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阿木依看了一眼莲花,刚才他摸过是纯金的,可这么大一块金子根本搬不出去,而且胡乱的去撬这个东西,应该会破坏这房间里的机关吧。 这间房间已经是这段走廊的尽头了,出了房间只能往回走,可往回走就回路过那个石柱,也就回遇到那只怪虫。 宋喜跟在崔怀身后,心中一千万个不情愿的往回走,可又不能不跟着走。 他们走到走廊的分岔房间,石柱上的怪虫却不见了。 刚才他们从左边过来的,现在还有前面和右边的走廊没有走过,不等宋喜提建议,崔怀已经直接往前走了。 宋喜有些哭笑不得的对阿木依说:“我怎么觉得崔大哥是认识路的呢?” “别废话。”阿木依举着油灯快步跟在崔怀身后,他看了一眼崔怀的背影,低声说:“师父……心情不太好,你别乱开玩笑。” 宋喜默了一默,也想到了,既然这里真的如蹇老头所说有这么一座恢弘的地宫,那么五十年前崔怀背信弃义的事,莫非也是真的? 这一边的走廊尽头也有一扇石门,门上同样刻着绚丽的花朵。 宋喜看着阿木依去开机关:“你们说,是不是因为沙漠里的花太少了,所以明炎圣火宫的人爱会喜欢用花朵做装饰?” “龙头泉和凤头泉经年不涸,说明这地下有暗河,而且水量很充足。”进入地下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的崔怀突然说:“也许这里几百年前是一片绿洲,绿草如茵,鲜花满地……” 说着他闭上眼睛靠在门边的墙壁上,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 阿木依开过一扇石门以后,再开这扇石门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很快他就将门给打开了,门一开,他就挑着油灯往里张望,才看一眼,他就倒吸了一口气。 阿木依这个动作让宋喜和崔怀的神经有绷紧了,崔怀将剑横在身前,宋喜将匕首拔了出来,一只手拿着火把一只手抓着匕首,眼睛死死的盯着石门后的一片漆黑。 阿木依转过头来,表情不像是惊恐,反倒像是惊喜,他用有些颤抖的语调对崔怀说:“师父,你快看!” 崔怀从宋喜手里拿过火把走进石门,宋喜也忙跟了进去。 石门之后是一间很大的石室,石室里放着一个一个的架子,架子上放的东西让这三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架子上放的是各式各样的武器。 什么长枪短剑狼牙棒,金钩银斧紫金锏,宋喜认识的不认识的,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应有尽有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宋喜看看这样,摸摸那样,真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给搬回去:“我听说兵甲排行第一的那柄秋水长庚剑,有人出价到三百万两,你们说这里随便拿出去一件东西,那不都得价值百万以上啊。” “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精妙的武功相称,再厉害的武器也只是废铁。”崔怀拿起一柄短刀,仔细的看个中铸造的工艺。 阿木依则偏重看暗器之类精巧的东西,他一边看一边赞叹:“天啊,看看这里,这个,这个,哇,天啊,天啊。” 宋喜左看看右看看,他武功也不太高,对兵甲也不太了解,看着什么都是金光灿灿的一堆金子。 不过,这里又有马匪,又有怪虫,他们身在这么一个神兵奇甲库中,不找点东西防身说不过去啊,而且出去了还可以变现卖钱呢。 宋喜走到阿木依旁边,一边翻看架子上的东西,一边对阿木依说:“你看看有没有能用的,拿上两件防身,那些虫子看起来不是吃素的,那些马匪也是,等找到了财宝,说不定直接杀了我们三个灭口呢。” “人生有几个五十年啊,除了蹇老头那个变态,我真想不出谁还会穷其一生的等着。”阿木依将一个袖箭从架子上拿起来。 宋喜看到架子上有个银色的球,他觉得好奇的拿起来,仔细一看才看到这个球是用无数细小的叶片状的银片组成的,他觉得精致又新鲜,随手抛给阿木依:“你看这是什么?” 阿木依伸手去接却接了一个空,银色小球擦过他的手边,在空中分散开来,化作一道银色的光,光轻轻的拂过阿木依的手臂落在地上,又合成了一个银色的球。 阿木依弯腰去捡,却看到自己的袖子上晕出一抹血色,他忙拉高袖子查看,看到自己的胳膊上出现一道极细的伤口,血从伤口流出来。 宋喜走过来一看,发现阿木依受了伤,忙从里衣上撕下一根布条替阿木依裹伤口,他满是愧疚的说:“我真不知道那个小玩意有这么厉害。” “幸好你不会用,要不我整条胳膊都没了。”阿木依看看地上的银色小球,他自己也很意外,这个小球居然有这样的锋利和变化,他不但不生气,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这里全都是宝贝啊。” 听到这边的动静,崔怀从另一边快步走过来:“你们怎么了?” “我随手抛了个东西,没想到把阿木依给弄伤了。”宋喜看自己手上沾了阿木依的血,这里也没有水可以清洗,他干脆胡乱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崔怀的表情有些古怪:“明炎圣火宫制作武器的技艺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我觉得这已经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了,这里的东西你们不要乱动。” 他目光有些怔怔的看着身边架子上的一柄弯刀:“我本以为自己制作武器的技艺可以称得上是略窥门径,可我制作的东西如果放到这里一比,简直连小孩子的玩具都不如。” 崔怀这么说是太妄自菲薄了,也难怪,这里虽然有一些普通的兵器,可更多的却是崔怀从来不曾制作过的精妙的兵甲,而且从用料到制作的技艺,无一不让他这个行家感觉到自己的不足。 宋喜看崔怀满脸的沮丧和失落,他搜肠刮肚的想找两句话来安慰一下崔怀。 就在这个时候,宋喜听到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