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是个粗人,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吃奶的力气,硬生生把衣裳拽了出来! “哼,一定是扶归捣乱,我要去教训他!” 她捧着衣裳,欢欢喜喜地跑了。 床底。 沈长风一直都有光着睡的习惯,如今衣裳被梅青拿走,他摸了摸光溜溜的膀子,又摸了摸鼻尖,把梅青狠狠记了一笔。 沈大爷在床底下躺尸般躺了半个时辰,扶归终于畏手畏脚地摸了进来。 “公子,”他把一套衣裳递进床底下,强憋着笑,“梅青把您的衣裳送去了凌恒院,我一猜就知道……咳咳,公子懂的!” 如今他娶了惜寒,打趣起沈长风来毫不害臊。 沈长风脸色不善地套好衣裳。 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从床底下钻出来,他对镜理了理发髻,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扶归的肩膀,“扶归啊,只娶一个媳妇儿多没意思,我瞧着梅青挺不错的,不如我做主把她送给你,也好让惜寒有个伴不是?” 扶归虽然觉得梅青好看,但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他心里只有惜寒一个! 他瞪大眼睛,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梅青还是留着公子自个儿消受吧!” 沈长风瞧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大好,大咧咧踏出漾荷院。 房檐上,两道黑影目送他离开。 破风干咳两声,“那啥,惊雪,昨天晚上少主在谢主子屋里做了些啥?” 黑衣少女面无表情,“不知。” “不会吧?你不是一直守在外头吗……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惊雪冷淡地睨他一眼,利索跳下屋檐。 寒风吹过,破风摸摸鼻尖,“认识这么多年,怎么还对我爱答不理啊……我是不是该问少主借一管迷烟使使?” 女学。 谢锦词待在浮生君的书房里。 女孩儿今日也是仔细打扮过的,发间的碧玉钗晶莹剔透,愈发衬得她玉根艳骨、水润娇俏。 她取了只细颈瓷瓶,把自己从路上摘来的梅花插进去。 沈长风踏进门槛。 入目,少女低垂眼睫站在窗棂的光影里,几缕碎发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衬得小脸精致如玉。 她侍弄的梅花枝桠横斜,梅瓣虽红,却抵不过她颊间和唇瓣的艳色。 这画卷,当真娴静端雅。 他赏了片刻,从背后抱住谢锦词,嗓音低哑:“我们锦词,怎么这般贤惠?” 谢锦词脸颊绯红,“浮生君在夸奖我?” “贤惠算不得夸奖。” 谢锦词好奇回头,“那什么才算夸奖?” 少年眼眸炽热,“吾妻当如谢锦词。” 妻……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叫谢锦词瞬间湿了眼眶。 什么“我喜欢你”,什么“我爱你”,那些表白在这个字面前统统失了颜色。 男人可以对任何女人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可“吾妻”,这辈子却只能对一个女人提起! 谢锦词转身趴在沈长风怀里,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 沈长风摸了摸她的脑袋,调笑道:“锦词再哭,我今后可不敢跟你说情话了。” 谢锦词害羞地擦了擦眼泪,“不许不说!” 沈长风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似是随意提起,“书院新来了位教授舞蹈的女夫子,名唤花怜。因为她出身青楼,所以很多女孩儿不肯上她的课。我听说,只有沈思翎报了名。” 花怜乃是薄情馆的人,一身舞技出神入化,是天机阁最出色的媚者。 只是天机阁真正的主子是沈长风,所以谢锦词不曾听过说她。 “思翎要学跳舞?”谢锦词微怔,然后点点头,“她要学舞蹈,那我和幼恩一定陪她一起。我们三个,无论做什么都要一起的!” 沈长风若有似无地轻抚过她的腰肢。 妹妹的腰这么细、这么软,一定非常适合跳舞。 他凑到她耳畔,“词儿的第一支舞,得跳给我一个人看……” 他凑得那么近,呵出的热气洇湿了谢锦词的耳朵。 像是羽毛挠过,弄得谢锦词耳朵痒痒,心也痒痒。 …… 花怜这个人非常随意。 授课地点,竟然选在了露天的花园。 花怜倚在亭中贵妃榻上,轻纱裙裾曳地,单手托腮,慵懒地拈起水晶盘中的樱桃,“虽说舞蹈的精髓在气韵不在舞技,但基础的舞技也不可或缺……” 她语速特别慢,柔媚得宛如隔江烟雨。 她凝视着樱桃,一双眼睛里满是缱绻,说不尽的欲语还休。 仿佛天下在她眼中,处处都是情愫。 “知儿。” 她懒懒唤了声。 