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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做贼来了

权宠帝凰 养生仙人 6189 2024-06-19 04:58
  箔歌躺在竹椅上如烙大饼似的翻来转去,觉得心中始终难安,她留下了那句话也不知道觅香能不能接受啊。  不该如此冒进的,可是那种情况之下她是真的忍不了,她是真心想帮他俩一把,看着每日不开心的觅香箔歌更能想到杨子靖在皓兰的样子,怕是更加好不到哪里去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苦的早啊,好好的青春年少不该为情这一字蹉跎半生。  皓兰虽小比不上玉衡,可好歹杨子靖也是尊贵的皇子啊,五皇子配五公主,怎么看都该是一对佳话,不能就这样因为彼此明明心里有对方却被世俗阻隔啊。  也许正是因为心中对自己困境的惴惴不安,箔歌才会特别希冀,希冀杨子靖和觅香能够修成正果。  自从告诉了杨子靖对觅香的心意后,箔歌不安的心中也似有一团火在烧着,那股热气将她灼的胸中发烫,躺在竹椅上她快要被那股热气冲的沸腾。  她渴望觅香在正式自己的真心后去选择奋不顾身,至少她是自由的,不像自己,一边接受了幕远宁的心意,一边却在这玉衡的囚笼无法脱身。  仿佛只有在觅香和杨子靖身上看到勇敢,她才能认为这种奇迹早晚有一天可以落在自己和幕远宁身上吧。  如果觅香正视了自己的心意,与杨子靖心意相通,那么大概自己也不算是做了错事,杨子靖也不会怨自己说出他的苦衷。  箔歌闭眼想到这些,她的心情忽然好转了些,不管怎么样至少觅香是原谅了自己啊,昨日兄长也来陪自己庆祝了生辰,很快便起身离开尚京,没有了后顾之忧,就算这玉衡帝万般为难自己,她都觉得自己能够应付。  只要她的身份一日不被暴露,她便一日算的安全吧。  想到身份箔歌又想到了柳姚秋,那日朝堂上太子的荒诞闹剧后她好像安静了许多,而自己也没有刻意留意她的任何消息。  依稀也还记得,那日正是在这颗桃树下,她曲箔歌向神明起了毒誓,若是她对幕远宁有其他心思她便不得好死。  现在阳光正明媚,思及此话箔歌便觉得自己现在对幕远宁的一言一行,无不违背了那日自己立下的毒誓,阳光好像都变得不再暖和,似乎化成了冬日里融化的雪水,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凉。  转念箔歌觉得没有说对,觅香和杨子靖算不得傻子,而是深陷情网中的人都是傻子罢了,南墙尽在眼前,可执念的选择不回头。  可好目前看来她和幕远宁之间傻的只有他一人,只要幕远宁不要做出什么傻事就好,他如此聪明定不会同自己一样的。  难得的清静和得空,箔歌能够这般心中怅然一番,可是倏尔,闭着眼眸的箔歌感觉到了眼前突然一暗,看来老天爷今日的情绪也是不稳定啊,说变脸就变脸。  “在想什么呢?”  倏尔箔歌的耳畔传来了如流水温润般沁入人心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眸,一袭白衣正好映入眼帘,她立起了身来,嘴角勾起巧笑道:“你怎么来了?”  “来了许久了,看你这般出神,不忍打扰,在想什么?”幕远宁口吻温柔,伸手将落在箔歌头上的树屑摘下,动作轻柔。  “没,没想什么,只是今天去找觅香道歉,一不小心将杨子靖对他的心意说了出来,正在自我反思罢了。”箔歌抿起了嘴唇,低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一般直立着。  “小事而已,不值得你愁眉苦脸。”说着幕远宁便修长的手指放在箔歌的眉间,替她抚平皱眉。  怕被人看见,箔歌将幕远宁的手从眉间拿了下来,向后撤了一步继续说道:“你知道杨子靖对觅香的心意?”  幕远宁发了笑,可是这笑中的深意让箔歌不明所以,“但凡不是个瞎子,也能看出那杨子靖对觅香的图谋。”  “图谋,幕远宁,你的用词未免也太为不妥吧?”  对于箔歌打岔的回应幕远宁收敛起笑来,“怎么我每次说起他,你就如此激动?”  这回该箔歌看着幕远宁皱眉了。  “哪有激动,我看明明是你,我说你是不是讨厌杨子靖啊,你忘了上次你还一副登门问罪的样子,临走时也是一副冷脸。”箔歌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决计不在此事上与幕远宁过多争辩,决定拉回正题。  “杨子靖走的时候自己都没说,现在我却擅自做主。”  “放心吧,回头他得好生谢谢你,不过你说错了,我不是讨厌他,我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看着幕远宁似笑非笑的模样箔歌觉得他过于护短了吧,是,她承认,为了杨子靖觅香是伤心难过过,可是这好歹也是因为喜欢吧,这幕远宁竟然因此‘记恨’杨子靖。  这还是那个待人温润如玉的幕远宁嘛,箔歌清了清嗓又道:“轮不到你喜欢。”  “也轮不到你替他们操心,好了,进屋去收拾收拾,今日得空,带你出去转转。”  “去哪?”  “出宫。”  虽然玉衡帝是故意借口让江夜皇子多游玩尚京一段时间留下了她,可这段时日出宫的也太勤了吧,这玉衡帝知道了总觉得也不是太好。  