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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小哥哥,你是不是尿床了?

锦绣青梅 莺诉 11883 2024-06-19 10:16
  清晨的凌恒院融浸在宁和之中,怀德院却是截然相反的旖旎欢闹。  槅扇紧闭,女子娇媚的嘤喃频频传出,间或床架摇晃作响,听得门外的黄衣婢女眉心直皱,脸也红了个透。  郭夫人遣她来唤三公子去紫藤院用早膳,不料却撞见了这般羞人的事情。  她走也不是,敲门也不是,只能站在外面干等。  寒风不歇,她冻得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挨到屋内动静消停,她才试探般敲了敲门,轻问道:“三公子,您起了吗?”  回答她的并非三公子,而是一道女声,沉稳中透着一丝惫懒:“你找三公子何事?”  黄衣婢女撇撇嘴,面露不屑,回答却是不敢敷衍:“回姨娘的话,是大夫人请三公子前去用膳。”  顿了顿,里头的人道:“知晓了,你且等等吧。”  这一等,便又是半盏茶的工夫。  屋内笑闹声不断,门推开时,身着湘红缎袄的女子妆容艳丽,端秀面庞微微扬起,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沈廷逸紧跟而出,若无旁人地搂住她的腰,满脸餍足道:“好姐姐,你今日可真美……”  黄衣婢女忙低下头,一双眼睛盯着地面,内里光芒讽刺。  三公子新纳的贵妾,她是识得的。  曾与自己一同在紫藤院伺候的冬黎,不知想了个什么法子,竟爬上了三公子的床,而且还得到了位分!  府上思慕三公子的丫鬟不胜枚举,可谁也没那个胆儿在郭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  曾经有个婢女名唤南霜,就是因为勾引了三公子,结果被送去给四公子做了通房,明面上的话虽是如此传开的,但听说自那以后,府中再也无人见过南霜,指不定早就被郭夫人暗中处死了。  思及此,黄衣婢女脊背发寒,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冬黎的手段。  冬黎瞥她一眼,不温不火道:“还站着作甚?带路吧。”  黄衣婢女为难道:“姨娘,大夫人特意嘱咐过,只叫三公子一人去……”  话音入耳,冬黎眸色骤然一沉,面上却丝毫不显,淡笑道:“既是大夫人的吩咐,我又怎敢不从?”  她柔柔倚进沈廷逸的怀抱,“除夕佳节,一早却要与公子分开……”  美人在怀,吐气如兰,沈廷逸心疼都来不及,温声细语地哄了好一会儿,末了,语气讨好道:  “黎儿,我也舍不得你,但母亲的意思我也不能拂。你知道的,祖母寿宴过后,琼川发了洪涝,父亲马不停蹄地赶回任地,整日被公务缠身,就连过年都无法回家团聚,母亲一人,委实孤单了些……不过我保证,吃完年夜饭就立刻回来陪你!”  “公子能有这份心,妾身已经很满足了……”  冬黎盈盈一笑,玉手点在他的胸口,将他轻轻推开,“公子快去陪大夫人用膳吧,别让夫人久等了才是。”  黏人的姑娘见多了,沈廷逸爱极了她的懂事明理,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着黄衣婢女离开。  凛冽寒风中,容貌端秀的女子临门而立。  她紧攥着一方丝帕,神色逐渐变得阴冷扭曲。  自从她成了三公子的妾,郭夫人明里暗里可没少针对她。  她一心侍奉过的主子,就如此容不下她吗?!  好,很好。  她扬起唇角,眼底算计翻涌。  既已迈出了第一步,今后便该步步为营,只为自己而谋,上位者,可不是每个人都当得的。  如今三公子对她宠爱有加,怀上沈家的孩子,是迟早的事。  待她诞下大房长孙,就算是郭夫人,也奈何不了她!  谢锦词是闷醒的。  她睡得好好的,不知怎的,被子却蒙上了头顶。  她知晓自己睡觉一向老实,那么肯定是沈长风睡相差,这才将她捂进了被窝里!  漆黑中,小姑娘忿忿地瞪圆了眼睛,刚准备掀开被子,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微咸。  她蹙起细眉,又仔细嗅了嗅。  腥膻。  两种气味夹杂在清冽冷香中,让人难以忽视。  小姑娘若有所思,紧接着脑中灵光一闪。  莫不是……小哥哥尿床了?!  想法一出,她立刻蹬开被子跳下床,目光复杂地盯着床榻偏下方的某处。  被衾干爽,并无濡湿。  难道小哥哥是昨天夜里尿的?屋子里生着炭火,把被子烘干也不是不可能。  