豫着说:“这就是让人比较疑惑的地方了,现在能确定的是,手机确实被人拿走了,但不知道是谁,因为定位的地点在移动着,说明拿手机的这个人在行动。” 他说着突然顿了一下,语气疑惑起来:“小图,那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这个人半个月前去你家了吗?” “什么?”我听到这话懵了,没明白什么意思:“我家?我现在没有家啊。” “我说的是你和你未婚妻先前住的地方。”张队语气凝重道:“定位记录显示,这个拿着你未婚妻手机的人,在半个月前,去了你们先前的住的地方,而且最奇怪的是,定位在到达那里后,有一个星期左右没有再移动过。” “可我一个月前,就已经退了房租,不住在哪里了啊!”那一瞬间,我感到脊背一阵发凉,剧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张队沉默了一会,道:“所以这事情有些复杂,拿手机的人肯定认识你们,要不然不会在你未婚妻失踪半个月后突然返回来,并在那地方待了一个星期左右。” “可是…我不明白,就算这人拿着手机,可那地方已经没人了,他去那里干什么?” “你知道什么有一种犯罪心理的人,会在犯案后返回现场观看吗?”张队这句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他认定这人和陈卿失踪有关。 可我心里更清楚,也知道他说的这种心理,可陈卿早就死了,根本不存在失踪,而这个拿着她手机的人,在我离开半个月后突然返回去,又待了一个星期才离开。 那一瞬间我意识到,这根本不是返回去看犯案现场,而是为了埋伏!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犯案后看一个星期才走,这个人返回去,是为了埋伏我! “张队,那这个人现在在哪?” “你想干什么?”张队不愧是警方,反应很敏捷,见我这么问立马警惕起来。 “张队,我给您说实话吧,如果地点在北京,您肯定管不了,但那是我未婚妻,我必须要过去!” “你过去能干什么?万一对方有害人之心,你再出事了怎么办?”张队还是不同意道:“小图,你先别急,我虽然不能过去,但有个警校的朋友如今就在北京,等会我会把情况先反应给他,到时候你和他一起去。” 我一听心里急了,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对付的不是寻常东西,万一人家跟着我出事了,那这责任我可担当不起。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我不想再麻烦更多人。 心里犹豫着想了想,道:“行吧张叔,那您先把地址发给我行吗?我先有个准备。” 张队不愿意,我硬是软磨硬泡了半天他最后才把地址给我,并且把他那位朋友的联系方式也发了过去,再三嘱咐不要轻举妄动,等警方人员来了再行动。 我嘴上答应着好,可等挂了电话就立马翻开地址,发现上面显示的位置在北京郊外地区,而且还在缓慢的移动着,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我把地址给我哥看了看道:“找到了。” 他开着车点点头没有说话,刘信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奇道:“找到什么了?我们现在是去哪?” 我想了想道:“找到素材了,去给你拍视频。” “真的?”他闻言顿时喜出望外,拍着书包道:“我东西都带了,咱们拍什么样的?什么故事?我要不要在主页公布一下?” “故事?”我愣了一下。 “对啊。”他很自然道:“拍灵异视频待有故事啊,要不然咱讲什么?” 我恍然大悟,想了想,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哥在一旁道:“鬼灭家门,该遭报应的故事。” “哦,传统灵异啊,故事有点老套,不过还行,只要创意足够就一定可以。”刘信在旁分析着,我哥闻言一脸茫然,甚至有些生气和不解:“俗套?!” “对啊,传统灵异,里不都是这样,比如说你们兄弟两个是主角,家族不幸被鬼盯上,然后爹妈死了开始复仇之类的,这种故事很多啊,关键是看怎么表现出来了。”刘信越说越自信,甚至开始询问故事走向,我哥在一旁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牙道:“图穷,把他扔下去!” 我这会也是哭笑不得,倒不是觉得刘信有意思,而是因为他说的那些俗套故事,恰好都真实得发生在了我和我哥身上。 故事有一特点,往往都是讲出来容易,经历的过程却很难。 我没有过多再说什么,拍了拍刘信道:“俗套倒不怕,只要咱们够真实,再俗套也能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