但一想到宫外迎朋客栈的兄长箔歌又心中欢喜了起来,明日曲宇霖便要启程离去了,还真得出宫送送他。  可幕远宁却开口打破了箔歌的猜想,带她出宫其实不光是为了与曲宇霖辞行的。  “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再过几日便是柳姚秋的太子妃册封大典了,你作为江夜二皇子难道不该为此备上一份薄礼以示你江夜国的祝贺?”  闻言箔歌震惊的抬起头来,幕远宁不说,他确实不记得了,刚刚才在树下想到了柳姚秋来着。  成日在这济宁宫内,不好奇任何玉衡的国事,自然也不会打听或去留意宫内的任何消息,箔歌只知道柳姚秋不久的将来变会身登太子妃之位,竟然没有想到便是在这几日。  只有这一瞬间箔歌惊觉时间过得稍稍快了那么一些。  只怕自己的薄礼她不见会收啊,可是作为江夜皇子,这些礼节她是要替江夜撑起来的,就算柳姚秋再是不喜见自己,她江夜不该失了礼数。  想到这里箔歌进屋快速的换了一身素衣,今日她未将头发全部挽起,而是只简单的拢了一个发髻,剩余的长发尽数散落在腰间,女子的柔美和男子的俊逸皆在脸上浮现。  幕远宁看着此身打扮的箔歌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眸在她身上不曾移落片刻。  “箔歌,世上的男子若都如你一般耀眼,只怕只得一眼便会女子误了终身。”  听着幕远宁的奉承箔歌嘴角浅笑,“宁王承让了。”  两人和着春风,嘴角擒笑一前一后的出了济宁宫。  “等等,芍药呢?”箔歌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身后少了个尾巴,又看了看幕远宁的身后,“忆风怎么也不在?”  “哦,忆风这会估计正在百味斋同芍药打下手呢吧,上次闯进轩宁殿,我罚她给芍药做三天苦役。”幕远宁说的极为平淡,仿佛并未觉得这玉衡的大将军给她这江夜公主的奴婢打下手有何不妥。  箔歌闻言停住了脚步,想起那日忆风闯进轩宁殿的尴尬,但转而又想象着堂堂大将军在厨房里忙转的样子瞬间眉间蹙起,“会,会不会罚的太重了些。”  “不会的,放心吧。”  看着幕远宁从容不迫的样子箔歌只得无可如何的点了点头,倒是让芍药那丫头得几日空闲了,也好,跟着自己来到玉衡虽未吃苦,但多少憋屈,让忆风能陪她解解闷也好。  由于快些盼着见到曲宇霖,箔歌没再多想便随幕远宁上了马车,向宫外一路驶去。  眼看就快到了迎朋客栈但幕远宁却并未让马车停下,而是让车夫继续向前驶去,在穿过了两个街道后,马车缓缓的停在了烟雨楼的面前。  “宁王未免太过谨慎了些。”箔歌掀开车帘,看着门口一个个软腰细身的揽客姑娘们笑着说道。  幕远宁只是淡淡一笑便先一步下了车去,然后伸出只手接住了箔歌。  两人下了马车后环顾了四周后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烟雨楼,可进了楼里,两人并未理会任何姑娘或小斯的搭讪,自顾的走到烟雨楼的后门。  那是一条由后厨通向外面小道,小道夹在两道建筑的中间,毫不起眼甚至无人留意。  很窄,窄到箔歌觉得只能通过一个人的身子。  “幕远宁,咱们是出宫做贼来了?”望着那道后门箔歌似笑非笑的问道。  箔歌也知道理应谨慎,也许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正在玉衡帝或者那位一直还不明了的幕后之人的监控之中,为了曲宇霖的安危和自己的安全也只能如此了。  “委屈你了。”幕远宁看着箔歌眼中生出些心疼来。  “做贼也有宁王相伴,也算不得委屈了。”箔歌对着幕远宁挤出了笑来。  说完箔歌还未回神便觉得手中一紧,幕远宁的手已牢牢的牵住了他,“走吧。”  “喂,你放开我,光天化日我们两个大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箔歌欲想甩来幕远宁来怕被人看见,可无奈握的太牢,她徒劳一场,只得作罢任由他牵着。  好在这过道狭窄,衣袖宽大,那紧紧牵住的手若是不仔细看也没有人会留意到。  “不对,幕远宁,烟雨楼这么隐秘的巷子你都能知知道,你还说你之前没来过。”  幕远宁本在前面走着,箔歌的话让他猛然回头,正是这一回头箔歌的鼻子和脸撞上了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不禁又红了脸来。  看着箔歌羞涩的模样幕远宁嘴角含笑道:“玉衡的守护神若是连尚京的结构图都一无所知的话,这么做这守护神。”说完便手中一紧再次拉着箔歌向前走去。  这一刻,箔歌觉得这两边夹着自己的已不再是冰冷的两堵墙,它们似乎化成了那囚笼的栏杆,冰冷的压迫着他,可是在这囚笼之中,幕远宁如一丝明亮温暖的光照耀着她,这一刻的幕远宁牵着自己,彷佛要带自己冲出这囚笼一般。  而她如飘在玉衡的柳絮,彻底陷落在他的这阵暖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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