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所以我正要宣布我的下一个决定——在哥廷根建立一支人数达一千人的常备部队!”韩幸右手打了个响指,微微一笑道。 “可是,这场常备军的军费从哪里来哪?哥廷根的收入如果继续保持这个状态下去,要想养上一千人的常备军不是问题,可是在此之前···恕我直言,恐怕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汉斯(shēn)为韩幸的财政大臣,顿时犯了难,蹙着眉道。那(shēn)前,简直就像是天朝的户部尚书听说皇上又要大兴土木时的那般无奈和憋屈,就像是被榨干的海绵一般的枯槁。 “钱不是问题!”韩幸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挥了挥手,立刻有两名仆人合力端了一个大盘子上来,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齐膝高的金砖,呈金字塔状。 “这些钱,应该足够招募并维持一千人常备军了!”韩幸指着指这座小金山,得意的对汉斯道。 “这么多?”汉斯还沉浸在见到如此多黄金堆积在一起惊叹中无法自拔。汉斯本来不是(ài)财之人,可是自从当了这个财政大臣,就恨不得一个硬币掰成两半用,不得不说,他还是一名相当尽职尽责的财政大臣哩~ “够够够,完全够了!”汉斯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高兴的差点蹦起来。估计天朝的户部尚书要是听说皇上拨了一百万两银子给国库,以解燃眉之急,恐怕也会乐得忘乎所以吧!要不是因为天朝森严的礼教,怕是会当场弹冠相庆才是! (我一直以为弹冠相庆的意思是:高兴到了极点,以至于忘了礼仪,放弃了(shēn)为成年人(shēn)份的束缚,互相弹击对方的冠来取乐,就像欧洲人高兴了扔帽子一样!因为冠是很严肃的东西,象征男(xìng)成年的标志,正所谓二十而冠,要行冠礼。 不过事实上,这个词的意思却是和我理解的有偏差;大概是说,要升官了,于是将积了灰的官帽拿出来,弹去上面的灰尘,然后庆祝一番,反倒不如我理解的有意思哩~窃笑) “只是,这招募士兵,训练常备的事(qíng)我却是不懂······”汉斯有些为难的看着韩幸道。 “没事,这事我早已有了打算,这支军队交给恩斯特爵士统领!另外,我会将伯德男爵调回来,让他负责(cāo)练军队!”韩幸也知道汉斯不懂军事,心中早已有了定计。 “对了,城中还需要修建酒馆、旅店,还需要一个大型集会场所,最好是能容纳千人的剧场这样的!”面对即将从各地赶来,参加枪炮拍卖活动的贵族,韩幸需要修建一座足够富丽堂皇又宽敞的场所,作为枪炮拍卖大会的场地。 “这,这样浩大的工程,恐怕无法在短期内完工·········最重要的是,随着外地人口的大量入驻,现在哥廷根尚有几十栋在建的住房。施工队恐怕分(shēn)乏术,除非暂时停止住房的修筑工作,可这样的话,恐怕会招致一片骂声啊!”汉斯闻言面露难色道。 “我想想,也许我们可以仿照古罗马人修建一个露天剧场,先将这一次的拍卖会举办了再说!”韩幸托腮苦思冥想了一番道。 “如果是露天剧场的话,应该可以省去很大一部分工程!只是旅店和酒馆····”汉斯闻言赞同道,但却依然一脸化不去的愁云惨淡。 “其实,汉歇尔,你陷入了一个误区!您想要招待好来访的德意志贵族,一尽地主之谊,所以打算修建酒馆、旅店,为他们提供娱乐和良好的住宿。但是你忘了吗?这一次你去美因茨参加那个红胡子举办的比武大会,不也是住在敞篷里吗?”就在韩幸愁眉不展,毫无头绪的时候,却听见他的“皇家顾问”路易十六的声音。 “对啊!”韩幸并非木鱼脑袋,相反,他是一点就通,举一反三的类型。他兴奋的从御座上跳了起来,一拍手道。 韩幸太过高看那些德意志贵族了,别看他们都是帝国内的头面人物。但其实就饮食方面来说,就和真正的中世纪贵族没什么两样。 上一次,腓特烈一世那里的伙食,在韩幸看来简直糟糕透顶,烤(ròu)太油腻,吃了一口,感觉自己像是喝了一瓶色拉油,卖相也不好,作料太单一,除了盐之外,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哪个缺陷眼的撒得盐,还不均匀,有的地方咸的齁死人,有的地方又淡而无味。饭后也没有什么水果可以用来解腻,以至于韩幸只是应付着吃了两口。 (shēn)为一名从小品尝各种美味佳肴长大的天朝美食家,这样的食物在韩幸看来简直就是猪食啊!不对,猪都不吃!可是那些(rì)耳曼贵族们还不是照样胡吃海塞,吃得满嘴流油吗?(猪:废话,我能吃自己的的同类吗?你当我是什么样的猪~) “那么就这样了!修建一座露天剧场,致于酒馆和旅店,可以让有兴趣经营酒馆。旅店的商人自行修建、经营,这方面,我们可以适当提供一些经济、政策上的支持、并且适当减免建筑成本费,以资鼓励!”韩幸心中既然有了定计,便一锤定音道。 “如您所愿,公爵大人!”汉斯那颗一直悬空的心终于落了地,他还真怕韩幸一意孤行,为了迎接(rì)耳曼贵族们的到来,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得了面子丢了里子嘞! 接下来的半个月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韩幸现在可以在哥廷根的城墙上欣赏夜晚的万家灯火了,而这从无到有的变化带给他的成就感却是难以想象的。多么神奇啊,之前这里还只是一片宽阔的绿野,空无一物,到了夜晚,除了在微风中摇摆的无垠绿野之外,一无所有。 值得一提的是,韩幸开始留意罗伊小子的行动,只见这家伙每天清晨的时候就溜出去,有时上午、下午还会回来一次,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直要到晚上七八点才会回来! 