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反了
“梦与现实,反了。” 她将邵和洛棋被禁足府中的消息告诉鲜于斐,她写书信寄回龄鸢通知亲友她将直接从腐氾去荸卬参加神武大会,她听调查的隐卫回禀菍公主身边的人曾接触过腐氾赏金杀手,她又书信给赵鹤轩递去消息,让他小心,而后又收到墨影从龄鸢寄来了书信,浮僧前去晖顒游历,正在追踪。 她听鹊歌来禀腐氾内矛交王子已到,皇上设宴请她也参加,与鲜于斐一道入了这宫殿,途径仍重兵把守的五皇子宫,与那候在门口的宫人对视了一眼,信步离开。 一幕又一幕场景涌来眼前,蔡雯奚双手撑着桌沿,喃喃自语,侧边鹊歌听言当即愣住,主仆俩活像两具惊讶的雕像,齐齐僵在那里,让后头修筠也察觉,让周围其他人也察觉。 “灵厉郡主可是身子不适?” 坐在蔡雯奚对面的矛交王子最先开口,前探身子来问,一头棕发自来卷,辫在脑后与身上一样挂着金链子。 上首皇上皇后闻言也来看,殿内人目光一时都聚焦过来,蔡雯奚回神,扯了嘴角尬笑一声,垂目来回确是有些不适,起身请辞离席,鲜于斐侧目来看,有些担心,接着起身想陪蔡雯奚回去,却被矛交王子眸光一转盯上,开口来搭话。 “听闻羽公主自小修习巫蛊之术,腐氾内术法无一不通,在下对此也十分感兴趣,可是想同羽公主讨教一番。” 正要向皇上请示的动作顿住,扭头对上矛交王子有些冷漠,余光瞧蔡雯奚已沿着殿侧离开,再不跟着走怕是没机会了,话也说的冷些。 “王子谬赞,羽当不起无一不通之名,不过是会的多些,羽,身子也有些不适,便陪灵厉郡主一同回了,还请父皇母后见谅,王子尽兴。” 麻利说完轻轻一楫便走,上首皇后见状面目僵了些,盯着鲜于斐的目光捎带怒意,举杯对上矛交王子打圆场,笑容端庄。 “王子别见怪,羽公主不常参与此等场合,同灵厉郡主先前更是受伤还在将养着,本宫敬王子一杯,愿腐氾安定。” 皇后说完率先饮下,身上正宫气质优越,矛交王子见鲜于斐草草应付他已是觉的被怠慢有些不悦,又听皇后愿腐氾安定,只字不提他矛交,更有些火大,笑容不自然了许多,只回敬了一杯,依着他心意可要甩脸子,奈何在人家的地盘,更还满殿的人,但客观分析,皇后说的有什么错,他矛交本就是腐氾内一部落,腐氾安定,矛交不就安定了吗。 皇上端坐龙椅上偷盯着矛交王子面色,中气十足哈哈笑着,夸赞这歌舞不错,微眯双眼眸光闪烁。 蔡雯奚端手垂目快步行在宫道上,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她只觉的脊背发寒,修筠跟在后头盯着蔡雯奚状态越发觉着不对,转头盯侧边鹊歌也是如此,十分疑惑。 鲜于斐小跑追上来,身上铃铛叮铃铃的响,来了蔡雯奚身侧抬手将人拉住,张口就是怎么了,紧盯眼前人的勉强一笑。 “没什么,确是身子不适,你怎么也出来了,万一皇后生气了又来关你训你可如何是好。” 一句话将话茬引去鲜于斐身上,鲜于斐也单纯直接被岔开,同蔡雯奚并肩悠悠往宫中回,盯着前头绿油油宫墙,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母后对我如何都无妨,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洛棋。” 蔡雯奚盯着鲜于斐侧脸,先把两个世间调转的事儿放了放,脑内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黄般给她吃的丹药,除此之外好像再无其他由头了,冷静了许多,想着黄般不禁咬了后牙。 “我已派了隐卫盯着邵和公子那边动向,若有异动会立刻将邵和公子救出,你可放心,现下你该想想你同邵和公子接下来该如何,回去又是禁足,你们二人现下太被动了。” 鲜于斐眸光更暗淡了一些,平视前方的目光垂了下来。 “我深知现下情形,只是还要等父皇母后的意思明了再做定夺,我到底也是公主,洛棋到底也是护国大人的子嗣。” 话间有些无奈,蔡雯奚深知其间道理,将目光转回前头放远,只淡淡来说,有何她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耳边铃铛声欢快了些,传出去好远,同土道上正赶路的马车合上,声音清脆。 周围闷热一点风都没有,骑在马上的赵鹤轩几人带着斗笠嫌闷,摘了斗笠嫌晒,每一个都皱着一张脸,身下马晃晃悠悠好像都要热化了,这路赶的,还不如躲进林中使轻功往回去,保准比现在快就是了。 赵鹤轩拔了水壶塞子喝水,送去嘴边还是先一愣,自被暗害中毒后于诸事都小心了许多,尤其喝水,虽然换了新水壶,水也是亲自打的,但还是忍不住顿一下,颇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 仰头咕咚咕咚将水全喝了,舔了舔唇还是觉的渴,于心中算着日子照这样下去还要十天八天的才能回去,可是不行,扭头对上身侧同样热的提不起精神的侍卫领队,试探开口。 “领队,这天儿太热些,照这般赶路,怕是还要好些日子才能回去龄鸢复命,路上因为我中毒的事儿已耽误不少时间,接下来我们抓紧赶路如何,不然回去复命皇上恐不悦。” 耳边呱噪蝉鸣将赵鹤轩动静盖去不少,侍卫领队像七老八十的老头一样慢悠悠扭头过来看,张着大嘴一句邦交使说什么?活像傻了。 赵鹤轩见状叹了一声,不再多说,扭头回来目视前方继续赶路,远远瞧见有一队车马正停在路边休息,想着跟着借点水喝,夹紧马腹稍提了速度。 “我们去前头歇着吧,大家振作些。” 轻轻来一句,士兵们听了,不少都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强行振作,紧跟上,瞧着前头车队越来越近,这人这物也有些眼熟,直至瞧见最前头倚在马车上打扇的曹北北,缘呐,一切皆是缘呐。 曹北北也是眼尖,一眼瞧见踏马而来的几人,双眼一亮一声哎呦来迎。 “不想又碰上了邦交使与士兵们,我还以为几位走的其他的路呢。” 碰了熟人都稍来精神,赵鹤轩利落下马,浅笑问候。 “在下也未曾想与曹小姐再次碰上,一路行来也是以为曹小姐的车队行了旁的道路,原是曹小姐的车队赶路这般快,在下等自叹不如。” 曹北北再度打扇,豪迈摆手说着没有的事儿,不过是这天太热,怕这满箱的药材闷坏了,这才抓紧,一挑眉来问赵鹤轩身体如何,一路来可有再遇了刺客,这架势同赵鹤轩好似已是相识许久的好友了。 客套谢过曹北北关怀,回着无事,也来问候一路来可顺利平安,你一言我一语尬聊个没完,嘴中冒火了,可算想起来讨水喝,回首见本应在身后的士兵们早都躲去林下阴凉坐着,连禹中都跟去了,心下嘀咕这帮人真行。 让曹北北休息也往阴凉里去,抬脚马上迈进阴凉,林中突来沙沙动静,面目突变唰一声拔剑,紧张状态将懒散依靠树干的侍卫们都叫起,齐齐戒备。 曹北北的人也紧张许多,跟着赵鹤轩几个紧盯林中。 又来动静,一黑影霎时窜来,赵鹤轩紧绷身体立刻持剑迎上,黑影侧过利刃,一句话结束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属下是灵厉郡主的隐卫,前来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