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动手诬陷
“七皇子这话说的,我一龄鸢郡主,于此不过游历,唯一交好之人现今成了圣树,我同何人勾结,又能有何所图?我倒是图鲜于斐给我活过来,变回人!可你们偌大腐氾有这法子么。” 蔡雯奚语气挑高重重来说,大瞪的双眼狠狠盯过七皇子,给他们做了个很好的示范,让他们得见什么才叫真正的狠厉。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话尾又重归平静,收了目光继续来说。 “灵厉身边人已折了一个了,菍公主如今被害灵厉又怎能不管,灵厉不过来以求公正,到七皇子口中竟也变成搅和了,灵厉自知腐氾皇上突生恶疾一病不起,局势动荡,本不想掺和进这趟浑水,只是,诸位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先前圣果被盗便是开头,矛交举兵内乱更折了皇室中的强者羽公主,现下皇上病重,皇子又接二连三出事,五皇子尚是戴罪之身,仍被禁在宫中,大皇子已死,二皇子下了天牢,历朝历代,皇子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的事儿咱们也都听过见过,这般动荡时期动手岂不绝妙。 诸位大人也该擦亮眼睛好好审视,这腐氾是你们的地盘,是你们拥护的皇上所领导的,别叫这会子混乱蒙了双眼,叫这皇室中的有心之人当做了傻子,牵着鼻子走,最后将这般人捧上了龙椅,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蔡雯奚这话说的利,就差挑明了说七皇子图谋不轨意图皇位,杀手足、控朝堂,将其激的理智消失了不少,抬手直指蔡雯奚鼻子怒喝她胡言乱语。 众人更是动摇,混在大臣之间的五皇子一党可是逮到了时机,眸光一变,一改先前议论蔡雯奚的态度,开口附合,就着龄鸢与腐氾来压七皇子,这众目睽睽之下,七皇子根本无法反驳。 重重吐气,大袖一甩双手背去身后。 “清者自清,大人们派兵搜查本皇子的宫中便是,只是,若是查证大皇子妃发了失心疯不是本皇子毒害,那灵厉郡主当众道歉可不够,更是需的书写一则道歉信张贴于皇城之中。” 气的七皇子气儿都喘不匀,一双丹凤眼紧盯蔡雯奚的脸捕捉到她脸上的一丝迟疑,虽是听其回话自是可以,但心中已笃定蔡雯奚也不打准,不来紧张。 听一边主责查案的大人吩咐官员调派士兵去搜宫,再请太医来,一双眼滴溜溜转过两圈。 即是诬陷,必是要人证物证俱在才能一举成事,五皇子怕是安排了人将物证放去他宫中,也不知宫中人够不够机灵能够察觉,真搜出来了,那他可是百口莫辩。 还是多加防范的好,移远目光盯去一名追随他的官员脸上,交换了眼神儿,看其会意悄咪咪的准备离开,那官员眼前却陡然立出一面冰墙,砰一声正撞,鼻子一疼,瞬间流出两道猩红。 在场所使功法为冰的,除了蔡雯奚还有谁,那大臣疼的哎呦一声,将众人目光都吸引过去,七皇子当即发问郡主这是何意?蔡雯奚这将人拦下的倒不觉得如何,无甚表情悠然来回。 “灵厉于龄鸢时也见过不少皇室争斗,为求公正,在场的诸位便都不要动弹了,咱们静等士兵去搜完七皇子宫来报信儿,太医给菍公主整治完了回话。” 仰着头止鼻血的大臣不服输要来反驳,刚一个你字吐出来便被蔡雯奚侧目来的一个眼神杀回去,怯懦闭了嘴,旁人得见也不敢再多说。 蔡雯奚眼底分明的杀意,他们看的清楚,犯不上撕破脸,同一强者较去,主要是,他们也较不过呀。 府门内外的人一时都入了灵堂侧厅候着,不知可是故意,蔡雯奚一席红衣坐在七皇子身旁,鲜艳的红混在这满满的白之间,比先前更为扎眼了不少。 所有人都不太自在,脸上尴尬不好看,独蔡雯奚一点儿局促都无,安然坐着悠然品茶,从修筠手中牵过杂茸乖乖抱在怀里,抓了盘中糕点掰下一小块给它吃,其余人投来的不喜目光都由影灰应对,挨个瞪回去。 这帮大臣也是苦,悻悻收了目光一个两个都在心中后悔祭拜完了赶紧走就是,看什么热闹,这下好了,遭这活罪。 蔡雯奚则自信着,灰流与鹊歌做事,她信的过。 而蔡雯奚信得过的两人,此刻行事并不顺利。 灰流此前一直在宫外驿站按着蔡雯奚吩咐做事,对于宫内不太熟悉,蔡雯奚决定动手才将其召来宫中搞七皇子这边,没几日的功夫,若是换了影灰也许动起手来会更顺利。 