你也许会问:“韩幸怎么知道的?” 简单啊!就算韩幸不每时每刻的蹲守在城门口,城中的守卫可是以他马首是瞻啊,稍一打听,就能知道了!当然,他也不是罗伊的大家长,罗伊也是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了,用不着自己来多管闲事,只不过他每次见到罗伊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拎着东西跑进跑出的样子,肚子里那条名叫“好奇”的蛔虫,立刻被勾了出来。 于是他便悄悄的跟了上去,兴许是因为对自己的匿踪技巧感到一百二十万个自信,罗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shēn)后多了一条小尾巴,韩幸轻轻松松的就发现了他的“小秘密”。 只见在风景秀丽的莱纳河畔,明媚的(chūn)(rì)阳光下,如茵的绿草和繁花之上,有一张醒目的红白格子野餐桌布,罗伊正安闲的躺在桌布上,将双手枕在脑后,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仰望着那白云朵朵。 “呦呵~小样,(tǐng)会享受啊!”韩幸看到此(qíng)此景,不(jìn)一阵好笑。却见罗伊忽然伸出左手,用食指和中指采了一朵不知名的黄色小花,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侧过(shēn)去,韩幸这才看到,他(shēn)边赫然还有一个伴儿——却是个披散着一头秀丽棕发,有着百合般清雅笑容的少女。 “我去,感(qíng)让汉森那(jiàn)人给猜对了,罗伊还真是恋(ài)了!!!”韩幸顿时看傻了眼(救命啊,虐狗了~),未料真被汉森爵士给言重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shēn)为游侠型选手、匿踪大师的罗伊居然没有发现自己(shēn)后多了韩幸这个小尾巴。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恋(ài)中的人,智商约等于0!” 却见罗伊将那朵小黄花递到那似醒未醒的棕发少女,(jiāo)俏琼鼻下,顽皮的逗弄起来。那少女装出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翻了个(shēn),却不料那朵黄色小花“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她再也无法忍耐鼻尖传来的那种痒痒的意味,“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然后嗔怪的看着罗伊,嘟起小嘴,一双小手奔着罗伊肋下的痒痒(ròu)而去,显然是打算进行“报复”。 这两人嬉笑打闹了着,从桌布上滚到草地上,咯咯的笑声如同是银铃一般的清脆,最后却是深(qíng)的拥吻在了一起。 “啊~(ài)(qíng)啊,美好的青(chūn)岁月····”韩幸顿时心生一种感慨,没想到可以称得上是他“看着长大”的罗伊小子,有一天也收获了自己的(ài)(qíng)。就像是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长大,仿佛是恍惚间之间,自己的孩子忽然就长大了。当初那个抱在怀里的小家伙,那个咿呀学语的小家伙,仿佛还在眼前,可是一转眼居然也要娶妻生子,当爸爸、妈妈了! 韩幸带着一丝伤感,默默的离开了这里,当然,他并不是不祝福罗伊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相反,他一百万个支持罗伊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只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家庭,想起了那个也许永远也回不去了的家。 夜晚,当罗伊偷偷的推开哥廷根城堡的大门时,却见韩幸正目光灼灼的站在城门口,用一种“我逮住你了”的眼神盯着他看。罗伊顿时吓了一跳,仿佛回忆起了当初溜出去玩被爸爸发现时的场景。 “那个,汉歇尔叔叔,你怎么还没睡啊?”罗伊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道。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已经知道了!你最近老是早出晚归的,是不是有什么事(qíng)瞒着我啊?”韩幸仿佛化(shēn)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慈父”,冷冷的问道。 “那个,汉歇尔叔叔。我····我只是出去看看风景,今天夜里的风景很不错的···你看那颗星星,多亮啊~”罗伊顾左右而言他道,指着天上的星星道。也许他是想要发动著名的“看~UFO”战术,转移韩幸的注意力,然后乘机脚底抹油开溜。 “你觉得你的那点小把戏可以耍的了我我吗?”韩幸却是头也不回一下,“你是不是谈恋(ài)了?”。 “我我我~”这下罗伊开始害怕了,韩幸在这一瞬间仿佛化(shēn)为发现子女的早恋的家长,要对他进行严刑拷打,行那棒打鸳鸯之事。 瞧罗伊一幅战战兢兢的样子,韩幸顿时乐了,“你怕什么?我又不是你老爸,还管你喜欢什么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