沈长风被她的动静闹醒,眯开眼便看见小小的姑娘立在床头,小鹿眼带着震惊与讶异,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他挑了挑羽玉眉,“小词儿在做什么?”  谢锦词下意识捂住嘴巴,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沈长风眯起桃花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撑坐起身子,长腿一伸一屈,笑意温温地威胁道:“大过年的,我不想打妹妹屁股。”  谢锦词只一个劲儿地摇头,好半天才艰涩开口:“小哥哥,昨夜……”  沈长风心一沉。  他眉间掠过一丝慌乱,轻咳两声,佯装镇定道:“昨夜如何?”  谢锦词见他不羞不臊,并不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顿时放心了大半,一鼓作气道:“小哥哥,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尿床了?”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极其小声,双手绞在身前,视线不自然地瞥向一侧。  炭火暖融,气氛却好似凝到了极点。  沈长风僵硬地坐了半晌,突然低低骂了句“操”。  他利索地翻身下床,二话不说就拎起小姑娘的后衣领,强势地将人提到屋外,砰一声关上了门!  谢锦词全程呆愣,直到凛冽寒风灌进袖口,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只穿着中衣,却被小哥哥赶了出来!  她连忙拍门,“小哥哥,外面好冷,你快让我进去!我、我相信你没有尿床!”  屋内正忙着收拾床榻的少年,听见尿床二字,动作一顿。  他飞快地将床上的被褥枕头卷作一团,夹在臂弯里,思索着如何处理比较合适。  啪嗒一声响,一本正红封皮的书掉了出来,书页大开,内里春光尚好。  少年低头望去,耳根悄悄爬上一层薄红。  昨夜,他便是躲在被窝里看这本书。  年轻人嘛,血气方刚,难免会在被子上留下些痕迹。  只是他早上醒来时,竟忘了夜里的这茬事,还把谢锦词给拉进了被窝……  姿容艳美的少年,一双桃花眼戾气深重,唇线紧抿,脸颊也开始泛红。  “操!”  良久,他吐出一个颇为悔恨的字节来。  ……  谢锦词不知道沈长风抽了什么风,这么冷的天,非要倔强地蹲在池塘边洗被子。  她好几次想要上前帮忙,都被少年一记眼神给瞪了回去。  无奈之下,她只得钻进小厨房,打算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早膳。  半个时辰后,三菜一汤端上桌,颜色鲜美,喷香馥郁,光是看着,便叫人食欲大兴。  穿天青色细袄的少年,神色淡淡地端坐在椅子上,难得没有翘起二郎腿。  谢锦词在他对面坐下,两条细胳膊交叠着撑在桌沿,润黑眼眸溢满期待,语气却带着些微紧张:“小哥哥,你中午还要去降鹤院陪老夫人用膳,我便少做了几个菜。这是我头一回做鱼,也不知味道怎么样……”  沈长风瞥了眼汤盆里白嫩肥美的鱼片,竟是一反常态地没有叫她先尝,自顾执起筷箸,夹起一片鱼肉,咬了一口。  汤汁清淡,口感适宜,虽不比铜雀楼的麻椒鱼头更有滋味,却胜在一片纯澈心意。  谢锦词拿小鹿眼瞅他,轻咬着下唇,“如何?”  “厨艺倒是有长进。”  沈长风中肯评价,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与她对视。  他现在一看见谢锦词,就会想起清晨“尿床”的梗,偏偏对方神色天真无害,对那些事情一概不知。  少年心里犯虚,还有些莫名的烦躁。  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还是伺候自己的婢女,他沈长风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  就着鱼肉吃了两口米饭,他强迫自己去看小姑娘的眼睛,唇一勾,补充道:“妹妹先别急着高兴,我的意思是,勉强能入口罢了。”  语气散漫,姿态娴雅,与往日别无二样。  谢锦词太了解他的口是心非了,若是不好吃,这厮才不会吃第二口!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并不同他计较,欢喜地给他盛了一碗汤,“既然能入口,小哥哥就多吃些!”  少年瞄见她腕上系着一根红绳,桃花眼眯了眯,按住那只小手,长指从袖口探入,里头空空如也。  “我给你的珠串呢?”  他挑眉问道。  