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米线儿虽然很是真实,但是给我的感觉他好像跟我离得很远似的。 我很想上前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被张小北给拦住了,他指了指米线儿的脚。 米线儿的脚居然是光着的,他没有穿鞋,我心里马上动了一下,难道这是真的米线儿? 我正想过去的时候,米线儿怀里那只原本昏昏昏欲睡的黑猫突然睁开眼睛。他的面目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更是发出一声犹如雄狮般凄厉的长啸。 “喵呜!” 黑猫的身体不断的扭曲着,同时还在不断的一阵一阵的颤抖着,就像是人的心脏在受到惊吓后居然的跳动。他身后拖着的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像一只要战斗的大公鸡一般竖了起来。 与此同时,猫粗壮的尾巴居然慢慢的飞开了,由一条尾巴慢慢的分成了九条。 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喉咙中。迸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他的身体颤抖的更加的剧烈了,不断用力的挣扎着,米线用力的抱着他,他瘦小的身躯几乎已经无法站稳了。 突然那只猫抬起了后腿儿,用力的踹向米线儿的心口。米线惨叫一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他的双手一软,黑猫瞬间掉落在了地上。黑猫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黑猫的眼睛是一双幽绿色的杏仁大眼,从他的这眼睛我看到了饱含的沧桑,也看到了无形的震慑力。我跟张小北不由的朝后退了两步。 黑猫的身体突然就像见风长一样,又像是被充了气的气球一样。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直到他长得如水牛一般的巨大才停了下来。站在他的面前,给人一种无法摆脱的压迫感。我和张小北都被眼前的情形震惊到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怪物吗?就在我们以为妖猫要过来攻击我们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吹箫的声音,妖猫好像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突然转身跑了。这让我跟张小北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此时米线儿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他的眼神呆滞。 我赶紧跑过去,从怀里把那双鞋子拿了出来,帮他穿在脚上。米线儿穿上鞋子的一瞬间,人也恢复了过来,目光也变得清澈真切了。米线儿看到我的时候吃了一惊,然后看看周围更是大吃了一惊。 我问他为什么会来到青阳观?米线说他是跟着他父亲过来的。 原来米线儿的父亲是在武城警察局当法医。我以前只是听说他父亲是法医,没想到实在武城警察局。米线儿说他父亲也是才调过来到,这次局里接到了报警,这边儿有个村子,一个人的心被挖走了,他父亲过来跟着验尸。 她原本是来武城玩的,顺便看看他的父亲,听说青阳观很灵验,所以他过来想着烧烧香,保佑他外公外婆能身体健康。结果。烧完香以后被一个小道士请到那里边儿喝了一杯茶,然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听米线儿这么一说,我大概也算是听了个明白,他是被人迷昏了,弄到了下边儿,这青阳观还真是真是一个不干净的地方。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他们抓米线儿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我,我一个迁坟师,他们这样,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米线问,我们为什么也来了这里?我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我们三个人准备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间石室距离上边好像很高的样子,想爬上去是根本不可能的,所有如果原路返回的话,根本行不通,只能另找出路了。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很快找到了另一条出口,直接从道观的后山出来。中间居然没有遇到一点的事情,这太过顺利的过程,让我心里有些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打鼓。 从里边儿出来以后,三个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活着出来了。张小北给张大伯打了一个电话。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告诉他我们在后山,张大伯很快也赶了过来,看到我们都安然无恙,他也就放心了。看到米线儿他也大吃了一惊,不过也没有多问。 回去的路上,我简单的把情况跟张大伯说了一下,张大伯的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张大伯对于鞋匠还是了解一些的,米线儿的外公已经算是很厉害的鞋匠了。而把米线儿绑架的人居然穿上米线儿的鞋以后而变成他本人,这就更加的让人不可思议了。张大伯说,他对于这个也不是很懂,这要问问米线儿的外公了。 米线儿的父亲这次出警是宋二狗家,我们正好是同路。 进了村子,村子口果然停着一辆警车。我们直接去了宋二狗的家里,有几个警察在那里。宋二狗家外面已经画了警戒线,村子里的人都在那里看着。一个个是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纷纷着。 米线儿直接走到一个穿制服的男人的跟前,跟他小声的说了两句,然后那个男人走了过来。朝着我伸出了手,一张国子脸上带着笑容说到,原来你就是马中元,我们家米线可是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米线儿的父亲,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伸出了手问了好。 米线的父亲又跟张小北握了握手,然后十分客气地跟我们说谢谢,谢谢我们救了他家米线儿一命。我们自然也是客气了一番。 米线父亲问我们怎么会在这个村子里?我并没有说实话,只是说过来看一个朋友的。米线儿父亲虽然眼睛里带着不信,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说,这附近最近有些不太平,让我们小心一些。 警察那边也都也都办完事儿了,他们上了车也就离开了。走的时候米线儿朝我摆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张小北拍了拍我的肩头。笑着说的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不行你就赶紧追上去。我瞪了他一眼,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