侍女立即出列,恭敬地朝她福了福身,才转向谢锦词等人,“基础的舞技,就由我为姑娘们讲解授课。” 她们练了一个下午。 下学后,谢锦词去书房找浮生君,打算跟他告辞回家。 花怜也已离开,花园中就剩沈思翎和萧幼恩。 两个女孩儿并排坐在台阶上喝水,萧幼恩关切地握住沈思翎的手,“看见你振作起来,我可开心了!思翎,你喜欢跳舞,我和锦词就陪你一起学,咱们三个,做什么都要一起的!” 沈思翎内敛地笑了笑。 她知道,花怜能来女学授课,是四哥利用浮生君的身份安排的。 花怜的舞是江南最好的,她必须好好学! 四哥为她安排的路,她必须走! 萧幼恩双手托腮,随口嘟囔:“说起来,锦词也太主动了,她早上一来就去浮先生的书房,晚上下学后还去他的书房……我堂哥说女孩子不能太主动……” 沈思翎纠结,“幼恩,我有个秘密憋在心里好久了……” “什么秘密啊?” 沈思翎回想了下,当时四哥帮她的条件之一,是永远不能告诉锦词他浮生君的真实身份。 那她不告诉锦词,告诉幼恩,也是可以的吧? 她实在憋不住,“幼恩啊,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其实浮生君就是我四哥!锦词她毕竟不是沈家的亲生女儿,所以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哇!”萧幼恩震惊,“浮生君竟然是沈四公子!” “嘘你小点儿声!” “哦哦哦!” 两个姑娘做贼似的东张西望,好一会儿才悄悄从花园溜走。 沈长风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暴露了。 他站在窗下,正提笔临摹。 早上谢锦词侍弄梅花的剪影历历在目,他想画下来,等他们成亲了,就拿出来挂在寝屋。 谢锦词喜鹊般踏进来,“浮生君!” 她凑到桌案边,惊讶地吸了口气。 画上仕女青袄罗裙,在窗边侍弄梅花的模样,温婉又瑰丽。 这是她! 沈长风收笔,“好看否?” “比本人好看。” 沈长风把她搂到怀里,亲了下她的额头,“尚不及我家妹妹万分之一好看。” “妹……妹妹?” 谢锦词有点呆。 这世上,只有沈长风那个坏哥哥才会整日里我家妹妹长、我家妹妹短地喊。 少年不慌不忙,立即笑道:“你比我小,不是妹妹是什么?” 见谢锦词还在疑虑,他把她抵在书案边,一手捧住她的小脸,温情脉脉的桃花眼满含诱惑,突然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他一亲,谢锦词脑子就炸了! 她整个人都烧得绯红,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妹妹不妹妹! 她微微后仰,双手下意识撑在沈长风胸膛上,虽是抗拒,可在男人看来,分明是欲拒还迎。 比乖乖巧巧被他吃掉来得更有意思。 “呜……别咬……疼……” 谢锦词推不开他。 他太强大了,男人的凛冽味道笼罩着她,折腾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沈长风咬着她的唇瓣,哑声:“叫哥哥。” 谢锦词小脸烧得发烫! 在这种情况下,“哥哥”这个称呼也太羞耻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叫出口! 在任何事情上,沈长风向来喜欢掌握主导权。 男女之事,更不例外。 见谢锦词不听话,他薄唇轻勾,按在她后腰上的大掌慢慢下移。 谢锦词身子绷得紧紧,偏过小脸,艰难地唤出口:“哥哥……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沈长风故意问。 他扳正她的小脸,小姑娘泪盈盈的,水光在睫毛间轻颤,仿若随时会滚下芙蓉花瓣的露珠。 出水清莲,大约也抵不过他家妹妹娇羞含泪的美。 见她羞涩得实在无法回答,他好笑,“妹妹的脸皮太薄了,等到洞房那夜,你可要怎么办?如果洞房时你还是这么害羞,我就把你绑起来,再……呵。” 洞房…… 绑起来…… 谢锦词眼前发晕。 终于从浮生君的魔爪下逃出来,少女呼吸着新鲜空气,逃跑似的,提了裙裾飞奔出书院。 她想好了,明儿得请一天假。 实在太害羞了,她要避开浮生君,好好冷静冷静! 回到沈府,谢锦词一头扎进被窝,任梨白怎么叫都不肯钻出来。 她的脸仍旧在发烫,脑海中反复回响的,始终都是那两个词。 用晚膳时,沈长风青衣温润、人模狗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般溜达来。 梨白歉意地朝他福身,“小姐从书院回来就不肯出来,公子帮忙看看吧?奴婢想着,小姐莫不是在书院受了欺负……” 沈长风瞥向里屋。 受了欺负, 嗯,的确算是受了欺负。 他在床榻边坐了,瞧见少女上半身全钻进被窝,屁股和腿却还露在外面,活像只笨笨的鹌鹑。 “啪”一声,他重重拍了下少女挺翘的小屁股。 谢锦词瞬间弹起,捂住那里,凶狠瞪向沈长风:“你干嘛?!” 