而鹊歌,虽是成熟了不少,但到底还是那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搞诬陷皇子这么大,从蔡雯奚那里接了这任务就开始紧张了,心理建设做了不下十次,此刻于廊道上给潜进七皇子宫的灰流放风,紧攥的双手还是忍不住颤抖。 灰流着宫装趁着七皇子宫的侍卫换班吃饭的功夫翻进了宫墙,轻巧落地一丝声音都无,紧绷身子只转两颗眼珠观察周围,猫在草丛后看这七皇子宫中人是真不少,身上冒出的热气更多些,找着七皇子寝殿的方向,艰难移动,心中嘀咕,这任务还真不好办。 不要问为什么不在晚上动手,不要问为什么非要将毒药放去七皇子寝殿。 当他们没试过一样,深夜猫来七皇子宫外,守卫与白日里无甚异样,一个个宫人侍卫眼睛瞪得像铜铃,闪着光芒感觉比白日里还认真,再加上深夜寂静,一点儿动静都会被他们察觉,直接将灰流劝退。 白日嘈杂,此刻七皇子还不在宫中,没人看着宫人侍卫们都会松懈许多,灰流摸了把袖管中的竹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侧边洒扫的宫女叫嚷有些太热了,抬手抹汗互相招呼先回去歇歇,灰流立刻逮住,一个前滚窜出去假石后躲着,立马定住静听周围,不用眼,光靠耳便能做到,蔡雯奚手底下倒是人才济济。 躲在宫墙后的鹊歌佯装找东西,眼神飘忽盯着周围,怎么看怎么鬼祟,还好此刻宫道上无人经过,不然她要被立马怀疑,撇着前方乌压压的侍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隐隐传来,给鹊歌几分无形的压力,不知可是奔着七皇子宫而来,先紧张的打了手势发出布谷鸟的叫声来提醒灰流。 “布谷,布谷。” 同灰流现学的口技,还是有点不像,传入灰流耳中让其一下辨别,但也传入了七皇子宫的侍卫耳中,微蹙眉头起了疑心,扭头对视。 “这时节有布谷鸟吗?” 灰流咬了后牙抓紧行动,守卫的侍卫们嘶一声不能放心,握上腰间剑柄回身来巡逻,影灰听着耳边分明多出来的脚步声,鬓边汗留的更多了些,抬眼瞧七皇子寝殿近在眼前,只可恨前头再无遮拦,必须找准时机一下顺窗翻进。 耳中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重,面对寝殿的身子被迫调转,目光盯上院中葱绿大树,蝉鸣微弱,抬手从身边花坛中捡出一块石子,紧捏,双手轻轻一掷石子已打去了树干上,宫人粘杆下的几只漏网之蝉皆被惊了出来,瞬间飞出,侍卫眼瞅要拐来灰流这边,好巧不巧这蝉落去他身上,着陆便振翅,翁一杆子的动静差点将这侍卫送上天。 灰流趁此立刻蹬地窜了出去,将所有力量都放去双腿之上,也不管会否被发觉,直接跃进正对的敞开窗口翻了进去,落地前翻两圈平稳跪地,外头侍卫还在紧皱一张脸,双臂浑身扫着来抓这和他身上软甲一个颜色的要命蝉。 远处乌压压的士兵们走近,还真是奔着七皇子宫来的,雷厉风行直接对着七皇子宫的侍卫开口他们奉令搜宫,面对不解前来发问的侍卫宫人再不理,手臂一挥,大队的侍卫直接进院儿四散开搜捕,外头鹊歌瞧这形势急得跺脚,反复抬头看屋瓦之上,迟迟不见灰流身影,双手交握举在胸前向上天祈求别失败。 再度睁眼,灰流未来眼前,前来搜宫的侍卫倒是立在她面前,一脸怀疑的盯着她。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鹊歌脑子嗡一声瞬间懵了许多,大睁着眼接收着侍卫向她直射来的怀疑,脸上突然一垮哭了起来,双眼好似爆裂的水管,其他女人是不是水做的倒不清楚,但鹊歌肯定是。 “呜啊,奴婢是灵厉郡主身边的丫鬟,今儿个奴婢不过给郡主清点东西的功夫,本在殿内安稳睡觉的杂茸乖乖便不见了,哼啊啊啊,奴婢已出来找了好久,仍不得其踪迹,呜呜,杂茸乖乖虽是狗,但郡主甚喜,若是叫郡主知晓奴婢看管不利将其弄丢了,奴婢必然没命啊。” 不想鹊歌突然嚎啕大哭,好似脑内理智的弦已然崩断,侍卫立马慌张,手足无措起来,半天只吐出各种语调的哎,说着你先别哭呀几字来劝,拖着长音满满无奈与不知所措。 鹊歌张着大嘴像个孩子一般无助的哭,侍卫愁的哎呦,只能安抚不然帮她问问,宫中动物不多,一条狗于宫中乱窜还是很引人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