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小(二)
容小小要面试的公司的名字叫李氏古玩珠宝有限责任公司,是一家很大的公司,有自己的拍卖行和渠道。 容小小要应聘的是玉石部总监助理的位置,去面试时发现门外站了一排的美女。容小小低头看看自己的蓝色裙子,再看看别人身上闪闪发亮的礼服,不禁把身影缩小了一点。 容小小以为要分批进去面试,但没想到所有人都进去了。近五十个人围着一张桌子站,容小小被一群穿着高跟鞋的美女挤到最外围,抻长了脖子也没有看清楚桌子上有什么东西。 屋子里面没有一个面试官,只有一个助理模样的人站在门边。看到所有人都进来了,助理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都静下来。 助理从门边的箱子里取出一沓白纸,一边分发白纸一边说着:“玉石部总监临时助理这个位置不是光靠美色就可以胜任的,还需要你们有一定的玉石鉴赏能力。” 白纸发完之后,助理又拿了一堆笔分发,“我们这个面试题目很简单,桌子上有近百块石头,你们要选出你们觉得最有价值的,并且要在纸上写出为什么有价值。” 发完了笔,助理拍了拍手,看了看表,“好了,从现在开始十五分钟!” 一屋子的女人立马动了起来。容小小倒是不着急,绕着桌子慢慢走,在一片鸡飞狗跳中,淡定的容小小尤其显得显眼。 容小小大脑飞快闪过这两天恶补的知识,看中了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这块石头只有巴掌大,比起其他人选中的拳头大小的石头相比并不显眼,但表面极好,有蟒纹还有裂。 容小小看看其他的石头,就这一块了! 时间只剩五分钟了,容小小快速地在纸上写下理由。拿出在高中时写作文的笔速,在时间到时堪堪写完。 容小小把手中的笔放到助理身边的桌子上,就回去等通知了。 其实容小小没把握,但结果很让她惊喜,通过了! 第二天就要上班,容小小听从了陈婷的意见,穿了白衬衫黑裙子,和陈婷一起坐上了公交车。 陈婷和容小小都是助理,但陈婷是总经理助理。到了公司,陈婷把容小小领到人事部,人事部给了她名牌和公司章程,便让她去报道了。 总监还没到,容小小先是整理了总监桌面,把文件分类放好,又泡了一杯咖啡,在杯子上方盖了一张白纸放在桌面上。便坐在位置上看公司章程。 大公司的规定就是多,容小小记着规定心想。 突然桌子上被敲了敲,容小小立马放下章程站了起来,“总监。” 面前的人不动弹,容小小抬头一看,竟是满眼戏谑的王衍。 容小小眨眨眼,笑道:“总监早上好!” 王衍点点头,向自己的位置走去,看到桌子上被盖住的咖啡,嘴角弯了弯,看了容小小一眼,坐下了。 进入工作状态的王衍是认真严谨的,接了一个内部电话后,把容小小叫道身前来:“订两张明天去云南的机票,现在立刻订酒店,我们要在云南呆一个月。” “我们?”容小小拿笔的手一滑。 “对,”王衍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也要去。” 平洲的翡翠公盘要开了,必须尽快定酒店,不然就会住小旅馆。容小小马上开始打电话,订了两个单人间。 王衍在一旁听着,突然说道:“改成总统套房。”容小小眨眨眼,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您好,刚才我订的两个单人间改成一个总统套房和一个单人间。谢谢。” 王衍挑眉,却没再开口。 容小小第一次坐飞机,所以不知道她晕机,在短短几个小时里,她吐得昏天暗地,下飞机时脸色白的像纸一样。上了计程车,又发现自己晕车…… 最后容小小是被王衍抱进房间的,因为一下计程车她就晕倒了。 离翡翠公盘开盘时间还有三天,王衍和容小小是先行部队,大部队在开盘前一天会到达。 容小小先是遭受到晕机晕车的暴击,结果到了平洲还水土不服,刚开始是拉肚子,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烧,打了两天吊瓶。 容小小哭丧着脸,“总监,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会这么不适应这里的水土。” 王衍已经被弄的没脾气了,安慰道:“没事的,你的身体最重要。” 