【《锦绣青梅》】之189别咬……疼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莺诉】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魁星阁】的这一本【《锦绣青梅》】之189别咬……疼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锦绣青梅》之189别咬……疼书看到这儿了佩服不佩服咱们的作者莺诉当然了最优秀的应该是您才对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锦绣青梅》之189别咬……疼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预览:...... 下二章预览:...... 下三章预览:...... 下四章预览:...... 下五章预览:...... 下六章预览:...... 下七章预览:...... 下八章预览:...... 下九章预览:...... 下十章预览:...... 本章提要梅青是个粗人,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吃奶的力气,硬生生把衣裳拽了出来! “哼,一定是扶归捣乱,我要去教训他!” 她捧着衣裳,欢欢喜喜地跑了。 床底。 沈长风一直都有光着睡的习惯,如今衣裳被梅青拿走,他摸了摸光溜溜的膀子,又摸了摸鼻尖,把梅青狠狠记了一笔。 沈大爷在床底下躺尸般躺了半个时辰,扶归终于畏手畏脚地摸了进来。 “公子,”他把一套衣裳递进床底下,强憋着笑,“梅青把您的衣裳送去了凌恒院,我一猜就知道……咳咳,公子懂的!” 如今他娶了惜寒,打趣起沈长风来毫不害臊。 沈长风脸色不善地套好衣裳。 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从床底下钻出来,他对镜理了理发髻,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扶归的肩膀,“扶归啊,只娶一个媳妇儿多没意思,我瞧着梅青挺不错的,不如我做主把她送给你,也好让惜寒有个伴不是?” 扶归虽然觉得梅青好看,但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他心里只有惜寒一个! 他瞪大眼睛,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梅青还是留着公子自个儿消受吧!” 沈长风瞧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大好,大咧咧踏出漾荷院。 房檐上,两道黑影目送他离开。 破风干咳两声,“那啥,惊雪,昨天晚上少主在谢主子屋里做了些啥?” 黑衣少女面无表情,“不知。” “不会吧?你不是一直守在外头吗……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惊雪冷淡地睨他一眼,利索跳下屋檐。 寒风吹过,破风摸摸鼻尖,“认识这么多年,怎么还对我爱答不理啊……我是不是该问少主借一管迷烟使使?” 女学。 谢锦词待在浮生君的书房里。 女孩儿今日也是仔细打扮过的,发间的碧玉钗晶莹剔透,愈发衬得她玉根艳骨、水润娇俏。 她取了只细颈瓷瓶,把自己从路上摘来的梅花插进去。 沈长风踏进门槛。 入目,少女低垂眼睫站在窗棂的光影里,几缕碎发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衬得小脸精致如玉。 她侍弄的梅花枝桠横斜,梅瓣虽红,却抵不过她颊间和唇瓣的艳色。 这画卷,当真娴静端雅。 他赏了片刻,从背后抱住谢锦词,嗓音低哑:“我们锦词,怎么这般贤惠?” 谢锦词脸颊绯红,“浮生君在夸奖我?” “贤惠算不得夸奖。” 谢锦词好奇回头,“那什么才算夸奖?” 一朝穿越,许悠成为历史上的第一毒后吕雉。 一场带着千年偏见的爱恋,心与心该如何靠近? 一次相伴一生的巨大误会,情于情该如何澄清? 一人千面,一代名后。 一人之身,搅动楚汉风云。 一片江山万里,她只是求一人之爱的小小女子。 “娘子这般看着为夫做什么?” “嗯···夫君嘴角···似有渣屑···” “那为夫让你仔细看看。” “不看!看够了看腻了看烦了!” “怎么?这就看够了?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要看着我这张脸,才这么会儿就看够了怎么行?” “略略略——” “不行,你快点回答!” “嗯。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长,需要我用一生的时间来回答,你准备好,听了吗?” “一生的时间啊,只干这一件啊?不行不行,娘子,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