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0149真千金被供奉为国师后(13)
就在这时,外面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世子夫人偷偷朝外望去看,再看到丈夫和小叔子一同赶来,心中松了口气。 “娘!” “孙儿见过祖母!” 谭焕杰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一手扶母亲,一手拉似要晕厥过去的谭茗玉。 谭焕英虽也着急,但到底有几分理智,先行向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的祖母请安告罪。 “祖母怎能放言要将母亲休出家门去,你这样将母亲的威严置于何地?” 谭焕杰见拉不起来母亲和妹妹,怒声向祖母质问道。 老夫人气得浑身颤颤巍巍,“好好好!你这陈氏不仅管不好女儿。 由你生养出来的儿子就是这么个不敬长辈、出言不逊的人。 我倒要看看我那儿子是否也是觉得我这老家伙要死不死活着碍眼?” 她这话说的极重,这下不好出言的小辈们都是起身,儿媳孙媳们围上去安抚的安抚,拍背的拍背,却通通被怒火笼罩的老夫人一把推开。 “母亲息怒,切莫为不孝子伤了身体!” 后院发生这等大事,崇安候急步匆匆赶来,一赶来就是听到母亲这话,急忙上前扶着。 老夫人挣扎几下,用力捶打他的手臂,“孽障啊孽障!娶妻不贤是祸害啊!” “老夫人!妾身嫁到谭家二十多年生,育两子一女,操持家务,管束后院妾室! 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我不贤是祸害?你这是要生生逼死我啊!” 陈氏悲怆大喊,都顾不得女儿,做势就要往墙壁上撞去。 老夫人恨恨的哼了声,半点不急。 谭焕杰一把抱住母亲,拽了回来。 “要做戏滚远点做去,老骨头眼睛还不瞎!”老夫人转急瞪着儿子。 “你就说说,到底是我成了个恶婆婆搅和侯府上下不和,还是你这媳妇为妻不贤,这是要祸乱我谭家的子嗣!” 谭茗玉跪步上前,泪水涟涟,不断流满脸,“祖母、老夫人,一切祸头都出在我身上! 昔日想报答侯府养育之恩,不顾颜面留下,便只想自己有几分用场,便是舍得这条薄命也要报答。 却不想反让六妹妹、不!让六小姐因为我与谭家不合,都是我该死! 待我向六小姐赔罪后就以死谢罪,绝不连累了侯府!” “阿玉——” 陈氏放声大哭,一把扑上去,母女两人互相抱着一个绝望大哭,一个悲泣不绝。 “上不得脸面的东西给我滚出去!”老夫人厌恶的骂道。 陈氏和谭茗玉浑身一僵。 谭焕杰直言不讳道:“祖母,你现今在这儿将一切都怪到母亲和阿玉身上,不就是见了她谭茗薇如今成了皇上所供奉的国师! 又怕真的她与侯府誓不共存,所以将一切的错都怪到母亲身上,要逼她们到谭茗薇面前去赔罪。 那你又将我侯府的颜面丢到哪?谭茗薇她行的是欺世盗名之罪。 趁早侯府与她决裂,将来陛下英明,终于不被她诡计糊弄,侯府才不会因他牵连而落得满门受罪!” “放肆!” 这下怒吼的是崇安候,他上前丝毫没有留手的一巴掌挥在谭焕杰的脸上。 谭焕杰被打的两眼直冒金星,脸上瞬间一个红印子,牙齿都隐隐的不稳,他双眼赤红的瞪去。 崇安候却比他更怒极,“果然是我侯家的不孝子,国师是何等人物,岂容你这等没入仕途小小浪荡子在这质疑。 将来陛下英明?你岂不以下犯上道陛下如今不英明?你个逆子是要让我侯府上下被陛下降罪吗?” 一旁着急插不上口,又被自己夫人暗暗拉住的谭焕英听了这话,反应过来也是脸色大变。 一时死寂中,崇安侯一起脚直踹去。 脸色变了变,但被打一巴掌,还是满脸不服气的唐焕杰被踹倒在地下。 陈氏惊叫,一声推开谭茗玉,连忙扑上去挡住还要上脚踹儿子的丈夫。 “若我侯府因你这等守不住嘴的不孝子落罪,我便在陛下降旨前将你斩杀在列祖列宗前! 你受得我侯府满门荣耀,走哪都是公子作态,你当你真有那份能耐,不过是吃我侯府的蒙荫,却让你惯的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陈氏你教养的好儿子!”被紧紧的抱住腿,崇安侯迁怒的怒吼道。 随即一把拔出腿,任由对方扑空,在地上摔得不轻。 陈氏埋着头,好片刻后,她紧咬着嘴唇慢慢的爬起身来。 “儿子是我生的,女儿是我弄错的,阿玉是我一力主张要留下来。 一切的错,一切不对的源头都是在我弄出来的!” “妾身是崇安候满府上下的罪人,既如此,我这罪人便该紧闭在院,也让那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息怒!” 陈氏哀痛的看过冷冷视她的丈夫,心痛似窒息的踉跄朝外走去。 就依她之言,自行将自己禁闭在院中,一步不离,管家之权以前她心心念念的要夺回来,现在后院诸事不理。 可是并非这就离她不得。 老夫人上了年纪管不得,但有大房和三房这两房,能从侯夫人手中得了这管家权那是她们求之不得。 注意着后院动静的陈氏直恨得牙痒痒,却自己所放话没有台阶让下,连院子都出不了。 再眼看着前来请安的世子夫人,自己的大儿媳妇。 “你既是世子妃,怎么管家权就让大房和二房那两个给抢去了? 老太太早就厌恶了我这做儿媳妇的,但你这孙媳妇怎么也就如此没半点分量? 后院让那两房把握去了,你让焕英在前院怎么安心?” 一时间房中只有陈氏训斥的刻薄声音,世子夫人不敢反驳,乖乖站在下面垂首倾听。 她这副泥捏的模样,侯夫人起初看着满意,但自己说了几十句,她也一声不吭。 渐渐的刚发泄的怒火又填满在心中,气得整个人都要炸了,挥挥手将她打发下去。 世子妃走出院中,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冷淡不起波澜。 “夫人真是太过分!自己埋怨着老夫人对儿媳样样挑刺,转而又对世子妃您这样。 老太太不肯让小姐您管家,不就是怕您管家相当于还是被夫人把持着,分明是因她,小姐您才受了牵连。 她还将火气发在您头上,真是没半分道理!” 在回到内室,世子妃缓缓坐下,面带几分疲倦,陪嫁丫鬟便在边上抱怨。 两人这还没说上几句,外面的婆子通报玉小姐求见。 如今是没人再敢叫谭茗玉当做是侯府正经的小姐,又不是居住借居在这表小姐,也只能取个玉字。 如今她的身份地位在侯府只余尴尬两字。 “嫂子,母亲是被气糊涂了,不是成心介怪嫂嫂您的,她如今郁结于心,这难免有些犯了糊涂。” 谭茗玉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再走上前温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