王衍是这次翡翠公盘的队长,作为队长助理容小小应该很忙,但因为助理生病,很多事情王衍不得不亲自操刀,但总算是圆满。 翡翠公盘开盘了,王衍带着七人的小队进了公盘,这七个人除了容小小,全都是辨识毛料的人才。 整个会场都放着已经编好号的毛料,八个人一起在场内挨个看毛料,容小小一边听着队里专业人员之间的讨论,一边认真的记笔记,王衍是懂得少,不参与,他只负责汇总然后投标。 翡翠公盘一共是七天,每天下午五点半闭场,第二天中标的毛料就会被清理出来换上新的毛料。 容小小对毛料很感兴趣,在心里跟着他们押了几次都押对了,慢慢地容小小懂得越来越多,到最后几天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讨论了。 那六个人原本以为容小小只是个生活助理,看到容小小对毛料上的了解越来越透彻,赌了几次都赌涨了,慢慢也对容小小信服起来。 最后一天场上放了一块巨型毛料,重量达到一吨多,表面成翠绿色,底价两千万。六人中资历最老的梁天溢凑上去看了很久,最后朝其余人摇了摇头,表示赌不准。 这么大一块毛料,低价还这么高,虽说表现很好,但要是靠皮绿可就亏大方了。 容小小也跟着转了几圈,心里有了数,回来悄悄对王衍说了些什么。 下午投标时,王衍用九千万投中了那巨无霸毛料。梁天溢一看中了,一直摇头,又听说是容小小撺掇的,更是无奈,一直念叨着英雄难过美人关。 白天投中的毛料晚上就要连夜解开,六个人都擅长解石,轰隆隆的很快就把除了巨无霸毛料的其他毛料解了出来,但说什么也不肯解巨无霸毛料。 “谁撺掇着投的谁解呗,这么有能耐解个石又有什么难的?” 容小小冷笑一声,知道这是自己让他们看不过眼了,也不解释,直接挽起袖子就上去了。 王衍想阻止,却被容小小一个眼神堵回去了。 她可是边学习边打工但还在十六岁就考上B大的天才少女,在旁边学习这么多天,要是连解石都不会那就真的是笑话了! 她用普通的石头试了几次,确定自己已经能熟练地使用解石机了,就开始解巨无霸毛料。 容小小围着毛料看了看,拿着解石机一刀就下去了,拿水一泼,出绿了! “哎呀不要这么激动嘛,靠皮绿也是有的。”有人说着风凉话。 容小小不理会,她刚才只是开了个窗口,在其他地方都开了窗口,露出的翡翠全是冰糯种飘花翡翠,容小小嘴角一勾,干脆地把这巨无霸切成了四块。 那六人看容小小这么干脆利落,也忍不住凑上前。容小小停了机器,上前一看,四块石头里面是满满的玉肉,并且全是冰糯种飘花翡翠。 旁边有好奇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解石的人,这时惊呼:“这么大一块冰糯种飘花,这得多少钱?” “怎么不得三亿!” “不,按照现在的行情,三亿五千万不成问题。” 容小小笑笑,看了看旁边惊呆了的六个人,心中满是轻蔑:这就是小看本天才的下场! 这么大的一块冰糯种,好几年的料子都有了着落,王衍很是高兴,一个箭步就抱住了容小小。 “小小,谢谢你。” 男人的肩膀宽阔温暖,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容小小面色发红,“不不不,这是我应该的。” 放开了容小小,王衍走到那面色尴尬的六人面前,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现在你们应该心服口服了吧!” 这次翡翠公盘之行各人都有收获,容小小在月底领到了一大笔奖金。 等到假期结束,容小小的学费和生活费又有着落了,在临走时,容小小还与公司签署了假期来公司打工的合同。 容小小在B大是中文系,但自从在暑假去了翡翠公盘之后,她就再也不能集中精力准备功课了,而是每天不断地查询关于翡翠和毛料的资料,周末就跑去公司去观察别人如何解石。 后来直接转到B大最冷门的珠宝鉴赏系。 王赟并没有按照约定每天来学校,容小小每天都在老地方等他,可是每天都没人来。 一直到十一,容小小都没再见过王赟一面。 十一长假,容小小又跑到王衍身边做助理。到了晚上下班时间,王衍关上电脑,起身穿上西装外套,对正在收拾包包的容小小说道:“今晚上跟我回家。” 容小小收拾的手顿了一下,“大叔,我还未成年。” 王衍无奈了,“赟赟要见你。” 容小小吃惊,“王赟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