谢锦词答得理所当然:“珠串太贵重,被我好生收起来了,不过小哥哥放心,我一定会……”  “去寻出来,戴上。”  不待她说完,少年便开口打断,面上笑意微敛,颇有几分严肃。  谢锦词不解,“小哥哥,我若随身戴着,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沈长风优雅喝汤,“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谢锦词蹙起细眉,到底没有再与他争论,乖巧地去内室将珠串寻了出来,当着他的面,重新缠绕到手腕上。  沈大爷满意了,摸猫儿似的摸着小姑娘的发顶,温声道:“往后我要给你的,远不止这珠串。”  他将小姑娘拉到身前,隔着衣袖轻抚那木珠,长睫低垂,掩去眸中汹涌,“不论好坏福祸,你都要像保管这珠串一样,保管好我给你的一切,可记住了?”  谢锦词只觉这番话意味颇深,却又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抬起小手,虔诚地搭上少年的大手,认真道:“小哥哥,我记住了!”  用完早膳,沈长风只身去了降鹤院。  谢锦词坐在屋外石阶上,望着墙角的梅花发呆。  大年三十,府上的下人们多数得了假,回家与亲人团聚,小哥哥此去也是团圆,自然不好带着她。  本以为可以热热闹闹地过年,可她却忘了,她是仆,小哥哥是主,这等重要的日子,小哥哥又怎有时间陪她?  她还想给小哥哥做顿年夜饭来着。  看来,是没机会了。  【《锦绣青梅》】之072小哥哥,你是不是尿床了?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莺诉】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魁星阁】的这一本【《锦绣青梅》】之072小哥哥,你是不是尿床了?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锦绣青梅》之072小哥哥,你是不是尿床了?书看到这儿了佩服不佩服咱们的作者莺诉当然了最优秀的应该是您才对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锦绣青梅》之072小哥哥,你是不是尿床了?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预览:......  下二章预览:......  下三章预览:......  下四章预览:......  下五章预览:...在耳畔,轻而缥缈,久久回荡于心。他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他说:“仅此一次。”这便是……仅此一次的结果的吗?握着瓷勺的小手,不动声色地收紧三分。谢锦词隐忍着情绪波动,佯装无事地吃完汤圆。午膳后,沈长风没再久留,踏出降鹤院,十分自然地牵起小姑娘的手。“今日天气倒是不错,沿着浔江散散步,或是去画舫上坐一坐……啧,安乐何极啊。”少年笑意温温,桃花眼一瞥,却见身侧的小姑娘耷拉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轻叹半声,“妹妹可是想......  下六章预览:...她微扬起脸庞,清冷眼眸染上几分柔色,“沈公子,替我将玉簪戴上可好?”沈长风亦含笑看着她。两弯羽玉眉温润,一双桃花眼缱绻,左眼尾的赤色朱砂昳丽无边。他抬起手中玉簪,淡蓝光华镀洒在修长手指上,骨节分明,白皙剔透,竟是比玉簪更加惹人心动。赵瑾萱呼吸微敛,配合地低下头,却见少年将玉簪把玩了一番,懒洋洋地揣进袖口。她顿时不悦,语气生冷道:“公子这是何意?”沈长风笑意不减:“赵小姐这般丽人,自是配得上点翠蓝玉簪的,只是这一支,恐有不妥。玉簪虽华美,却是出自风尘之地,赵小姐风骨清傲,若是戴上此簪,怕是有玷染之嫌。”不待赵瑾萱说话,他自顾转身离开,“这等风尘俗物,还是送给更合适的人吧。”他一步步走向梧桐树下,正眼巴巴瞧着他的小姑娘。“过节嘛,总要送妹妹一样东西。”少年弯起桃花眼,俯身,将玉簪轻轻插进那蓬松的双丫髻间。谢锦词睁着双乌黑的圆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小哥哥……”她细声,嘴角一点点翘起来,欢喜的小模样,可爱得紧。沈长风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果然,小词儿长得丑,怎么打......  下七章预览:......  下八章预览:...女,白衣飘飘,神色倨傲而自信。她缓缓搁下联笔,显然女学的下联,乃她所对。谢锦词认真看去,只见她对的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淡雅中透着几分清冷,与她的气质若合符节。应天书院的下联则是:彩云天,彩云间,彩云天上彩云间,云天永久,云间永久。对得也是十分妥帖。恰此时,场中传来一声娇呼:“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谢锦词寻声望去,只见跑到女学书案边的小姑娘,正是方才跟她去厕溷的那位。她们已经稍作认识,谢锦词知晓她叫萧幼恩,乃临安萧家的独女。这小姑娘虽然才九岁,却已能代表女学参加书院比试,可见才学非凡。场中,萧幼恩并不知道女学已经交了下联,认真望了眼那张上联,不过须臾,脱口而出道:“赏雪岭,赏雪景,赏雪岭头赏雪景,雪岭万冬,雪景万冬!”这下联对得极为工整雅致,令在场学子俱都叹服。谢锦词早在心里也斟酌出了一句下联:听雨阁,听雨落,听雨阁中听雨落,雨阁三更,雨落三更。虽说到底是对上了,但萧幼恩机敏的临场应变能力,是她远能不及......  下九章预览:......  下十章预览:...试了,总不能一直这般懈怠……”沈长风盯着她,“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与浮生君相比,谁更有才华?谁称得上君子?”小姑娘低下头,小小声道:“浮生君……”姿容艳美的少年,神色僵住。他拎起小姑娘的后衣领,将人提到一边,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趟,闭了眼睛。“小哥哥……”少年不搭理。“小哥哥!”少年不吭声。谢锦词无奈,只好收了白瓷碗,回小厨房清洗。她一走,床上的少年便抬手捂住了胸口。桃花眼略略睁开,内里情绪复杂。去他妈......  本章提要清晨的凌恒院融浸在宁和之中,怀德院却是截然相反的旖旎欢闹。  槅扇紧闭,女子娇媚的嘤喃频频传出,间或床架摇晃作响,听得门外的黄衣婢女眉心直皱,脸也红了个透。  郭夫人遣她来唤三公子去紫藤院用早膳,不料却撞见了这般羞人的事情。  她走也不是,敲门也不是,只能站在外面干等。  寒风不歇,她冻得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挨到屋内动静消停,她才试探般敲了敲门,轻问道:“三公子,您起了吗?”  回答她的并非三公子,而是一道女声,沉稳中透着一丝惫懒:“你找三公子何事?”  黄衣婢女撇撇嘴,面露不屑,回答却是不敢敷衍:“回姨娘的话,是大夫人请三公子前去用膳。”  顿了顿,里头的人道:“知晓了,你且等等吧。”  这一等,便又是半盏茶的工夫。  屋内笑闹声不断,门推开时,身着湘红缎袄的女子妆容艳丽,端秀面庞微微扬起,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沈廷逸紧跟而出,若无旁人地搂住她的腰,满脸餍足道:“好姐姐,你今日可真美……”  黄衣婢女忙低下头,一双眼睛盯着地面,内里光芒讽刺。  三公子新纳的贵妾,她是识得的。  曾与自己一同在紫藤院伺候的冬黎,不知想了个什么法子,竟爬上了三公子的床,而且还得到了位分!  府上思慕三公子的丫鬟不胜枚举,可谁也没那个胆儿在郭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  曾经有个婢女名唤南霜,就是因为勾引了三公子,结果被送去给四公子做了通房,明面上的话虽是如此传开的,但听说自那以后,府中再也无人见过南霜,指不定早就被郭夫人暗中处死了。  思及此,黄衣婢女脊背发寒,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冬黎的手段。  冬黎瞥她一眼,不温不火道:“还站着作甚?带路吧。”  黄衣婢女为难道:“姨娘,大夫人特意嘱咐过,只叫三公子一人去……”  话音入耳,冬黎眸色骤然一沉,面上却丝毫不显,淡笑道:“既是大夫人的吩咐,我又怎敢不从?”  她柔柔倚进沈廷逸的怀抱,“除夕佳节,一早却要与公子分开……”  美人在怀,吐气如兰,沈廷逸心疼都来不及,温声细语地哄了好一会儿,末了,语气讨好道:  “黎儿,我也舍不得你,但母亲的意思我也不能拂。你知道的,祖母寿宴过后,琼川发了洪涝,父亲马不停蹄地赶回任地,整日被公务缠身,就连过年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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